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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極力隱藏,但屬下還是看出他心情應該極差。聽說昨夜陳府大力在找什么人,可惜他要找的人屬下早已讓他脫身了。」

不錯,當日與洛青陽南陽一別,他除了讓張信留意洛青陽的安危之外,更是要他注意江夏的詭譎局勢,必要的時候安排眼線。

細作之法,間諜之計,不管在與北蠻子作戰,還是與本朝人斗智,都是極為有效的方法。當年初到平涼時,官軍羸弱,匈奴凶殘嗜血,若是沒有安插的間諜獲取的匈奴邊境圖,那場戰役,只怕勝負難料。

但與魯莽蠻干的匈奴人不同,陳玄文心思縝密,這也是他為什么不讓張信去探聽陳玄文的虛實,非要親自出馬的原因,因為張信與陳玄文共事已久,陳玄文只怕對他的身形舉止都已十分熟悉。他刻意留在城外也是怕陳玄文第一時間懷疑他,他必須制造一個自己不在場的證明,畢竟從離開陳府到回到城外難民棚,時間要的可不短。

與陳玄文這種人過招,一步錯則全盤皆潰,不過他更好奇的是,陳玄文這般能文能武的人,究竟在為京中的誰效力?

而這也是張信想知道的答案,他疑惑道,

「不知陳玄文嘴里的主子究竟是誰?又不知他提及的錢糧在供應給什么人?」

「陳玄文是江夏真正的掌權人,他是趙釉的代理,而根據我的調查,無論陳玄文還是趙釉,都是由一個人舉薦。」

「誰?」

「趙伯父。」

「趙崢趙大人?」

霍啟點頭。能讓他叫上一句伯父的,放眼整個雍京,也僅有趙崢一人。

張信有些迷惑,甚至難以相信,

「可是趙大人怎么會派人刺殺將軍,趙大人可是看著您長大的,更何況,京中人人皆知,趙大人為官剛正,不樹黨羽,亦不依附任何派系,他沒有理由要這么做啊!」

他想的這些霍啟自然也都想到了,只是趙釉與陳玄文背後的確是他舉薦的,就是上次刺殺計劃不是他直接下的命令,只怕也與趙崢有干系。

如此一想,有些細節倒是逐漸明晰起來,當日趙府一宴,趙紫乘旁敲側擊,問他京中林立的勢力中,歸心於誰?當時的霍啟未過多注意,或者是那時他滿眼都是一襲紅衣的洛青陽,而今在回味起來,其實趙子乘心里早就有了歸心的人選,更為甚者,他只怕早已經歸附了誰,打算做那幫主得位的功臣。在他遇刺當晚,也是趙崢不遺余力的勸他飲酒,致使他只得裝出酩酊大醉脫身,只怕那次送別宴別有用心。畢竟醉了的人,警惕性與反應能力皆會大大下降。

「人心總會變化,爺爺曾說,世上多么純凈之人,都會在兩件事情上拜倒,一是生死,二是權力。我離京多年,與趙伯伯鮮有書信往來,對於他的記憶還停留在當年未離開中山國的時候,至於現在,誰又說得清楚呢?」

一番話倒是讓張信不得不沉默,他自跟隨將軍來到雍京,曾經對雍京的許多幻想就此打破,若論人心質朴,雍京尚不及平涼十一。

「根據你的調查,無論是趙崢還是趙紫乘,都與太子洛天成走得近,就目前的掌握的線索來看,陳玄文背後的主子就是洛天成,如果是他,離京之前要刺殺我,仿佛也能說得過去。」這也是霍啟瞞著洛青陽的原因,無論如何,洛天成在青陽的心里,都有著非比尋常的位置。

「仿佛?」張信疑惑到。

「不錯,仿佛。這些分析乍眼一看合情合理,實際卻漏洞百出。陳玄文在荊州胡作非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