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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又偷偷的低聲道:「還是你有什么難言之隱?」

「什么叫難言之隱,你以為誰都非要那樣,我不想不行嗎?」

他當時說的是很有些咬牙切齒的,鄭鈞下卻笑的更古怪了:「行倒是行,但是孔老夫子尚且說……食色性也嗎?這就證明,是人,都有這種愛好的,你別看你家大哥那么……好好好,不說你大哥,朝中的張翰林知道吧,那是儒學大家了吧,可對這事,也熱衷的很。只要沒毛病,就都想,你可別對我說你不想。」

他當時沒搭理鄭鈞下,但過後卻為這事糾結了好幾天,他無法想象劉文想這事的時候是什么樣子,可是從他自身的經驗來說,他要承認,鄭鈞下說的是沒錯的。

劉文也想,劉文也……

難道說劉文現在也想、也想和他……

從理智上來說,鄭定輝覺得這個可能不大,可是現在劉文已經脫了衣服上了床了,他們也互相表白過了雖然劉文沒有明確說什么,但鄭定輝也從來沒指望劉文哪一天會對他說類似的話,劉文默認了,就算是表白了。

就算劉文沒那個意思,但如果他、他真做了什么,也應該是不反對的吧……

因為那次無功而返,後來鄭鈞下也沒有安排類似的節目,只是也許是為了開玩笑,總會帶點類似的話題,若只是他們兩人也就罷了,若還有其他人,那人也會再接口,就在這些談話中,他其實知道的也不少了。

他手上的汗越來越多,呼吸越來越粗重,劉文躺在床上,眯起眼:「你怎么了?」

「沒、沒……」

「要不睡就出去溜達,要睡就趕快脫衣服,別忘了把燈給吹了。」

劉文說著,又閉上了眼,鄭定輝咬了下牙,脫了自己的衣服,他學著劉文,也留了一個褲衩,然後吹滅了燈。

「大哥?」

劉文沒有說話,鄭定輝不知道這是不是暗示,但他顧忌劉文顧忌習慣了,因此就又道:「大哥,我對你是真心的。」

劉文皺了下眉:「剛才對你說的又忘了?」

「我……」

「花言巧語這些東西,你留著給你媳婦說,我這里就省省吧。」

「大哥,我絕對不會成親的!」

劉文一愣,還沒回過神,鄭定輝就纏了過來,他沒有經驗,腦袋也蒙蒙的,只記得去找劉文的嘴,他本就比劉文高,雖然下手的時候憑著記憶也到了劉文的腰,可是這一探頭,就親到了劉文的腦門上,這一下說是親,更像是撞,劉文本就在發愣,被這一撞之下更是莫名其妙,而這時候,鄭定輝已經順著他的鼻子來到了唇上。

他第一下用力,下面的也知道越來越輕,到最後只是輕輕的一點,這一下是最輕的,但對劉文來說,卻是打擊最大的,如果說先前他還沒反應過來,或者說還有什么疑惑的話,那這一下,卻是再明白不過了。

鄭定輝在親他!

不,他是在有意識的非禮他!

這事如果發生在別人身上,劉文很可能沒有良心的當做笑話,而現在,他卻半點都笑不出來,同時他還有一種違和感,這是怎么了,他在做夢吧,這么一躺下就睡著了?

「大哥,我絕對絕對絕對不會成親的,不管以後怎么樣,我都不會成親,我對大哥……」他本來還想再表達一下內心的感情,又想到劉文先前的警告,就覺得這些話不需要再說了,因此靠過去,又要往劉文嘴上親。

劉文現在還是魂不守舍,可是反應卻有了,當下抬起手堵著他,然後一腳踹了過去,鄭定輝正在激動,也沒有防備,頓時下身就被踢了下來。

「你給我滾出去!」

「大哥?」

「你還有臉叫我?」

劉文氣的直哆嗦,若是今天換一個人,他都不會這么生氣,但這是鄭定輝,是他一手帶他的小孩,他把他從一個小痞子帶成舉人,現在又帶成一個有擔當的男人,他教他認字教他算術教他做事,擔心他留在京城處理不好關系,他就跟著一起留了下來,遇到這次兵亂,他想的也是怎么讓他避開,就算是現在,雖說就算他不自動撞上去,以李思安的打算也不見得會讓他離開,可他會主動找上,也是因為他!

就算最初的留又再多的原因,這幾年相處下來,他也是真心把他當弟弟看的,他不敢說將來遇到意外他能在那一刻站出來為鄭定輝擋刀,可是若是有活命的機會,他一定會拉著他一起跑的!

劉文只覺得腦門嚯嚯的發疼,臉上的肉都是顫的。

當年他一手帶大的蕭二對他說自己喜歡男人,現在這個鄭定輝更好,直接親上了他?!

「大哥,我弄疼你了?」雖然看不到他的臉色,但鄭定輝也感覺到了情況不好,當下就有些手足無措,「我、我沒經驗,是腰摟的太狠了,還是剛才撞到你了?」

這話一出,劉文更是幾乎要吐血,也懶得給他說了,直接就一個字:「滾!」

第123章

第一百二十三章

雖然看不見,但鄭定輝也感覺的到這一個字里所包含的怒氣,因為心中愧疚,當下也不敢多說,立刻連滾帶爬的出去了,站在甲板上,他抱著頭的想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他是力氣大了些,可是劉大郎也不該生這么大的氣吧,難道他無意中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他用力的想著鄭鈞下給他說的話,希望能找到問題的根源。

他這邊想著鄭鈞下,而那邊鄭鈞下也是腦門發疼。

鄭鈞下自問也是一個有野心的,他想重振自己這一支,也想著因功封爵,將來蔭蔽子孫,可是他真沒想過成皇帝啊。因為安平帝一直沒有自己的皇子,所以宗室中不少人有這樣的心思,但他從沒有,人要有自知之明,他們這一支離的太遠了,就算是要過繼,也到不了他這兒,但是就這樣從沒有想過的事,就這樣落到了他頭上,而原因,就因為他在那場戰斗中活了下來。

戎族的那兩炮,嚇傻了將士,那些雖然壞事沒少做,但卻連雞都沒有殺過的宗室們就更不用說了,雖然嚇死的沒有,嚇傻的卻不少,而這部分,基本都被後來爬上來的戎族人給割了頭他們的戰功,是按人頭數來算的。

鄭鈞下心里比較堅強,雖然也嚇的哆嗦,可到底扯著自己的弟弟下了城牆,可是下來之後,他就有些摸不著方向了,後來聽人家說西門開了,他也就跟著往西門跑,他算是比較聰明的,知道自己身上的衣服比較扎眼,就故意弄了一身泥,然後把身上的玉佩啦香囊了,都扔的扔,的,然後就混在人堆里,人家逃命他也逃命,人家吃樹皮他也吃樹皮。

戎族是殘暴,但因當時時間緊迫,對他們這些老百姓的興趣也不大,有倒霉的可能會挨上一鞭子,其他人只要不是運氣特別差,或者沒有什么醒目的,也大都能混過去,他就這樣躲過了戎族人最初的搜查,再後來覃子豪的邊軍來了後,他就洗了臉,洗了衣服,拿著當初故意保留下來的玉佩,大大咧咧的攔了一個軍校的馬,再之後,就被送到了覃子豪那里。

若知道後面還有當皇帝這一回,鄭鈞下發誓,他是寧肯去乞討,也絕對不回來的。不是他真膽小到這個份上,讓穿龍袍都不敢,而是他這個皇帝,怎么看都是當不長的,不說覃子豪不可能只手遮天,就算是遮了,現在這個形式,他又能坐得穩?就算坐穩了,也不過是一個兒皇帝,將來子子孫孫都沒好下場的。

「我應該跟著劉家兄弟的,好歹鄭定輝,手里有兵,只可惜我晚了一步啊。」

他這么嘆道,當初鄭定輝一被封賞領兵,他立刻就和幾個反應快的一起也站了出來,只是安平帝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雖然連連稱贊,卻沒有再放實權,而且為了怕他們影響作戰,還將他們都指定了一個地方,四周都有兵士看著,要出去,都要先經過通報。

「真是一步慢,步步慢。」

想到那因跟著鄭定輝而獲得了特別待遇的劉文,他再次搖了搖頭。

而被他想到的劉文,這個時候可是連頭都搖不成了。

「劉家兄弟吵架了!」

不用兩天,全船上下都知道這件事,雖然沒有誰聽到了吵架聲,可只看這兩人的相處狀態也就知道了,看看,劉家那大哥已經不和咱們的爵爺將軍說話了,而且看到他那眼神就冷森森的,仿佛刀子似的刷刷而過,咱們那爵爺將軍也怪可憐的,在戰場上那么勇敢一個人,在自己兄長面前,那就是……就是一個小狗啊,還是那種特別通靈性,特別粘主人的那種,沒見他一看到劉大郎,兩眼就放光,再一接到劉大郎的刀子眼,連耳朵都要搭下來嗎?

而且為了討好他家大哥,那是真下功夫啊,半夜里不睡覺,坐在船頭釣魚,釣好了也不回艙里睡,就在外面打地鋪,沒看這睡了兩天都有些要著涼的跡象了嗎,就這還一大早起來給劉大郎做魚湯,而且那手藝好的啊,嘖嘖,真是船上的師傅也比不上,劉大郎這日子過的,那真是比皇後娘娘還舒坦呀!

下面人議論紛紛,劉文的火氣卻蹭蹭的往上冒,誰讓他去釣魚了?誰讓他做魚湯了?沒地方睡?他是不讓他進艙室了,可沒不讓他和別人擠!他一個護軍校尉,好的艙室不好找,和自己手下的大兵擠擠,還能做不到?

劉文此時在火頭上,那是怎么看鄭定輝怎么不順眼,任他那眼睛再眨,也只覺得這家伙包藏禍心,不安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