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天邢停頓了下,「炊事員出身,後成海陸蛙人,再到煞劍。」
「她……」墨上筠一把軍刀卡在樹枝上,刀身入半,她回過頭,很明顯地表達出自己的驚訝,「炊事員?」
閻天邢遞給她一個肯定的眼神。
墨上筠嘴角微抽。
得。
那手藝……海軍陸戰隊的戰士們,那段時間估計挺辛苦的。
「另一個呢?」墨上筠問。
「叫阮硯,軍校畢業,沒兩年進了煞劍,現在在飛鷹特戰隊。」
微微一頓,墨上筠將軍刀拔出來,再一刀下去順著先前的切口將樹枝砍斷,她淡淡道,「兩年前成立的飛鷹?」
「嗯。」
墨上筠若有所思。
果然就她一個普通連隊來的。
墨上筠運氣比較好,由她來開道,不一會兒,就來到了比較空曠的地帶。
不再需要勁地去砍斷雜木樹枝。
隱隱的,還能聽到流水聲。
「晚上吃魚?」墨上筠好刀,提議道。
「嗯。」
閻天邢點頭同意。
這里是山地地形,崇山峻嶺,層嵐疊嶂,地段來說,比較凶險,但換個角度來講,這里風景秀麗,青山綠水,流水涓涓,縱然是冬天,也是草木長青,自然風光讓人心曠神怡。
墨上筠和閻天邢順著水流聲來到河邊。
是兩人先前抓魚的那條河,一到河邊,就能見到深水處有游動的河魚。
「誰來?」
望著面前的河流,墨上筠想起先前下河的酸爽滋味,不由得朝閻天邢揚了揚下巴。
「我。」閻天邢識趣道。
「多謝。」墨上筠如江湖俠女一般,朝他拱了拱手。
閻天邢斜眼看她,繼而朝她走一步,面對面停在她跟前。
手一抬,食指抵著她的下巴,拇指指腹滑過她的下顎線,輕佻的動作添了幾分曖昧,他道:「邊上看著,把臉洗洗。」
被調戲了,墨上筠也不惱,唇畔含笑,「溝通點什么?」
眉目微動,閻天邢微微低下頭。
墨上筠夠高,仰著頭,他一低頭,兩人就靠得極近。
鼻尖幾乎觸碰在一起,還能感覺到對方輕淺的呼吸,癢癢的,還有點熱,無端的勾人。
「溝通一下,我怎么追你。」閻天邢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道。
低音炮,磁性醇厚,說的輕描淡寫,但話語砸下來,卻讓墨上筠一時愣神,心臟某處燙了一下。
然,面上沒表露出來,墨上筠只是停頓片刻,便輕笑一聲,「那,拭目以待。」
「好。」
閻天邢也笑,笑的勾人心魂,他把手給松開。
墨上筠聳了聳肩,目送他走向河邊。
直至他走遠,她才轉過身,只是這動作有點急,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
墨上筠坐在岸邊的石頭上。
閑著無聊,手里拿著幾根樹枝,慢條斯理地削成木棍,以待晚上可以烤魚用。
有點浪時間。
中午,天色陰沉,遠的地方,烏雲密布,許是晚上有雨。
風吹過,有點冷,水面水波粼粼,水流緩緩流淌,手從水面滑過,唯有刺骨的冷意。
墨上筠處理完兩根木棍,去拿新的樹枝時,不由得頓了頓,她抬起頭,看向閻天邢所站的方向。
盤坐在靠深水的大石頭上,手里不知何時拿了根竹子,正在處理竹子的尖端。
還是那個慢條斯理地手法,將竹的一端砍成四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