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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季一想也是,二人聽了就走了,而且他們游走四方,見識廣闊,說不定真能聽出個所以然來。

李季特意出門看看外面沒人,這才回來道:「如此我也不瞞著兩位師傅,怎么斷水的,我是曉得的。就是那水的源頭是一眼山泉,泉分兩股,一個流到這邊,一個流入山里湖中。斷水後我家侄子上山看了,不知為何另一邊的水道深了,加上干旱水少了,就都往另一邊流了。這事我這里就瞞下來了,說深了怕你們笑話,山里頭水邊危險,誰去挖都是冒險,這水斷了,也只能是斷了。」

這個決定是村長決定的,但也是從李季的私心開始的。在村里時間長的人,對山上的危險僅僅是一個印象,根本無法想象究竟有多么可怕,所以若是知道了山上的情況,一兩天不會難為二狗子,時間長了難會覺得村里沒水是因為二狗子不肯上山去挖,心里有了疙瘩,以後二狗子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可以理解。」男人將水喝光了道,「貧道且問,近些年來可曾有人死的時辰不對,或是死後些日子有什么異事發生?」

聽他這么一問,李季還不太明白,如實道:「年三十夜里死的算嗎?聽陰陽先生說是不犯病的,可這一連兩年都有人在年夜斷氣,難多想些。」

「這個日子確實無礙,生老病死本是自然規律,深算起來,也說不准哪個時辰是不能死人的,說是時辰不對,也就是說死的時候是否伴有異象,生前死後都能算進去。」

如此倒也提醒了李季,去年李季風寒未愈時瞧見的事情浮現在李季的腦子里。

「前年三十走了一位,按理說三十里頭沒的人要等過了初五才能下葬,可沒的這位停靈幾日,他兒子瞧見他手指頭動了,人是斷了氣的,身子卻動了,只覺得是要屍變,沒過初五就匆匆葬了。這二年村里時候死了幾個人的,要說奇怪的,也就是這位了。」

那男人若有所思的沉吟些許,喃喃說了什么李季沒聽清,隨後才聽他清晰說道:「是了,就是這個,最近一代干旱的厲害,旁的地方雖說不上雨水豐登,卻也沒到滴水未下的地步,我一路尋過來,原來根源在這里。」

李季聽這話心里一哆嗦,實在是得慌,輕聲問道:「道長心里頭有數了?」

那男人點頭,站起身道:「勞煩尊者帶貧道去見那家人了,死者為大,這事不了驚動死者,還是要獲得家人同意才成。」

李季想了想,求個穩妥道:「道長莫怪我心眼多,這事我帶你去不太好,不如我先帶您去村長哪兒吧,由村長來決定,我也是個半大孩子,太隨著自己心意也不好。」

茶水也沒喝上,李季帶著二人出了院子,正巧看到二狗子趕著牛車回來,二狗子讓他回家看著點爐子,他要去趟村長家。

到了村長那里,將事情前後都說明白了,村長也是挺驚愕的,聽完了嘆口氣:「如此倒是麻煩道長幫著破了。」

這種事情不是信不信的問題,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解決可能,那也要試一試。莫說打開某個人的墓,就算是活祭個大活人都有可能試試。

到底還是委屈了張付財的家人,去年鬧得那事夠嚇他們的了,如今過去一年多好不容易淡忘了,又要被拎出來說。

等到了張付財兒子張昌富那里將話又說了一遍,時間已經是下午了。

挖墳掘墓這事說起來是損陰德的大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