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1 / 2)

該看的書這幾年也應該看得差不多了。」

王一只手托著腮一只手滑動鼠標追小說更新,他這幾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特別清閑,之前交上去的材料沒有下文,老師最近也不見蹤影,去新加坡近在眼前,所里沒有給他過大的壓力。

清閑得來不易,誰還上趕著找事兒做。

「話是這樣說......好吧,是我自己意志懈怠行為松散,那王哥您就不想提點我一下?」庄浮生討好地笑笑。

王繼續往下看更新章節,漫不經心地回應:「提出一個新觀點多難啊,別人幾十年做出來的東西,你一兩天就能出新基本是不可能的,再說了,我怎么給你提點,且不說這不是我的專業方向,就算是我有,那直接嫁接給你也不太妥當。」

庄浮生「唉」了一聲。

王給他提個醒:「你沒必要真的要做什么新的,誰都知道這不可能,你就找一個點,很小的,聯合一些別的方面進行陳述,做一個佐證證明對方觀點也行,拓展原有觀點的新應用也行。」

庄浮生想想:「這樣行嗎?」

「你覺得行就行。」王回答他。

這話王的老師經常跟他說。

他以前也經常處於崩潰狀態,選題不知道選哪個方向,選出來了又怕自己的觀點不能翻新,他以前選題選得賊大,動不動涵蓋一個時代,後來才摸索出經驗,做研究無非就是針尖那么大點兒的地方,在那么大點的針尖上起舞。

在僅僅自己研究的這個方面要經得住所有人的詰難,恰好知道得都比別人多,其實這個研究也就做成了。

文藝之類的,本身就很難翻新。他們又不是社會科學和自然科學的研究者。在浩如煙海的資料里穿行,窮其一生也看不完自己想要看的書,但是還是要去做。

王的老師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他大學時代就知道這么個性情古怪孤僻的老頭,寫論文有時候有些陰陽怪氣,一上來就說,我知道我的說法可能會立即遭到美學界的抵制。*

真是個硬老頭。

「那我就試試好了,我找一個點,然後做個拓展延伸。」庄浮生有氣無力地坐下去。

王繼續看他的小說。

於是一上午都閑,他時不時給庄浮生提個建議,要么就是指點對方做些什么,庄浮生確實對這些事情非常陌生,不像王早就是個做論文的老油子,大三大四的時候還因為論文瞎寫得快給不少學弟學妹寫過論文賺外快。

直到下午王還沒有接到任何新的任務,他就開始自己的研究,王專業方向是魏晉,大學本科學的是宗教,根據自己的興趣,平時也會研究一些印度理論,這次去新加坡除了台灣許多著名學者,印度也會來一些大師,他想要和對方交流,就要在自己的專業研究方向之余找到能夠思想碰撞的力量。

研究所的工作說的好聽是穩定,不好聽就是溫水煮青蛙,沒有野心和自己的抱負的人遲早會被磨掉棱角,他不願意,他還想往上走。

最近幾年想盡力積累,發一些論文在核心刊物上有能力的話就在國外也發一兩篇,後幾年打算出本書,主題他已經想好了,只是現在還心有余而力不足。

王從來都不是一個急躁的人。

庄浮生在桌子那邊看資料看得頭昏腦脹,有好幾次都看不下去,聽見王這邊筆唰唰的聲音,稍微抬頭偷偷摸摸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