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5(1 / 2)

山的時候又是那樣霸道威武,站在群臣之中不怒自威霸氣天成。

那時候他覺得那個男人完美得好似神明,就連稍稍親近都是對他的褻瀆。

下朝的時候,男人來到偏殿,他愣愣感受著男人放在他頭頂的手和手心里的溫度,他聽到他問他,「等很久了?無聊嗎。」

能一直看著你,我就一點也不無聊,他搖搖頭,「不無聊。」

然後男人就帶著他朝深宮走去,一路上他對周圍華麗的雕梁畫棟全然不感興趣,只是一直盯著男人身著華服的背影。

他們在去東宮的路上遇到了意外,年幼的小皇帝從樹上掉了下來,男人伸手一把將小皇帝接住,然後他就看到男人瞬間蒼白了臉。小皇帝無知無覺地將手里的海棠插在男人鬢角,鮮花美人交相呼應,男人蒼白的臉在那一瞬間美艷至極。

忘不了男人蒼白美艷的臉,他在得知小皇帝要去男人府上探病時,放棄了每月一次回家的機會,和小皇帝一起去了攝政王府。

當看到先他們一步進門的小皇帝躺在男人身邊,男人就那么安靜地閉著眼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是嫉妒小皇帝的,他多想此刻躺在男人身邊的是他,多想摸一摸男人如玉般的面龐。

那天晚上,躺在床上的他翻來覆去睡不著,聽到外面有細微的響聲,站在窗前偷偷望去,發現是男人身邊的那個皮膚黝黑的仆人,提著水進了男人寢殿。一個可怕又令人興奮的想法席卷了他,他悄悄打開屋門朝著男人寢殿摸去,只是沒想到路過小皇帝房間的時候,遇到正要出恭的小皇帝。

無奈地帶著小皇帝,一路避過巡邏的守衛,摸到男人寢殿窗下,透過窗紙朝里面瞧去,果然,里面的男人正在沐浴。跳動的燭火下,男人濕漉漉的頭發披散下來,灑在光潔如玉的身體上,他從不知一個男人竟然能擁有這樣致美麗的身體,就像一只勾魂攝魄的艷鬼,只是看他一眼,就能致人於死地。

從那時起,不論男人女人,都入不了他的眼。

男人像是皎皎夜空中可望而不可及的明月,讓他只能永遠仰望,就連稍稍的觸碰都做不到。他覺得自己已經走火入魔,開始在聲色場上尋找,尋找與男人相似的面孔。他尤其喜歡那種長得極其柔美極像女人的男人,喜歡在床上將他們折麽得面色蒼白奄奄一息,然後他會在他們發間插上艷紅的海棠,就像男人當年那樣。

但當他這么做以後,當那些人在他身下婉轉呻/吟極盡媚/態的時候,他又開始憎恨起這些人起來,這些人不是他,這些人只會玷污他心中的神明,他的神明才不會發出這樣的呻/吟,才不會為了取悅他而扭動自己的腰身,才不會為了錢財在男人身下承歡。

他的神明是高貴的,是純潔的,是冷漠的,這天下什么東西都入不了他的眼,他的神明豈能和這些下作之人混為一談!

於是極度憤恨的他就會控制不住地將這些人殺死在床上,每每看著床上傷痕累累的屍體,他都覺得自己已經瘋了。

他一定是瘋了,不瘋怎么會愛上一個男人,不瘋怎么會愛上東離的攝政王,愛上一個他這輩子永遠也得不到的人。

終於,在他再一次殺死床伴的時候,他意識到自己闖禍了,因為床上這個人不是微不足道的娼/妓,而是當朝官員郭太傅之子,郭齊。他們都道他不知道郭齊的身份,但其實他是知道的,他早就知道。

在一次才子佳人的詩會上,郭齊文采卓越拔了頭籌,當時他就坐在台下,緊緊盯著台上少年,柔美的臉和孤傲的氣質,少年與他心中的男人居然有那么一分相似。

有預謀地結識他,有預謀地將他約到南風館,有預謀地在少年酒里下了葯,有預謀地將少年拉上了床。然而當他在少年身上發泄完畢之後,他又習慣性地將手伸向了少年纖細的脖頸,回過神的時候,他就發現自己鑄成大錯。

被關到大理寺,聽說自己這個案子的判決是攝政王親自下的,行刑前大理寺丞問他還有什么話說,他說他想看一下這個案子的判決手記。

大理寺丞搖搖頭,「判決是攝政王親自下的,看了也沒用。」

身著囚服跪在刑場,他對大理寺丞說,「那你告訴我攝政王是怎么說的。」

大理寺丞的語氣里帶著憎惡與輕蔑,一字一頓地說:「骯臟腌,齷齪至極。」

是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