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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被分量不輕的食品袋勒得有點疼,我舔了舔嘴唇,恨不得扔掉手里的東西立刻飛到那個正在做夢的人身邊,吃掉他的夢。

然而身為一個大學剛畢業不久懶得找工作,隨便在快餐店找了個活兒送外賣混口飯吃的打工仔,我要是真敢撂挑子,就只能喝西北風來養活這副身體了。

我糾結了一瞬,還是決定先把外賣送了。抬高鴨舌帽的帽檐兒,我拿出百米賽跑的速度沖向貨地址。填飽肚子的事兒可是耽誤不得,現今世道這么亂,妖物橫行,指不得什么時候就被人截了胡,品質這么高的獵物,我可不想就這么讓給別人。

等電梯的時候手機響了,我心想今兒個刮的是什么風怎么這么多人惦記我,一看是老媽打來的。把手機夾在耳朵和肩膀之間,我一手拎著食品袋,另一只手狂按電梯按鈕。

「喂兒子,想媽媽了沒有?」老媽的聲音依舊中氣十足。

「想,想死你了。」我緊緊盯著屏幕上不斷變化的數字,鼻畔是越來越濃的香氣我的獵物也住在這棟樓上。

「臭小子,我看你想的都想不起來我是誰了吧!」老媽哼了一聲。

「哪兒能啊,你要相信你的親兒子。」我嘿嘿一笑閃身鑽進了電梯,啪的一聲按下關門鍵,就在電梯馬上就要關上時,有個姑娘喊著「等一等」踢著高跟鞋飛奔而來。

我抬手把電梯按開,那姑娘氣喘吁吁地進來,笑著道了聲謝,我向她點點頭,身子一斜靠在電梯壁上開始專心應付老媽。

「乖兒子你打算什么時候回來呀,我和你爸都快想死你了。」電話里隱約傳來和老媽在一起的幾個阿姨打趣她的聲音,內容連想都不用想,無非是兒子出息了在大城市過什么時候領個城里姑娘回來雲雲。

被她們這么一鬧騰老媽也是想起來這檔子事兒了,她看似隨口一問:「兒啊,你初中和你玩的最好的同學孩子都快出生了,你什么時候也領個姑娘回來啊。」

我心想這說辭也真夠拙劣的,這么大的事兒我怎么不知道,卻也只能干笑兩聲,應付道:「媽,我才二十三呢,急啥呀。你兒子這么出色的社會主義好青年得積極響應國家晚婚晚育的政策再浪幾年……」

「哎別呀,咱家對門的那姑娘和我熟的都快桃園結義了,你就算再怎么著也不能把我們倆湊一塊啊……」

「停停停!媽你別說了!你說對象別找我認識的成嗎,多尷尬啊。」

旁邊的姑娘一個沒忍住,噗滋一聲笑了出來,我下意識地看了她一眼,她趕緊低下頭,抬手捂嘴。

我面上有點掛不住,幸好就在這時電梯停了,我大步走出去,回道:「行了媽,我干活去了,有什么事晚上回來再說,就這樣,拜拜。」

強制性地結束了這場可怕的通話,我抹了把額頭上並不存在的冷汗,有種劫後余生的錯覺,果然中年婦女的攻擊力不是我這種五好青年能扛得住的。

核對了一下送貨地址,我把手機塞進褲兜里。敲開門,等訂外賣的人簽完貨,我活動了一下手腕,拉開平時基本沒人會打開的樓梯口的門,往下走了幾級。聲控燈隨即亮起,樓梯間的空氣並不是很好,有些沉悶,小高層的樓梯向來都是鮮有人用,我四下看了一周,在確定確實沒人後,閉了閉眼,化出本體。

一瞬間所有隱藏在暗中的味道都被放大了數十倍,我能聞到整棟樓里所有殘余著還未消散的夢境的味道,還有駁雜混亂的妖氣這里住了不少力量低微的小妖,不同於血統純正的妖物,它們因機緣生出神智,力量低微,一不留神就會被抹殺,只能藏頭露尾地活在角落里。

藍的發黑的霧氣彌漫,邊緣部分是飄渺黯淡的灰白,那是我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