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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

「大哥已經怪我了,那就多怪一些吧,這樣,大哥還能多記的我一些。」

劉文的身體都抖了起來,這是什么流氓理論!他氣的面紅耳赤,正要撕破臉皮,就聽鄭定輝幽幽的道:「這次我若去了,下次再見,我就不是鄭定輝了,大哥……」

第164章

第一百六十四章

這一聲帶著無盡的嘆息無盡的憂郁,配著此時的環境,劉文也不由得心神一陣恍惚,不過他前不久才上過這樣的當,這次自然有了抵抗力,一愣之下立刻反應了過來,而鄭定輝卻已經推著他進了房間:「大哥,我真的就是想抱抱你……」

語氣是無比的溫柔,手中的力度卻半點不少,他過去就比劉文的力氣大,現在更有了技巧,劉文被他抱著,可以說連動都動不了。

「大哥,我很怕……」

「放屁!」

劉文咬牙切齒,鄭定輝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劉文更是氣憤,他長吸了一口氣,冷笑道:「很好,你現在馬上就要登上那個位置了,的確,是可以為所欲為的了。你想做什么就做吧,反正我也沒辦法你。」

鄭定輝沉默了片刻,才幽幽的道:「大哥真以為我是那樣的人嗎?」

劉文只是冷笑。

「大哥真的對我沒感覺嗎?」

「你要做什么就做,哪來的這么多唧唧歪歪的?」

他這話剛一落,就被抱了起來,然後就被放到了床上。

「大哥既覺得我是十惡不赦,那我就真的十惡不赦好了。」他一邊說,一邊把手往劉文的身體中摸,「就這一次了,這次後,我和大哥,就再回不到過去了……」

房間里,兩人的衣服越來越少,房間外,七娘愣愣的站在那里,滿面的呆滯,風輕輕的吹過,飄來一片樹葉,她突然跳起,然後如同受驚的兔子似的向後跑去。

第二日,鄭定輝被接到了宮中,學習必要的禮儀,同一天劉府門外水泄不通,眾多宗室官員紛紛前來拜訪,劉文白著一張臉出來,勉強應承了片刻就告了罪;

第三日,劉文告病,想要長假修養,他的頂頭上司本准了,最後卻被內閣駁了回來。

第四日,鄭定輝要被立為新帝的消息,終於不再是秘密,劉府徹底閉門。

「大爺明日早上要用些什么?」

七娘一邊沏茶,一邊道,劉文想了想道:「不用麻煩了,有一段日子沒有吃黃燜魚了,聽說那家又新開了,明日去買些回來就好了。」

「啊?」

七娘的臉色明顯的一邊,劉文抬了下眼:「怎么了?」

「沒、沒什么,就是我想著,大爺這幾天身體不好,這油膩的東西……」

「主要是被吵的厲害了,其實是沒事的,也就是現在無法出門,否則這黃燜魚還是要到店前去吃的好。」

「那大爺……您是真無事的?」

「若我真有什么不妥,自然是會找郎中的。」

七娘看了他一眼,然後低聲道:「大爺您能想開,是最好的了,二爺……也怪不容易的。」

說這句的時候,她低著頭,眼睛亂飄,劉文也沒有在意,只以為她是擔心自己和鄭定輝的兄弟情義有什么變化,因此就點了下頭,七娘見他表情淡然,神情也和往日一樣,也就放了心,拾好東西就出去了,自然不會知道,她一離開,劉文的表情就變了。

「大哥,我真怕……」

「大哥,我不想的……」

「大哥,從此以後我就是孤家寡人了……」

「大哥,若是沒有戎族多好……」

「大哥,我想吃雞蛋了,除了松花蛋,你還能弄梅花蛋嗎?菊花蛋呢?還是蘭花蛋?」

……

這些話在那個晚上不斷的在他耳邊響起,他一開始是憤怒,後來也不由得有一種黯然,再之後,則是驚愕。在上一個晚上,鄭定輝說抱抱他,就真的只是抱了抱,雖然那個晚上,他在他背後磨蹭了半天,硬了幾次,可到底,沒有真的發生實質性的關系,所以他雖然有一些屈辱感,但也不怎么強烈。雖然懷疑自己的教育水平,覺得鄭定輝辜負了自己的信任,但他也知道,感情這種東西,倒真的不好做定論的。

鄭定輝喜歡他,這種感情就算在他來看是莫名其妙的,但到底是真的,他就算有違和感,也不能就真的認為鄭定輝是十惡不赦了,再聯想到鄭定輝當時的處境,他更不自覺地,有一種包容。

所以說,比起鄭定輝做的事,更令他憤怒的,還是鄭定輝竟然一早跑了!

是的,在做了那種事後,那家伙,竟然一大早就從床上爬了起來,然後又跑到了軍營!雖然他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對鄭定輝,可是在發現這家伙跑了之後,他更是憤怒。

他竟然敢跑,他竟然能跑,他竟然連個交代都沒有的就跑了!

每次想到這里,他就咬牙切齒,而在之後,更為自己的咬牙切齒更咬牙切齒。

就這么跑了幾天之後,這家伙又出現了,並且又把他弄到了床上,什么就一次,什么害怕,不過是老一套,就算這其中有幾分是真的,可也是別有用心的。在鄭定輝說著松花蛋梅花蛋的時候,他也是悵然的,可是在悵然的同時,他也在想著對策,鄭定輝的身份變了,他若說要怎么拾他倒也不至於,但以後卻要真和他遠些了,他可以休病,再不行,甚至可以辭官,反正他當初科考,也只是為了拿到一個不被人隨便欺負的身份。

但是,就在他被弄的神魂顛倒的時候,鄭定輝卻引著他,進入到了他自己的體內!

「大哥,我真的很怕,大哥,不要離開我……」

他咬著牙在他的身上起伏,卻趴在他耳邊說著這樣的話,若在先前,他要不會牙酸的將他踢到一邊,要不,也不會放在心上,但是在那個時候,他只能怔怔的看著鄭定輝黝黑的眼眸,大腦一片空白。

再之後,鄭定輝又顛倒來了一次,在被進入的那一刻,他這一次,最強烈的感情也不是憤怒了,因為前面受到的震撼太大,所以,在那一瞬間,他想到的竟是,這家伙是怎么在這么疼的情況下,還硬起來的?

鄭定輝變了,他再也不是那個可以任他打板子,隨他指使的少年了,雖然他過後細思,知道鄭定輝對他做了什么,用了什么計策,使了什么手段,可是也惱恨不起來了。

「我知道,我和大哥是不可能的,那就讓我和大哥,都留一個念想吧。」

這樣酸溜溜的話,在這個時候想起,也不有些復雜的滋味。

「這家伙……」

他站起來念叨了一句,正想站起來繼續去抄自己的佛經,就聽外面有人報,說李思安下了帖子,請他過去。

「現在?」

「是,來的三爺是這么說的。」

這叫三爺的,是李思安的一個伴當,原名叫李三,在外面,卻是要比七品知縣都威風的,雖然心中疑惑著,但既然他都來了,劉文也不能推辭了:「請三爺稍等,我換了衣服就來。」

他換了衣服,來到前面,李三立刻站了起來:「相爺也說天晚了,本不該打擾大人的,不過有些急事,卻是要和大人說的,因此就派了小的來,相爺知道大人身體不妥,就讓小的帶了馬車,大人若還可以,不如就隨小的過去?」

「自然是要過去的,不過不知李相找我,所謂何事?」

「這個……」

見他面露遲疑,劉文立刻又道:「若是不便,三爺也不必為難。」

「大人折殺小的了,相爺具體要和大人說什么,小的實不知,只是相爺的身體,近幾日有些欠妥……」

這么說著,他們已經來到了門外,聽他這么一說,劉文心中一跳,再去看李三,只見他一臉平靜,仿佛只是在說今天晚上吃了什么似的,他穩了一下心神,道:「李相老當益壯,又有國手調理,想來是不會大礙的。」

「小的也盼著是這樣,還請大人上車,相爺等著呢。」

劉文上了馬車,車子等了片刻,才開始啟動,車速不快,但他們離李思安的府邸本就不遠,此時行人又少,所以不大會就到了,他剛過去,就被引到了里面,而還沒走近李思安的書房,就聽到一連串的咳嗽聲。

「相爺這幾日,咳的是越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