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跟你說起我了?」鎖月高興起來。
「我與師父是葯修,需要常年在外學習辨認葯草,或四處尋找珍稀植物,並不長住於昆侖山,不過每過幾年就會回去一趟。」
「難怪,不過我覺得姑娘倒是十分了解道長。」
她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因為我經常叫朋友寫信告訴我師兄的消息。」
如此小女兒情態,蘇懿便知道她對越辭歸抱著何種心思了。
不多時越辭歸拎著幾只山雞回來,兩人止住話頭。
鎖月抱怨了一句,「又是山雞,我都快吃膩了。」
吃得津津有味的蘇懿動作一頓。
休息一夜,第二天一早三人便拾了准備出發,若不出現意外的話,當天下午他們就會到達西尾城。
越辭歸拉住打算上馬車的蘇懿,「選擇不變?」
蘇懿疑惑,「什么?」
「游山玩水。」
這人還記到現在,彎了彎唇,「當然。」
越辭歸斂眸沉默,片刻後,「我予你一樣東西。」
咦?越辭歸這是要送他臨別禮物?他有些好奇會是什么。
如果是上昆侖山的憑證之類的東西便好了,他對昆侖山挺感興趣。
略帶薄繭的手虛握成拳,輕輕放在蘇懿的掌心,而後松開。
蘇懿睜大眼。
因為里面空無一物。
第17章天生媚骨戲受vs一本正經禁欲攻
越辭歸的手粗糙,蘇懿的手秀氣,一上一下,對比明顯,仿佛山野漢子與富家小公子的區別。
蘇懿懵了半晌,對方鄭重其事的模樣他還當是什么稀罕物,結果竟是空的?
他眨了眨眼,好一會才找回自己的思緒,嘆了口氣,「道長。」
無奈地回手,轉身上了馬車,心想自己是不是該斂一點?越辭歸這么正經的人都受他影響會開玩笑了。
他看了緊跟著坐上馬車的男人一眼,對方眉目深沉,下頜綳緊,似乎在壓抑著什么。
蘇懿不知怎么忽然想起小時候看的小電影,心里一跳。
莫非,越辭歸剛才動作的真正意義是將自己交到他手里?
不,不可能,慣來不解風情的木頭怎么可能一夕開竅?
然而不等他冷靜下來,越辭歸沉聲開口,「你不願意?」
他心里很亂,聞言下意識道,「願意什么?」
越辭歸道,「不願意繼續與我一起。」
身體一頓,蘇懿轉身認真看著男人深邃的眉眼,「再說一遍。」
越辭歸同樣垂眸看著他,語氣肯定,「你不願繼續與我在一起。」
他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我們何時在一起過?或者道長是說我們同行的這些日子?到了西尾城,你回昆侖我回巫山,如何還能繼續一起?」
語速極快,仿佛在掩飾什么。
「你在慌。」
「我沒有。」
越辭歸抬手撫了撫他鬢間的發,語氣微軟,「我既已回應了你的心意,你還有何可慌亂的?」
這句話每個字蘇懿都認識,然而連起來卻讓他感到莫名和茫然,靜下心,細細回想一遍,總算得出一個可以理解的結果。
越辭歸是說自己喜歡他,然後他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