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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川聽著,眉頭漸漸擰起,待我說到從廖池卧室中沖出的黑氣時,他打斷了我,質問道:「這么重要的事為什么到現在才告訴我?」

我見他有要責怪我的意思,想到之前他對我的隱瞞,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你之前什么都沒給我說過,我怎么知道它重不重要啊。」

「好好好,怪我,怪我。」顧川自知理虧,趕忙讓步,示意我繼續說。

我哼了一聲,把廖池說的話重復了一遍,「黑氣會聽從於他的潛意識,我感覺他體內的魘……似乎已經開始和他發生融合了。」

「正常,那只魘在他身體里待了二十多年,肯定是會與他產生融合,你平時注意著點,他近期應該不會出什么事。」顧川略一沉吟:「至於那個強大到你毫無還手之力的男人,我需要去親自會會。」

不知道是那一句話觸動到了廖池父親的神經,他突然對著我狂吼起來,涎水混著血液從他的嘴角滴滴答答地落下,被腳底的陣法吸,他看起來儼然是個瘋子了。我被嚇了一跳,顧川抬手向男人一指,所有鎖鏈上的符咒齊齊亮起,金色光芒從四面八方匯入男人身體,直接讓他暈了過去。

「先回去吧,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說罷顧川連看都沒看男人一眼,變成本體通過頭頂的陣法離開了這里,我感嘆惡人自有惡人磨,當初廖池父親對廖池造成的傷害全都加倍償還到了他身上,只是他的種種惡性帶給廖池的心理創傷,可能這輩子都無法撫平了。

回到顧川的病房,他好不容易跟我坦誠一回,我便想趁機把心底的疑問全都提出來,於是問道:「師父,你記不記得在我們就要離開秦嶺的那一天晚上,百羽衣來找我時說過的話?」

顧川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回道:「不記得了,每天都有那么多人說那么多話,我怎么可能都一一記住。」

他沒記住,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於是我把百羽衣的話重新說了一遍,試圖喚醒顧川的記憶:「她說,當年我說她還小,我們不合適。我想知道她說的那個『當年』是什么意思?還有,為什么蠡,百羽衣和烏衣巫對我的態度那么奇怪?」

顧川沉默半晌,突然毫無征兆地笑了出來,喃喃說道:「我真沒想到你會問這個。」

「這個不能問?還是你不能答?」我反問道。

「有你這么和師父說話的嗎?」顧川抬手對著我腦袋來了一下:「知不知道什么叫尊師重道?」

我憋了一肚子反駁他的話,可就是不敢說出來,只能哼哼兩聲表示抗議:「能說就趕緊說,別吊著我胃口。」

「這樣給你說吧,你的記憶不完整,忘了一些事情,不過不用著急,我會幫你把記憶找回來的。」說完顧川點點頭:「就這樣。」

「這么敷衍了事簡單粗暴你以為我會信?」我的直覺告訴我他這是騙人的。

「不信拉倒!現在這是什么世道啊,說個實話都沒人願意相信。」顧川捂著胸口極像是傷了心,對著天花板哭訴道:「連我的親徒弟都不願意信我!」

「那是因為你的信譽值在我這里是負數。」話音還沒落下,顧川的房門被敲響,護士小姐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四號房的顧川,出來吃飯了。」

「這就來!」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