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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納流民,任由瘟疫蔓延,荊州之地久經戰亂,烽煙不止,國用日耗,皇帝對此早已十分不滿,太子監國,多少雙眼睛盯著他,他能讓自己陷入如此境地嗎?」

「的確不錯,」張信回應道,「如此說來,疑點還不止於此,將軍您是太子親自舉薦的,如若要殺您,早不如領薦他人來處理荊州戰事。」

「但也不能徹底排除洛天成的嫌疑,洛天成城府極深,每每在不動聲色間將敵人殺得措手不及,萬一這都是他的障眼法呢,畢竟他已經忌憚西北軍太久,久到只怕忍不住要下手了。」

聽完這些,張信也不由得皺起眉來,都說將不離兵,沒有西北軍在身邊,將軍在許多事情上的確束手束腳。

然而西北軍畢竟不是需要格外憂心的事,真正叫張信犯難的是猜測陳玄文背後究竟是何人在攪動荊州亂局?

太子洛天成?二皇子洛天瑾?還是三皇子洛天慎?抑或是多年深居簡出,只問青燈的四皇子洛天紓?

第93章

但不管霍啟和張信會做何猜測,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陳玄文必然已經傳信回雍京,而京中的那個主子只怕也會做好事情敗露的准備。敵人在暗,他們在明,總是處於不利地位,而想要防止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發生,最好的辦法就是盡快找出背後之人,然後回京。有時漩渦的中心,才是最安全最有利於破敗陰謀的地方。

張信見霍啟仿佛已經下定決心要摻和進朝中之事,心下略感意外,畢竟這實在和霍啟一貫的做法不同。

朝廷對不起霍家,不管是對霍老將軍,還是對霍啟,都力圖打壓,他被貶到平涼,接手平涼亂局,親自解了危局後,卻因荒唐理由不得見霍老將軍最後一面,莫說霍啟建立一支西北軍,他便是擁兵自立,割據一方,知道情委的人也只怕也無法置喙多少。而霍啟卻選擇息事隱忍,以至於十年間連霍長硯也不來往,這既是擔心拖累江家,也像朝廷表示他霍啟沒有沾染朝事的野心,有心人道他過於無情,張信卻覺得這是明智之舉。

明哲保身比以身犯險好,以退為進比功敗垂成好。

可是這次將軍幾乎沒有考慮,就將自己擺在了棋局之中,成了當局者。

能左右官吏任,將手伸到荊州,並且瞞下陳玄文罪行的人,除了皇親宗室,張信實在想不到還有他人,而寧和安和王雖身居高位,卻自由受限,舉動之間,只怕盡在老皇帝的掌控之中,所以,這次的陰謀背後,諸皇子奪嫡之勢已然彰顯,這也是張信將目光放在幾位皇子身上的原因,霍啟想必同他一樣的看法,故而張信勸他,

「將軍,古往今來,龍子奪嫡,儲君爭位,無不重建親戚,廣植黨羽,然而勝者只有一人,皇位只有一個,其余爭者無不下場凄慘,背後牽連動輒數十萬,抄家沒籍,流徙株連。將軍本偏安一隅,沉寂十年,不問朝事,擁兵自保有余,何苦還要淌進這渾水。」

霍啟聽了並沒有否認張信的一番話,但他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