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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沒辦法開車。」江星渡嘟嘟囔囔地抱怨。

他拉著王在沙發上坐下,王坐下的一瞬間陳辭迅速挪了位子,離王很遠。

王這才剛剛陷入燈光的下層迷霧中一樣,看到了周圍男人的臉。

他熟悉每一家同性戀酒吧,是因為自己發小喜歡混跡在這里,他也熟悉他發小的那些朋友們,每一個都清清楚楚。

除了陳辭好像是近期剛剛從國外回來之外,其他人都是很早之前就見過的,基本都是家里有點揮霍的資本,又加上長的好看所以戰無不勝的情場老手。

他們同樣也都認識王。

每次把江星渡撈回去的人,只要江星渡一個電話,就能任勞任怨地過來接他。

他們也在打量王,就像每一次王坐下來一樣,打量這個和他們相去甚遠的人。

王穿著酒紅色的衛衣和發白的牛仔褲,一頭沉甸甸的卷發,滿臉都是克制的不高興。他和江星渡的朋友搭配真的很奇怪,偏偏還持續了這么多年。

很難想像王和他們一樣都是基佬,他看起來太奇怪了,很少在酒吧里約伴,從來不約炮,談過的只有兩個男朋友,第一個幾個月就分手,第二個竟然一直談到了現在,據說還有繼續發展的傾向。

這都是從江星渡口中得到的信息。

活得像個清苦的修士。

他們都喝得不太有人樣了。王開口問:「都有人來接嗎。」

不等他們回答,窩在他背後的江星渡就低聲笑了笑:「就我有啊。」

想想也是,基本都是在這里找個伴兒晚上直接去約炮了,王這樣問顯得非常外行而且不解風情,他點點頭,臉上一派從容不帶一點兒尷尬:「那我們就先走了。」

顯然江星渡今天晚上沒有找到合適的伴。

王打算起身離開,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轉頭看了看陳辭,後者的臉上瞬間掛上了笑容。

「陳辭,回國不跟我說,第一件事情就是找江星渡喝酒。」

他冷淡地陳述了事實,隨後拉著江星渡走了。

江星渡比陳辭還高幾公分,掛在王身上像個巨大無比的嚼過的口香糖。王艱難地扶著他,右臂深深陷入他背後的衣料,不容置喙的依靠力。

王煩得要死,在里面污濁的空氣里待著感覺自己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是舒服的,他聽著震耳欲聾的音樂又想吐,出門了才覺得好一些,頭頂上五的燈光打下來是油膩膩的感覺,像是潤滑油推開在皮膚上,他覺得惡心。

江星渡走路有些歪斜,王深知他的德行,一出門就臭著臉不再扶他,結果江星渡挨挨蹭蹭又蹭過來靠著,王臭著一張陰郁的臉把他推到車上,在他褲子口袋里找出了車鑰匙。

江星渡仰躺在車後座的時候胳膊支著抬臉去看王,他眉眼彎彎,油膩的燈光投射進去也剪成了春湖的碎波。

年輕就是好,喝酒都有一種肆意的瀟灑和歡愉,身上的酒味都是不帶任何體味的清爽又沉溺,和混跡交往圈而不得不喝得人畜不分的中年人身上的酒臭完全不一樣。雖然是這樣,王也不喜歡任何醉酒的男人,不管是身上帶著的是年老之後的酒臭還是帶著青春的酒香,都一樣令人厭惡。

王黑著臉『砰』地一聲對著江星渡的笑臉關上了車門。

江星渡和他是性格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唯一的共同點可能就是性向上。

王一邊開車一邊在後視鏡里看江星渡的狀況,他能滿臉寫著不開心,但是關心還是不了的。

紅燈亮起,他緩緩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