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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溶在了一起……

當他絕望,認定自己再無活下去的可能時,只覺耳邊響起清澈的一道天籟之音。

「雨珩,我們到了。」

是啊,我們到了,成功的獲救了。

君流霄所做的一切,君流霄對自己的真心實意,可換來的是什么呢?

當年若不是他跋山涉水,歷經千辛萬苦帶自己去玄虛宗求葯,自己早就命赴黃泉,化作一副枯骨了。

他看似薄情,冰冷淡漠,其實這樣的人內心最為熾熱,最為敏感,最為柔軟,也最為脆弱。他好像漠不關心,其實比誰都在意。好像孤僻冷傲,其實比誰都渴望關懷。

寧雨珩臉色陰郁,胸口發悶,他不敢再去想,也不敢再去面對。逃也似的匆匆離開,走在穿山游廊上,突然聽到對面傳來低沉一聲,「是誰?」

寧雨珩微怔,朝那聲音源頭看去。就見隱藏在黑暗中緩緩走出來的黑發少年,他俊俏的臉龐暴露在月光下,平添一抹皎潔的光輝,有些迷離,有些虛幻。

寧雨珩想了一會兒才記起來,「是……江南言家七公子?」

「雨……」言允初沒想到會碰上寧雨珩,一時間有些無措,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塤聲已經停了。

言允初淺笑,對著寧雨珩微微欠身,「幻羽公子,幸會。」

雖然終日在玄虛宗待著,但最近幾日寧雨珩頻頻出落人界,倒是對修仙同道們之間的恩怨情仇懂得了一些。江南言家也是名門望族,在修仙界有頭有臉的,只是傳說言家七公子資質愚笨,備受同輩嘲笑。

只是今日得見,寧雨珩卻不那么認為。

初步推測看下來確實是庸才不假,就算修行千年萬年也與仙無緣。但隱隱的感覺他鋒芒畢露,從骨子里透出一種堅忍卓絕,不畏不亢的氣勢。他好像一潭深泉,讓人捉摸不透。怎么看怎么差,卻又覺得他胸有城府,不可估量。

「夜已深,言七公子怎不早些歇息?」

「幻羽公子不也有雅興月夜散步?」

「月夜花朝,良宵美景。好容易來一次清陽門,不好好觀望這的湖光山色,豈不可惜?」

言允初面不改色,月光映的他眼底波光粼粼,盪漾著神秘莫測的異光。

「玄虛宗的景色又當如何?」

「玄虛宗……」寧雨珩輕笑,只當言允初這種修仙路上的凡夫俗子向往玄虛宗,「那當然是水光漣艷,山色空朦,鍾靈毓秀,人間仙境。」

溪水潺潺,仙氣充靈,風光旖旎,仿佛那一切近在眼前,銀杏落葉的金黃,粉紅妙曼的海棠花林。他最好的朋友,以及那個他敬愛的……

「火蘊天尊可一切安好?」言允初問。

「我師父他老人家自當安好,只是常年閉關療傷,我也已經好久沒見過他了。」寧雨珩的唇角掛起一絲極難察覺的苦澀笑意。

閉關療傷……原來如此。

三十年前,火蘊趁他不備從背後偷襲,生死一線,即便面臨魂散靈消,他還是本能的做出還擊。多多少少對火蘊造成了創傷,所以這三十年來,火蘊一直在閉關修養。

只是,隱隱覺得這事兒不對勁。

言允初再看向寧雨珩,很巧妙的將心中疑惑隱藏起來,平淡的引誘:「火蘊天尊可是被君流霄所傷?」

寧雨珩一聽這話,瞬間變了臉色。盡管他可以躲避和掩飾,卻依舊被神經敏銳的言允初看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