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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過墨上筠時,忽的一頓,謹慎地看了她一眼。
神色意味不明。
墨上筠沒有在意。
「喂,怎么樣?」
梁之瓊從床上坐起來,朝墨上筠揚眉問道。
「什么?」
墨上筠斜眼看她,似是不明所以。
將被子一掀,梁之瓊坐在床邊,一只腳將鞋子勾了起來,繼而准備穿鞋。
同時,問墨上筠:「查清楚了嗎?」
「嗯。」墨上筠不動聲色。
早已了然於心的梁之瓊,微微低著頭,手指慢條斯理地系著鞋帶,「誰干的?」
「喏。」
墨上筠一挑眉,看向杜娟的方向。
冷不丁的,杜娟整理背包的動作一僵,臉色又白了幾分。
梁之瓊沒吭聲,穿好兩只鞋後,低頭看了眼腕表。
還差15分鍾。
時間還來得及。
站起身,梁之瓊拍了拍手,繼而大步流星地朝杜娟走了過去。
原本失魂落魄的倪,一見情況不對,立即站起身。
往前幾步,擋在了梁之瓊面前。
「你想做什么?」倪警惕地盯著梁之瓊,滿臉的防備和緊張。
「不用你假好心。」
杜娟放下背包,轉過身來,斜斜地看著她,冷冷地剜了她一眼。
倪臉色登時蒼白。
梁之瓊打量了兩人一眼,覺得有趣。
「杜娟,我……」
轉過身來,倪欲要解釋,可一偏頭,就見到杜娟那冷冰冰的眼神,頓時沒話。
審訊她的是澎於秋,最初說杜娟承認罪行了,她開始還不相信,裝作不知情,後來堅持不下去了,才如實將情況說出來。
她覺得,既然杜娟都說了,她再撇開一下自己的關系,犧牲杜娟保護自己,應該沒什么不對。
可是,自從回到帳篷見到杜娟後,倪就發現杜娟對她充滿敵意,本想好好跟杜娟賠禮道歉,可杜娟也一直沒有給她機會。
這種敵意來的太莫名。
怪她明哲保身,沒有一起下水?
明明是杜娟自己先承認的啊……
倪也有點不高興。
「看起來,起內訌了啊。」
拍了拍手,梁之瓊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兩人。
倪皺了下眉。
倒是杜娟,盯著倪,心里卻極其惡心。
事先說好絕對不出賣對方,可這件事一追究下來,倪就迫不及待地將自己給供出來了,什么罪行都交代的清清楚楚,還把自己的關系全部撇清。
怎么有這么惡心的人?
現在倒是假惺惺的過來裝好人了。
夠白蓮花的。
杜娟心情低落,冷著眉眼,一把將擋前面倪推開,推得人一個踉蹌後才穩住。
抬頭,杜娟直視著梁之瓊的視線,「被子是我弄亂的,你想怎么樣?」
梁之瓊玩味地挑眉。
看樣子,是要破罐破摔了啊。
她活動了下手腕,臉上笑的有些張揚,一抬手,緊緊抓住了杜娟的肩膀,「不怎樣,去談談心。」
杜娟被她桎梏住肩膀,肩膀處的疼痛頓時蔓延開來,疼的自己直皺眉。
未來得及反抗,甚至沒有開口,人就被梁之瓊強行給帶出了帳篷。
倪站在原地,有些擔憂地看著杜娟和梁之瓊離開,但,很快注意到在旁觀看的墨上筠後,強行把那抹擔憂給了回來。
不管怎樣,也不能讓墨上筠看了笑話!
「墨上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