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聯想能力何其豐富,一瞬間就知道他在說什么屁股開花和吃辣之間的必然聯系,當下兩條眉毛攪到一起難舍難分:「不牢你心。」
江星渡苦澀地牽動嘴角:「你看我就像對待一個敵人。」
「可不就是敵人么。」王皺眉之用力連太陽穴的皮膚也跟著發緊。
江星渡今天看起來格外疲憊,這不僅僅從外表上,從他的氣息上也流露出一種疲軟,他沒有反駁王說他是敵人的話,張開雙臂牢牢抱住了一見他就會氣憤的竹馬。
王瞬間的反應就是把這個腦子不清醒的人甩出去,但江星渡抱住他的力道讓他往後趔趄了一步靠在桌邊,這個轉瞬就失去了先機,江星渡在他背後長長地出了一口跋涉千萬里般風塵仆仆又心滿意足的氣。
這聲呼吸讓他格外孱弱。
「對不起。」江星渡把頭顱垂在王的肩背,呼吸他身上的氣息,讓自己安定,從這個強迫而來的擁抱里汲取力量。
對不起?王都要糊塗了。
江星渡之前的態度是拒不道歉,現在怎么就要認罪?情況轉變太快,他甚至發散性想到一些臨終遺言之類毛骨悚然的猜測。
這個擁抱讓他鼻腔里充滿了江星渡身上的氣息,在一起住的時間太久,他早就確認不出江星渡用什么不同的香水,似乎沐浴的氣味,這個人的身體氣息和香水構成了十分獨特的氣味,就名為江星渡。單靠著嗅覺王就能准確分辨誰是誰。
他的臉往上擠在江星渡的頸窩,雙腳堪堪著地還是在這個人微微彎腰的情況下。
這個擁抱來的氣勢洶洶又極度卑微,甚至有些幼稚,認錯的姿態也像一次酒後撒嬌。
王抑制住了自己想要拍拍他後背的手。
可憐又可恨。
「......我不知道要怎么說,把你越推越遠,又不甘心只做兄弟。我是最懦弱的人,又是個畜牲。」江星渡說話的時候王能感覺到他身體輕微的震動。
「……要說對不起先把監聽撤了。」王冷淡地說,「家里客廳監控可以留著,防賊。」
江星渡停了停,才說:「不行。」
王一秒起火,想把一盤拌面都扣這個人頭上。
「那你錯什么?你給我添什么堵?我要吃飯了,滾蛋!」
「我是錯了,可我早說你也不會接受我,晚說你又跟了別人,你讓我怎么取舍?」
江星渡把他摟得更緊,茫然無措似的,說話顛三倒四:「那你給我一個方法把你藏的嚴嚴實實,我不知道怎么做,你教我,你教我。」
他跳躍性地給自己提出了一個建議:「關起來嗎?王,你願意被我關起來嗎?」
王被他抱著感覺自己酸奶和面條都要涌到喉嚨口了。
人前人後反差太大,王立刻想到的竟然是平時那個風度翩翩的花花公子的形象,和現在這個可憐蟲兩相比較,他的火氣突然轉變成發酸似的想笑。
王惋惜:「你這腦子......不去醫院可惜了。」
「你現在頭腦清楚嗎江星渡?那我再跟你說說,你不可能關的住我,客觀情況下你家里還沒有這種實力能夠無視社會規則和法律,主觀上來說,我的求生手段和求生意志很強,再說了,你真的……」
王艱難地移動雙手放在江星渡溫熱的脊背上。
江星渡渾身一顫。
「你忍心嗎?」
王摸了摸他汗濕的後頸,語氣里甚至帶了點溫和:「你冷靜下來,有錯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