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殊只得拿起夜明珠在洞里繞了一圈,華韶不在,只有她一個人,那人要是站在洞口給她一箭,她怎么也逃不了。
好在按那人的反應,絕不會立刻就殺了她,至少目前她沒有生命危險。
那人借著夜明珠的光,將山洞角角落落都看了一遍,這才放了心,用腳踩滅了火,獰笑著往洞里走來,「美探花的女兒,世子爺果然好艷福!」
葉青殊一個哆嗦,手中的夜明珠滾落下去。
她哆哆嗦嗦從腰封中抽出匕首,顫抖著喊道,「你,你別過來!」
那人顯然沒將她手中的匕首放在眼里,甚至十分好心情的調-戲道,「小美人,你可要小心些,別不小心劃著了自己的臉,爺可是會心疼的!」
葉青殊撞撞跌跌後退,美色在前,那人顯然心情極好,也不著急,貓戲老鼠般不緊不慢一步一步靠近,嘴里不干不凈的說著污言穢語。
葉青殊很快就貼到了山洞壁,退無可退,那人越靠越近,葉青殊雙手緊緊攥著匕首,忽地猛地往前一刺,崩潰大喊,「你別過來!」
那人離她尚有一段距離,她這般刺過去,根本刺不到,就算再近一些,他也能輕輕松松制住她。
那人顯然是這般想的,根本沒有將葉青殊那玩兒似的一刺放在眼里,臉上露出興味殘忍的笑來。
這些高門貴女,平日對他們頤指氣使,一個正眼也不會給他們,今天他就叫她們好好知道知道她們也不過就是個被男人騎的婊-子!
下一秒,他的笑就僵在了臉上,瞳孔微微放大,不敢置信的盯著葉青殊,他甚至沒來得及露出凶狠的表情,就仰面倒了下去。
他根本沒看清葉青殊是怎么出的手,他又是怎么中的招。
葉青殊見他倒下去了,卻還是不敢大意,抽出玉笛對著他,慢慢往石床方向挪,站到離他最遠的地方。
她知道她此時應該上前割斷他的喉嚨,可她不敢輕舉妄動,生怕鐲子里銀針的迷葯不夠,他忽地就跳了起來,一把掐死她。
她膽戰心驚的等了半晌,正猶豫著是不是該立刻動手,以迷葯過了勁道,忽然,耳邊又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她驚的騰地跳了起來,剛剛平息一點的心又砰砰跳了起來。
她不敢再耽誤,快速跑到那人跟前,揚起匕首狠狠劃向他喉嚨。
炙熱鮮紅的血猛地噴了出來,她躲閃不及,被噴了一頭一臉。
她顧不上去擦,又狠狠割了幾刀,確定他死透了,才慌張去擦臉上的血。
聽聲音,應該只有一個人,也許,她還能用這張臉再故技重施,她還有一支玉笛。
她使勁擦著臉,剛站起身,一個鮮紅的身影就風一般刮了進來,「阿丑!」
華韶的聲音尖利微微發抖,全然沒有平日優雅如琴聲振鳴的悅耳,落在葉青殊耳中,卻猶如天籟,只覺得兩輩子加在一起,她都沒聽到過這么好聽的聲音。
她重重吁了口氣,脫力的任由自己跌倒在地,「我沒事」。
說話間華韶已經到了跟前,他似是想抱她,到了跟前,反倒又後退了好幾步,將她上下打量了個遍,確認她沒事,才跌坐在地,重重喘了口氣,幸好,幸好
兩人就這么相對著坐在冰冷不平的山洞里,重重喘著氣,誰也說不出話來。
良久,葉青殊砰砰跳動的心終於慢慢緩下來,她無力推了推華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