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嵐深看向他。

祝方覺抬眸。他們對視著。

現在他們就像是在審訊，祝方覺從封嵐深的只言片語之中尋找著他需要的信息，然後拼湊出一個可能的真相。

「生靈密碼。」封嵐深艱難地吐露著他可以說出的信息，「你的。」

祝方覺陡然僵硬了起來。

良久，他說：「我的生靈密碼？是丟失了，還是需要……」

「不、不。」封嵐深疲憊地嘆了口氣。

他站起來，拉著祝方覺登陸上嵐。他們來到一條主街道。

封嵐深讓祝方覺看那些來來往往的玩家，問他：「你知道，生靈密碼是什么嗎？」

「代碼。」祝方覺說，「人類在虛擬的世界操縱著的代碼，代表著人類的理智與情感。」

「不全是。」封嵐深這么說。

他深吸了口氣。

「人類玩家的代碼，准確來說，分為三部分。第一部分是最簡單的，是他的『身體』，是他在星網中操作使用的身體。」

「是，這我懂。人工智能的代碼也是這種。」

「沒錯。」封嵐深稍停頓了一下，「第二種，是生靈密碼。是什么我先不解釋，先來說第三種。第三種，是鑰匙。」

「什么的鑰匙？」

「鑰匙，或者鎖，都可以，只是一個象征的含義。意思是，星網與現實的連接。」封嵐深看了看周圍，皺了下眉，然後從空中變換出兩張紙來這是他的游戲，他的權限大到這樣的程度。

他將這兩張紙平行地放置：「一張是現實，一張是星網。人類在現實中有肉體，在星網中也有了相對應的『身體』，然後……」他隨手用手指在兩邊的紙張上點了點，「要有一個通道，讓人類過去。」

「我懂了。」祝方覺注視著那兩張紙，「生靈密碼，就是……意識。人類意識在星網的投射。」

「可以這么理解。」封嵐深把這兩張紙隨手了起來，「你的生靈密碼……」

「發生了什么？」

「被刪除了。」

祝方覺陡然蹙眉：「可是我……」

「被公司。」封嵐深說，「當你作為一個游戲工程師的時候。」

祝方覺猝然抬眸：「那是……」

「那是你的『前世』。」封嵐深平靜地說，「你在這個世界的經歷，你在去往那些游戲世界之前的經歷。」

祝方覺呆了呆，然後他說：「不，我不懂……我有點混亂了。」

封嵐深抱住他，拍著他的後背：「沒事，我都可以解釋。」

「你之前還說你不能說。」他的語氣中沒有指責，只是有一點委屈的埋怨，「你出爾反爾。」

「我不能全部告訴你，關於……一些事情。」他含糊地說，「但我可以告訴你，關於這個世界。」

祝方覺看著他。

「關於，我的世界。」

封嵐深和小喬說的，都是這個世界的真相。

他和光點說的，是幕後的真相。

哎呀，我本來還想在真相揭露之前寫個肉什么的，可是好像有點趕不及。

棘手。

我真的是一個，非常不喜歡寫番外的人。我這人特喜歡留白，特喜歡開放式結局。

所以應該結局之前，寫個蛋這樣子。

第13章「前世」

嵐。

這個游戲，承載著祝方覺和封嵐深的一切過往。

現在他們重新回到這里，卻是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