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說，「我很高興，我愛他。我太愛他了……阿覺。」

他輕嘆著，聲音慢慢低下去，像是溫柔的耳語。

祝方覺完成了復賽，已經離開了游戲，他在外邊等了一會，看封嵐深還沒有出來，疑惑地戳了戳他。

封嵐深把擬真裝置摘下來，笑著擁抱著他：「恭喜。」

祝方覺用額頭抵著封嵐深的，兩個人的眼睛注視著對方。祝方覺低低笑了一聲，然後找到封嵐深的唇，吻了下去。

他親吻得不急不緩，溫柔且認真，但其中卻含著一絲軟弱的意味。

封嵐深輕輕咬了咬他，不疼，但祝方覺故意驚訝地看他。

封嵐深失笑，男人總是含著陰郁神色的臉舒展開來，緊密地抱著祝方覺，一聲聲地呼喚著他：「阿覺、阿覺……我愛你、我好愛你……」

祝方覺用手摸索著他的臉頰，撫弄著他的唇瓣。

封嵐深溫柔地吻著祝方覺，眼角眉梢，然後吮吻著祝方覺的唇，那力道小心且細致，讓祝方覺終於控制不住地落下淚來。

他不知道……

他甚至驚訝於自己居然哭了出來。

可是淚水止不住地滑落，他哭得茫然且安靜，眼睛閉著，淚水就從他的眼角滲出來。

封嵐深嘆了口氣。

他慢慢說：「對不起。」

「……有什么好對不起的。」祝方覺的聲音里帶著哭音。

「老是弄哭你。」封嵐深說，他是真切地在道歉，「我看到你之前也哭了。」

祝方覺吸了吸鼻子。

這具身體的面貌十分有氣場，這會兒哭出來，多少有些崩人設，但祝方覺顧不了那么多了。

千年的時光啊。

愛情、生死、未來，陰謀與詭辯，永生與科幻。

他沿著那些蛛絲馬跡，一點一點地發現真相，卻在臨門一腳的時候感到了恐懼。他不知道，他即將發現的，是怎樣的真相。

但僅僅只是這一刻，祝方覺希望，他只是躺在他愛人的懷里，享受著他家這位笨拙的安慰。

祝方覺說：「上一次為什么會弄哭我？」

封嵐深有些為難。他不是不會說甜言蜜語，可是真要主動去哄，那恥度也真是爆表了。

但顯然這時候祝方覺就是要他哄的。

親親抱抱舉高高。

封嵐深想到網上說的一些，他認認真真地思考了一下可能性，然後瞥了眼祝方覺的身材，最後嘆了口氣，決定實話實說：「因為我把你送到那些世界。」

「為什么？」

「我不得不。我得救你。」

「為什么救我就得把我送過去？」祝方覺悶悶地說。

封嵐深嘆了口氣：「這是……迫不得已，也是我無法違反的規則。」

「什么規則……等等。」

祝方覺忽然眨了眨眼。

一個……游戲？

祝方覺記得，系統曾經說過，這些世界，都有著無法違反的故事線的存在，對於世界意識來說，違反世界的規則，意味著死亡。

現在聽上去，像是游戲。

當祝方覺意識到他現在正在星網之中時，他就懷疑他可能在一個游戲里面了。

那也……太復雜了些吧。

祝方覺咋舌。

他隱約覺得這樣並不對。再復雜，也一定有一個根源。

他還沒能找到。

祝方覺忽然問：「為什么要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