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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波光粼粼,閃閃發光。兩岸綠樹茂密,山岩青碧,向上看是秋高氣爽,萬里無雲,耳邊是水聲潺潺。

此前去大佛那是夜間急行,現在船行緩慢,有許多時間環顧這靜謐景色,仿佛連身上的風塵都盪盡了。忍不住對艄公道:「老人家慢點行吧,讓我在這多看一會。」

那艄公轉頭看看他,笑道:「公子先前行色匆匆,不像是來游山玩水的,老頭子還以為你是急著趕路呢,既是喜歡這里的景,大不了就住上一陣子唄!」

秦霜想到雄霸的那一句「速去速回」,苦笑道:「出來做些事,事畢便要馬上回去的。」

之前在天下會,曾經幻想過很多次自己下山以後的去處,那時聽小辰讀地理志,便心生向往,蜀地歷來是天府之國,地產豐饒,又是山明水秀……想到這,不禁一呆,我……這不是已經離開了天下會,身處蜀地了么?

若不回去,便不必那么風塵仆仆;若不回去,也就可以當機立斷,在這里尋個村庄住下。

一抬眼,前路正是山長水闊。

這么一想,頓時感覺內心一片清明。

泥菩薩上山那時,自己便已經想溜,無奈雄霸將尋找風雲的重任交予了自己,望霜樓整天人來人往,脫不了身。若是那時便走了,現在天下會的任何事對於自己而言,便只是江湖上的新聞罷了。

而現在,自己已身在樊籠之外!

天霜拳已經學會了大半,雖然離高手境界還遠,但已經足夠防身,況且招式和內功心法都已經爛熟於心,將來還有進步的空間。正好身上也還有些銀兩。秦霜伸手入懷摸了摸,三四兩的碎銀,兩吊錢,還有一張二十兩的銀票,節省一些,兩三年之內都衣食無憂。

心跳越來越快。

指尖突然碰到了一快東西,質地堅硬,觸手溫潤,光滑的表面刻了一個小字……

秦霜一按,那個字印在他的指腹,也仿佛映入了他的眼簾:風。

那是折扇上的暖玉掛飾,那把折扇是顏盈委托自己交予聶風的,但自己還來不及給他。

風。

自己這一程,本不是毫無牽掛。自己是為了他才來的。

他既不與我殊途陌路,我也就不能對他不管不顧。

若是自己早行一步,沒有與他見面,也許一輩子都不會認識。但既然已經有了牽連,便做不到說走就走。

況且除了防身的天霜拳和求生的銀兩,仿佛還缺了些什么,沒有帶在身上。

閉上眼睛想了想,還有孔慈送的一堆小玩意,還有文丑丑給備下的許多葯……

在腦海里沿著自己的房間走了一圈,案幾上還擺放著一個珍貴的木雕,那是步驚雲送的。

想到那雙幽黑深邃的眼睛,便覺得,哪怕一無所有,步驚雲的美好回憶也不能不帶走,那是只給自己的,天底下獨一無二的。

秦霜笑著搖搖頭,這回也是走不成了。以前是有外力阻攔,而現在則是自己心里有了放不下的東西。

到了樂山腳下,攀援而上,顏盈的屍體果然就躺在大佛頂上,幸而沒有遭遇野獸,仍是全屍,只是原先的艷色此刻都成了僵硬和灰白了,秦霜就近挖了個深坑,將她掩埋了,只割取了她一綹長發,裝在先前買的一個骨灰盒中。

又繞了遠路,經過棧道,來到了望江亭。眼見得凌雲窟黑的,看著讓人頭皮發麻,但江水已經退卻,想來火麒麟不會突然出現,便大著膽子上前幾步。

只見焦土之上有幾道深深的刀痕,那是聶人王忍耐著烈火焚身的劇痛留下的,只為了逼退銜著他的火麒麟,好保護聶風。

哪怕屍骨無存,他也是一個英雄。

秦霜伏下身,抓了一把焦土,也放在骨灰盒里,與顏盈的長發放在了一起。至少死後,他們可以長相廝守。

然後啟程回天下會。

等走上最後一段石階,看到解劍碑的時候,聽到了一聲清脆的「霜哥哥」。一抬眼,孔慈已經飛奔了下來,文丑丑跟在身後,又擔心她跑太快跌著,又不敢伸手抓她,圍著她轉,跳大神似的。

秦霜笑著迎上去道:「小慈怎么今天在這站著?」

孔慈跑進來,拉住他的手搖了搖,撅起嘴道:「什么叫今天?小慈天天都在這等著霜哥哥呢。」

文丑丑在旁嘻嘻笑道:「霜少爺沒和幫主一起回來,大小姐可是擔心得了不得呢。」

孔慈連連點頭:「是呀是呀,小慈生怕山下太好玩,霜哥哥第一次出遠門,貪玩不肯回來了呢。」

秦霜:「……」其實,還真有過這樣的念頭……

咳嗽了聲,改換話題,問文丑丑道:「那師父帶來的少年呢?已經醒了么?」

他醫術高明,聶風又是重要人物,上了山,應當是他照看的。

文丑丑搖搖頭道:「還昏迷著呢……」見秦霜擔憂,忙補充道,「不過丑丑仔細檢查過啦,沒什么大傷,至於別的療養些時間也就好了。」

孔慈插話道:「霜哥哥,你問的人是不是風雲之風?」

秦霜道:「是,他叫聶風,小慈也知道他么?」

孔慈道:「不僅知道,小慈還跟著文丑丑進風閣見過,嚇了一大跳呢。」

秦霜被這樣孩子氣的表達逗笑了。別說孔慈只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就連自己第一眼見到聶風時,也覺得很是驚艷。

「是不是因為他是個很好看的哥哥?」

孔慈疑惑道:「什么好看的哥哥,他不是一個豬頭么?」

秦霜瞬間沉默,腦海中場景重現,慢鏡頭播放:當時自己緊抱著聶風,不讓他去追火麒麟,然後前胸挨了聶風好幾拳,然後雄霸出現在身後,將二人扯開,然後雄霸扇了聶風一個巴掌,然後聶風高高飛起,在空中轉體七百二十度,落到了凌雲窟的洞口……還是臉朝下……

呃……

對著孔慈好奇探詢的眼神,秦霜頓時無言以對。

師父,你怎么能下這么重的手!你一個大男人,對個未成年的少年這樣單方面地毆打,這也太……

師父,你的節操呢!

28、崩壞h小劇場四個

師父霜

「霜兒這是覺得不出聲為師就找不到了么?喏,就是這里……」

「啊!」

「頂這里,霜兒會夾得最厲害。」

「唔……師父,你……」

「我什么?腹黑么?」

「!」

「其實你不出聲,為師也看得懂唇形的。」

「……」

「霜兒好像又快了,還是為師幫你捏住的好。」

「唔!師父!你,你這……」

「嗯嗯,我這個鬼畜。」

雲霜

「雲師弟,水再熱一點~嗯……再高一點。呼~舒服~原來排雲掌除了控制水很帥,還能當淋浴器用啊,還是聲控的~」

「……」

「嗯,干凈了。雲師弟,你先轉過去哈!」

「……」

「嗯?你什么時候又轉回來了?啊!你干什么!唔……我,我還沒擦完……」

「……」

「啊,我的床單……fuck!」

「……發克,是什么意思?」

「操。哎,等等,我沒叫你……唔……」

風霜

「風師弟……慢,慢點……」

「霜師兄都沒有叫雲師兄慢點……」

「那是……哎?你竟然去聽牆角?」

「沒。祖傳的冰心決,心靜可聽萬物之聲。」

「你……冰心決能用在那種地方嗎!」

「我也用在這里啊,喏,我聽到師兄濕了,可以快點了么?」

「!你……fuck!」

「咦?這個詞有點熟?噢,霜師兄對雲師兄也說過的。嗯!」

「等等……啊!」

x霜

「閣下白衣翩翩,氣度不凡,不似宵小之輩,卻不知為何一直跟著秦某?」

「……」

「閣下不必否認,自天蔭城北就跟著秦某,如今都到了南門了。」

「……」

「好,既然閣下不肯坦言相告,那秦某就先走一步了。」

「……」

「呼呼,好累……掌櫃,麻煩一間上房。」

「好嘞!客官是要兩位同住么?」

「!怎么又是你?你……怎么這么快?」

「……」

「好了,門窗都關緊了,閣下就是有天大的事,也不妨直說吧。」

「你為什么不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