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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王母被她尖銳的言語嚇住,一時不懂反駁什么。舒寧扶額,她就知道,沈晗參局,事情的走向總會走出她的意料。好戲看不成了,她主動挑明了說:「趙大吉,我會向法院提出訴訟,你便等著為自己的行為買賬吧!」

提到「法院」,王父也沉不住氣了。她說的那件事他們不是不知道,正是知道才肯把女兒嫁給趙大吉。如今他們兩家都定了親,要是趙大吉進了監獄,他們家就會在村子里落得一個「背信棄義」的名聲。

「欣寧,你如今已經是大吉的准備過門的媳婦,你告他,不就是告我們嗎!」王父言辭嚴肅,外人看起來,他占了理般。

「我不僅要告他,我沒忘,你們我也會告。」

「你怎么能告父母,是誰」

她打斷他們自以為是的一套言論:「天子犯法還要與庶民同罪,何況你們?」她走出沈晗的身後,噙著笑容,「我早就不是任你們待宰的羔羊了,王欣寧早就被你們親手殺死,死掉了。」

作者有話要說:烏拉……好吧,忘記交代了

這是兩條線交織講述

一條是舒寧的線

一條是原主人,王欣寧的線

因為要到最後了,所以既想嘗試新的寫法,也想為她們奔跑了幾十章的感情畫上最後的句號……

hhhhhh好想完結啊……

第80章誰來將我深埋(四)

屋子已經不是她記憶中的模樣了,她長大的同時,老屋在用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破敗。她回來的那天晚上下了第一場夏雨。大雨嘩啦嘩啦,老屋承受不住雨水的熱情,不斷發出吃痛的悶哼聲。

一下,一下,又一下,仿佛打在她心里。她也在難過,倒沒有善良到為老屋難過,而是為自己過去十幾年灰暗的人生感到悲傷。

像普通人那樣活著已經是遙不可及的事了,如今好不容易長大,卻還是被卷回了這里。

她沒傷感多久,就停止了。王父王母從地里勞作回來,身上粘膩的汗水散發出古怪的氣味。王慶軒嘴上雖不說,卻默默坐到了離他們最遠的飯桌坐位上,低頭扒飯。

王欣寧也不習慣這味道,但她並不像王慶軒那么誇張。她仍坐在原來的位置上,做著之前十幾年來所做的事給他們盛飯,倒水。

王母喝了一大杯水,她看著穿著、氣質都變得與記憶中不同了的王欣寧,語重心長:「欣寧啊,爸媽供你讀書不容易,你大了,我們也管不了你了。可你幾年都不回來,這就不對了。」

她應了一聲「是」,不知道能回什么。

她小學,他們為了省錢,讓她每天徒步去幾公里外的公立小學上學,而不是像村里大部分人怕出事,給自家孩子去比當地公立小學設備還好的私立小學上。她初中,不論是補課還是買教輔,他們給的錢都不全,她有時甚至不得不厚著臉皮,跟老師先借。她高中,每次拿了獎學金,不僅要上交一半,還要負責自己的學,因此補助的事,她藏著掖著,唯恐他們知道;後來為了學,她甚至不得不向自己親生父母跪下,卑微懇求。她大學,為了去帝都讀書,絕食反抗了一周,差一點,她就死在了自己手里。

對於王父王母,多年的教育,讓她說不出恨這個字。但只要一想起過往種種難堪的經歷,只為了能夠享有和正常人一樣最基本的權利,忽然,淚水模糊了眼睛。

她用手背抹掉眼睛,王父以為她是知錯了,「好了,孩子他娘,你也別說她了。」王慶軒鄙視地瞥了一眼她,不作聲。

她頓時苦笑不得。她的委屈,竟被解讀成了知錯。

王母吃了幾口菜,轉而提起另一個話題:「我跟你在電話里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