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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已經被別人念叨上了,此時,他們正在一起,做著冷熱武器的實驗運用。工部早先就弄出了地雷,這兩個月,又弄出了手雷,當然和後世的手雷大不一樣,可也是拉了之後就扔,扔了之後能爆的東西,自然,這手雷也和那地雷一樣,殺傷力很一般,要想起到作用,還要做上一番布置。

不過這些東西是新事物,沈寒城這樣的老將雖也是經驗老道,能提供出一些思路,可要具體到戰略戰術上,也和其他人沒區別。全軍上下,也就只有劉文知道,具體怎么做才能達到更大的效果,好在他也是熱兵器的直接領導人,打著觀察效果,計算數據的名義,也能站在試驗軍的旁邊觀看。

當然,說是計算數據,其實也沒有什么好計算的,此時也沒有現代的生產技術,手雷地雷雖然還會讓士兵們見識見識,但也不可能讓他們天天拿著練習,所以經常用的就是石塊和炮竹,而在這種情況下,劉文的作用,在旁人看來,就是一個擺設,兩軍上下,除了鄭定輝,也只有周琳才知道,這個天天裹著皮大衣,拿著暖手爐,還很被第七軍的士兵有意見的文官,其實才是他們的謀士。

他們的演習,大多是此人白天看了之後,晚上回去想出來的,開始他也不知,還以為都是鄭定輝自己想的,直到有一次,他晚上有事去找鄭定輝,被告知他到了劉文那里,他尋過去,這才發現原來背後另有乾坤。

而在他發現之後,除了不信,就是震驚,然後,就是無比的失落他出身軍門,會認字的時候就學謀略,會拿筆的時候就練棍棒,一直都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這來到軍中被鄭定輝打擊也就罷了,好歹人家也是太祖遺脈,有這份血統,他那個大哥……又有什么血統?看著也是一陣風就能吹跑的樣子,怎么比他這個為將者更懂排兵布陣?難道只是因為這東西是他弄出來的,就更懂得怎么運用嗎?

「有人的確是生而知之的。」

想到沈寒城對他說的話,他不由得再次向南邊看去,劉文正坐在那里,此時,他和以往一樣,裹了件藏青色的狼皮大衣,圍了個火紅色的狐皮圍脖,從他這里,是看不清劉文的樣子的,但是,他就是知道,此時的劉文一定是嘴唇發白,臉色發青,一雙眼睛,卻漆黑深沉的。

「你在看什么?」

背後突然響起一個聲音,他回過頭,就發現鄭定輝正盯著他,他啊了一聲,笑笑:「你說咱大哥,坐在那里,正好是被風吹的啊。」

「嗯。」

「我就在想著,是不是加圈布圍一下,總是隔層風,我看咱大哥的身體也不夠強壯,這若是被吹病了,就不好了。」

在說這一句的時候,周琳真沒有別的什么想法,他就想著,雖然他們現在陣型什么的已經穩定下來了,但有劉文在這里盯著說不定還能益求,或是補漏查缺什么的,而看他這走一路就能病個幾天就知道他那身板弱的很了,現在他雖穿的暖和,也擋不住這寒風啊,更何況這種生而知之的,那都是遭天妒的,弄個不好,這劉大哥再英年早逝了,那也就太過可惜了。

他想的很純潔,但放在鄭定輝這里,那就是另一種想法了,其實鄭定輝早先就想過怎么幫劉文擋風,但卻被劉文拒絕了,他知道,他能在這里看,已是勉強,若是再大大咧咧的讓人專門為他弄個什么東西,那名聲更不好。這對他還沒什么,反正他也是工部的,沈寒城乃至李思安也知道原因,但對鄭定輝就不一樣了,作為一個將領,需要上峰賞識,但更需要屬下敬重。

鄭定輝這半年來做的還過得去,他的手下也許不會因此就對他少了敬重,但說不定就會有人,心中有了想法,因此在瞪了他一眼之後,就指使著他去為自己熬湯了。

鄭定輝也知道他是顧慮自己,感動欣喜的同時又找了兩塊狼皮給劉文做了暖腳墊,還厚著臉找周琳勒索了他珍藏的那塊狐皮現在已經變成圍脖套在劉文的脖子里了。

不過這些事情,他前後忙碌著沒什么,可周琳憑什么?還一口一個咱大哥?誰和你一個大哥了?!

「怎么了?」

見他看著自己不出聲,周琳也有些發毛,鄭定輝一笑:「沒什么,我只是突然想到,咱們,也該搞搞對練了。」

「啊?」

「都說實戰出真知,這效果如何,還是要打出來才知道,否則咱們練的怪好,到時候打不出來,豈不白搭?」

「這個……」

「現在只有你我兩軍,那就只有咱們自己搞對練了,就定在三天後吧,說起來,你我兄弟也很久沒有過招了。」

他說著,拍了拍他的肩,露出一副懷念的表情,周琳的臉頓時垮了下來,只是鄭定輝一個他就頂不住,現在後面又跟了一個劉安之,他這不是明擺著要被虐嗎?

在接下來的幾天,周琳再沒心思去想劉文冷不冷,會不會被凍著,他絞盡腦汁,召集副手,分析情況,熬的兩眼發黑,就想著,怎么能在之後的對練中,保全一定的體面,但結果,卻往往不盡人意。

作者有話要說:唔,這章本應該是昨天更的,但俺昨天……去和人吵架了,--吵完後爽了些,但又憤恨無比,就自己去吃了份牛排,然後又去弄俺的脖子肩膀了,過去俺拔罐都是拔後背,這次那人說俺的肩膀揉著疼,就在前面放了兩個罐,結果又拔了兩塊黑--果然俺全身上下毛好地方,下次再去,要扒四肢了,望天……

三千字,分別是桃色貓給俺的《從主角配角的名字想到的》三千,不過因為留言又多了一千,昨天又是中秋節,所以是減三加二,還有十二萬一,沒有意外的話,今天大概還有一更~

第141章

第一百四十一章

衡州,宰相府。

李思安的書房中溫暖如春,天氣不是太冷,只放個炭盆就足夠取暖,房間中茶香充盈,雖有七八個人,但卻不見喧嘩,當然,也不太可能喧嘩。自安平帝駕崩後,朝會就再沒開過,雖然有中樞機構,五品以上的官員,也會按慣例聚集在起,各部門各衙門,不管條件如何,也有自己的地方,但朝中真正的大事,還是在這件書房內辦理的。

特殊的環境,特殊的時刻,李思安的權威,達到最頂,因此也有人稱他這個書房為小朝廷,也有些清流對此很是不滿,讀書人中也有非議,也就是現在有戎族個大敵在,否則,太學生示威叩閽這種事情可能已經發生!

當然,不管外面怎么說,也不管下面有多少暗流,表面上,李思安對大珠朝卻是有著絕對的統治力的,也就是因為這種統治力,北征軍才能么快的成行,糧草也勉強供應上去,就和現代的某個時間段樣,雖然荒唐荒謬,但全國上下的確擰成股繩,最高統治者的聲音能延伸到每個地方。當然,這種統治力也是畸形的,在明眼人來看,現在的李思安就是在走危橋,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萬劫不復。

「難道壓抑二十年的野心終於要在這個時候爆發出來嗎?」有人是這樣想的,「可是,就算爆發,也不必這么激烈吧。」

李思安當然知道自己危險,不過,他卻沒有手的打算,他所做的只是,在一定情況內將局面穩定住,令爆發的時間稍稍延遲些,因此這些小問題他不介意朝中有爭端。當然,大方向上,哪怕有再大的反對聲,他也會一意孤行。

此時這個小會開的也有一會兒,其中一人說道:「李相,屬下覺得北征軍不必急於北上,據現在的情況來看,戎族的古力其已經沒有實權,豆滿那里更是問題眾多,只要我們能等上一段時間……」

「一段時間是多久?」

不等他說完,就另有人說道:「尤大人的想法自然是好的,可是不知是否知道朝中目前的情況?是否清楚北征軍每日需要多少糧草?更是否知道北方的大珠子民此時在戎族的鐵騎下正在怎么受苦?」

「那盧大人的意思就是讓我方貿然行事,致使將士犧牲嗎?」

兩人對上去,誰也不讓,其他人也不話,只是看著李思安,現在尤盧兩人的話,也就代表他們的不同觀點,如何選擇,還是要看李思安,李思安喝口茶道:「大軍已過江,斷沒有再停下的理,至於戎族和豆滿那里,我自有安排。」

那位尤大人張張嘴,不過最終卻沒有再什么,這件事定下後,下面的就是一些雜事,拿出來說開,就安排下去,之後幾人就離開,只有那位姓盧的留了下來。

「月清,豆滿那里的情況如何?」

「已經有接觸,現在他們內部矛盾重重號令不打,唯有……鄭鈞下登基……」

李思安皺下眉,盧月清也不敢再出聲,就算鄭鈞下的血統再偏遠,也還總是刻在玉碟上的宗室,而他們折邊的太子,卻遲遲沒有登位,如果太子登基,那么折邊的正統是誰都無法撼動的,豆滿那里本來就是個大雜燴,在折種情況下,說不定不用他們派人,就有來投誠的,可是現在,那邊人也在觀望。

這個意思,李思安哪有不知道的,他想了想,說道:「記得,鄭鈞下前段時間經常出來?」

「是。」因為要令下面士兵安心,所以,在天氣還不是太冷的時候,鄭鈞下經常被帶出來露面,還不時的要講講話,以為他是想知道鄭鈞下的狀況,盧月清道,「看起來,他情況不是太好,根據幾次的回報來看,他是一次比一次瘦,現在,恐怕已經難以起床。」

到里他有些興奮,若是鄭鈞下死了,那就好了!李思安也想到他的想法,微微笑說:「若真是那樣,自然是好的,但那就要是聽由命,那個地方雖不急,卻也不能讓他壞事,查下鄭鈞下身邊的人,看都是從哪里出來的。」

盧月清愣,點頭應了,然後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又好像有猶豫,李思安道:「還有什么事?」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現下民間開始流行種觀音教。」

「觀音教?」

「是,說的是拜菩薩,但好像還有別的什么。」

「可有什么反對朝廷的言語?」

「目前還沒有。」

李思安嗯了一聲:「那就先看著吧。」

盧月清應了,也不是太在意,在朝局比較混亂的年代,宗教總是比較流行的,現在的這種情況,民間百姓求神拜佛倒也正常,至於那其中別有用心的人士,也翻不起大浪。

他這么想的,李思安也是這么想的。他走後,李思安喝口茶,看著自己的手,雙手,還不顯老態,但是,他已經能感覺到其中的無力,讓太子登位的好處他自然是看得到的,只是,他已經沒有再個二十年。

他在這里想著二十年,而遠在上京的古力其只想著兩年,如果他能再有兩年的時間,他不見得能席卷整個大珠,但定能和珠人劃江而治,可是,他被困的太早,而,珠人的反攻,也太早。

「王爺、王爺……」

畢格嗚嗚的哭著,飽經滄桑的臉皺在起,他的身體顫抖著,想說什么,可是只能反復的叫著古力其,古力其低著頭,年初,他就被隔離在政治軍事之心之外,雖然獻了對豆滿的計策,可之後卻又有其他人代替他實施,而在過元宵節,他就被軟禁,所以直到今天,他才知道,珠人,已經過江!

柳江,那樣的天險,他們竟然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