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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定輝沒有說話,他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若說還有什么遺憾,那就是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和劉文情投意合,不過他現在天天就守著劉文,雖說經常晚上做夢吧,但畢竟是沒有經過人事的,就算會不時的想想,也沒有什么太迫切的想法。

現在出來的這個鄭洪新,說是他的競爭者,其實也不是太大的威脅,他能感覺到,李思安對他們的印象很好,安平帝雖說是個不靠譜的,但應該也對他們沒什么惡感,他們又比鄭洪新先到,也認識了幾個朋友,要走門路的話,應該也會比鄭洪新更有利。

而且,有沒有爵位,對於他來說也不是特別的重要,有了爵位是有了個依靠,但也是個束縛,他想和劉文好,想和他去過那種舒坦的日子,恐怕都要有些難的若他只是個普通人,娶不娶媳婦都不重要,成了爵爺,還是宗室中的,就有專門的機構來管他,到時候別說媳婦,要是媳婦生的孩子少了,恐怕還要弄幾個妾來裝門面。

也就因此,他對於這個爵位也不是太熱衷,雖覺得就算為了劉文的松花蛋也應該去跑跑,卻也不是很上勁,可是現在,鄭洪新來到了他面前,即使他還什么都不知道,也感覺到了其中的蹊蹺。

堂兄弟,已經算是比較親的了,他們又都在元州,離的並不遠,若要找的話,絕不可能找不到,他不知道,那么他娘呢?他父親呢?他的娘親也許還真不知道,但是他的父親一定是真知道的,先前鄭洪新不還說自己見過他的父親嗎?那么為什么他的父親沒想過回去呢?甚至在自己坐牢的時候,也沒有讓他娘親去求助?

他這樣想著,突然覺得手上一涼,他抬起頭,劉文道:「我說不坐轎子要走走,可沒說站在這里吹風啊,這大冷的天,要發呆也是在屋里發,在這里算什么?你走不走?」

「走走走。」鄭定輝嘴上說著,卻不松手,反手握著他的,「大哥,你手好涼。」

劉文哼了一聲。

「那大哥,我幫你暖暖吧。」

劉文看了他一眼,心說也不見這小子比自己多穿多少,怎么就比自己熱呢?

「傻小子睡涼炕,全靠火力壯。人傻,火力就壯。」

他這么想著,也就沒有把手抽回來。雖然他對和一個男人牽手沒什么興趣,但這小子既然害他在這里吹冷風,那就要有所補償,更何況,哥哥牽著弟弟的手,也沒什么。

想到了理由,劉文也就心安理得了,鄭定輝道:「大哥,我想……查個究竟。」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啊啊,該死的jj,俺剛才打的一大串都給俺抽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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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第九十四章

閑雜人等都離開後,安平帝更加放得開了,他拉著李思安的手,不斷的絮叨:「朕高興,朕今天真高興,朕今晚,終於能給太祖一個交代了……」

李思安心中抽搐,嘴上還要安慰他,連說是是,又道:「陛下,現在他們兩位都到了,又馬上將要新春,這封爵的事,你屬意給誰?」

雖然封爵也沒有什么特定的日期,但過年就要祭祖,在祭祖的時候上報說找到了成武帝的後人,也是一件體面的事,別的不說,起碼能證明安平帝不忘祖宗,心懷祖先。

「對對,封爵,朕當然是喜歡定輝的,這孩子好,朕覺得他應該更像太祖爺,至於洪新……洪新當然也是好的,只是朕無法想象太祖爺是他那個樣子,太祖爺的馬,雖然是寶馬,但恐怕也沒這么大力氣的。」

先聽他說洪新也是好的時候,李思安的心都提了起來,就怕他再說什么心心相印之類的話,好在他後面的不是,雖然更有點不太對頭,但總歸此時也沒旁人,李思安也就點點頭:「陛下說的是,那爵位就給鄭舉人?」

「但是洪新、洪新的祖父是長子,他這一脈,也是長子嫡孫的。」

他說到這里,看著李思安,嘴中嘆息著,眼神卻有點可憐巴巴的意味,李思安知道他什么意思,卻道:「那如此,就給鄭員外。」

他一副可有可無的樣子,令安平帝只有直接道:「思安,就不能分兩個嗎?」

「陛下,咱們說好的。不說兩個三等爵,就是二等、一等的,陛下要給,也給了,只是給了他們,其他人又要如何?太宗陛下的後代……還不知有多少。」成武帝的後代因為種種原因,被消減的沒多少了,他兄弟的可是一大把,只是過了這么多代,大多數都成了普通人。現在拿出一個爵位給成武帝的遺脈,還可以說是念著當初的情分,但要將兩個人都封了,那對太宗的後代就不公了,而這部分人,哪個找不到連七連八的關系?更關鍵的是,他們的人數那可不僅僅是兩個。

安平帝也知道是這回事,此時只有再悠悠的嘆口氣:「定輝,洪新……朕為難啊……」

他這一聲包含了多少愁苦,也多虧是李思安,換了別人,不定就要怎么想了,他咳嗽了一聲,道:「也許陛下不用為難。」

「哦,李相可有什么良策?」

「其實是說不上什么良策的,不過是一個等字。」

「等?」

「關於封爵的事,外面已經有些風聲了,我想鄭舉人和鄭員外也應該很快都會知道,這接下來,就要看他們如何做了。」

雖然經常性的不靠譜,但安平帝畢竟是宮中出來的,立刻就想到了:「李相……是想考察他們一番?只是這可合適?」

就算沒有經歷過人間疾苦,安平帝也知道,是人都喜歡升官發財的,鄭定輝和鄭洪新若為爵位鬧出點什么,也不是沒有可能,他將成武帝的後代找出來,可不是看他們自相殘殺的。

「若、若有什么事,朕要如何給太祖交代?」

「陛下,臣會時刻關注,萬不會鬧出什么不可拾的局面。」說完,見安平帝還是猶豫,就又道,「臣想,太祖爺也是想找出一個知禮正直的子孫的,也絕不想讓那不肖的來渾水摸魚。」

這句話打動安平帝了,他嘆了口氣:「好吧,那此事就麻煩李相了。哦,對了,洪新是新進京的,這住處,李相可有安排?」

「陛下放心,鄭員外家產頗豐,雖說是在京城,倒也開銷得起,臣回去就會為他們找上一個院子的。」

聽他說家產頗豐,安平帝也是一愣,然後才有點猶疑的點了下頭。

「陛下若無事,臣就先退了。」

他說著就要行禮退出,安平帝突然道:「李相,若沒你,朕可要怎么辦啊。」

他這話卻沒有平時的嘆息幽怨,李思安一時卻怔住了,他仿佛回到很多年前,也有一個人,這么對他說,那時候,那個人微微帶著一些倦意,有些憊懶的笑著:「李相,多虧有你……」

年輕皇帝的臉色是蒼白的,眼睛卻黑亮,一時間,李思安有些恍惚,沒等他完全的清醒過來,話已經說了出來:「臣自會為陛下竭盡全力!」

安平帝笑了:「李相總是這樣。」

李思安回過了神,中規中矩的行了個禮:「這是微臣的職責,微臣,告退。」

安平帝點了下頭,在他快要出門的時候,突然道:「李相,一直陪著朕吧。」

李思安身體一震,轉過身,一揖到底,卻沒有再說任何話,但是在他再出來的時候,卻已經淚流滿面,他抬起頭,看著外面清冷的月色,一時間不知道是何年何月。

他愣了好一會兒,才拍了拍自己的袍子向外走,自然有小太監為他打著燈照路,在特定的地方坐上轎子,他微微的吁了口氣,能做的,他都已經做了,下面就要看那對兄弟要如何做了。

要如何做,劉家兄弟也是有些迷茫的,在現代,一個查字要實施起來很容易,打開電腦,打開搜索引擎,只要那東西是真的存在的,一般來說,總會有一些信息,哪怕你要找的是幾十年前一個小地方的新聞,最最起碼,你也還能找到當地人。而在這古代,要想查什么,一般就需要真的人去查,要去詢問當地的一些老居民,要去翻官府的一些卷宗,不見得很艱難,起碼瑣碎,最關鍵的是,還有時間,而且,他們並沒有非常得用的人手。

因為是走回家的,鄭定輝劉文到回到家的時候已經頗晚了,而且此時天冷,一路上也沒有什么夜市,兩個人在寒風中攜手走路,從景象上來說很浪漫,從實際上來說……很寒冷。

雖然被鄭定輝一直拉著手,劉文可沒有什么,被他溫暖著,我全身上下都暖洋洋這樣的感覺,雖說鄭定輝的手是熱的,可他其他地方是冷的,到家的時候,他的嘴唇已經有些發白了。

吳管家是個盡忠職守的,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