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2(2 / 2)

原本仰卧的高大身軀突地一個翻身,那動靜又急又狂,活似拔山震岳。

幽暗中,羅翠微只覺眼前泛起金花,接著便被卷扯過去,熱到發燙的氣息密密困住她的周身,使她不得動彈。

床頭的燭火早已被吹滅,夜靜更深的帷帳中視物艱難,舉目只見宕懸在自己上方的人墨發垂散,全然瞧不清他面上是何神情。

唯獨那對火光燦耀的眸子格外醒目,上頭浮了些許蠻氣的輕笑,灼灼直抵進她的心窩。

「總覺得,你是在使詐試探我。」

面對妻子突如其來的旖旎暗示,帶啞的醇厚沉嗓里充滿困擾,像是內心正在天人交戰。

若非自知不是對手,羅翠微真想一腳將這蠢蛋踹到五里地外去。

雖兩人三月初一就遞交了婚書,說來成親也大半年了,可真正徹底有了夫妻之實,還是在六月廿七大婚那夜,算來至今也才不足三個月,是以她在床笫之事上難還有小小別扭的羞怯。

今日難得她鼓起勇氣含蓄「相邀」,這蠢貨居然首先想到的是她可能在使詐試探?!

氣死她算了。

「哦,被你識破了,」她忍著別扭惱意嚅嘴輕語,嗓音淺軟微沙,莫名有種不可言說的勾魂風情,「滾吧。」

語畢,置氣似地扭了扭身子,想要自他虛虛的壓制下掙脫。

這不過腦的動作立刻就使她攤上事了。

「這時想反悔可來不及了,」雲烈周身一緊,沉身壓下,以額抵著她的,氣息逐漸重而凌亂,「若你是想試我是不是個守約的君子……」

那喑啞到難以自持的沉嗓里有笑有嘆,「……那你沒猜錯,我不是。」

熟悉的狂炙氣味隨著唇舌強悍送至羅翠微的唇邊,怕她反悔似地,抵死堵住她的嘴,既野蠻又霸道。

這人……唔唔……怎么……唔唔唔……

突如其來又其勢洶洶的攻勢,讓羅翠微立時兩耳發熱,頭暈目眩,嬌身軟潤。

她原想申明自己並沒有要反悔,可吻住她的人並不給她再說話的機會,她也就只能笨拙怯怯地含住了他的唇舌,任他為所欲為了。

廝纏之間,她的衣帶被扯開,兩只藕臂仍套在袖中,但衣襟卻已凌亂大敞;有寬厚的大手帶著火似地,灼灼燙過她的周身,攪了個汗熱水滑。

衣物根本不及褪盡,兩條影兒已交纏火熱,幾融作一體,分不清彼此。

灼息陣陣,疊著破碎顫抖的嗚咽泣吟。

暗夜帷帳內那一波波任情忘我的蒸騰翻滾,聲色縱性,讓天邊的月亮都沒眼再看,急急扯了片黑雲來擋住紅臉。

****

翌日的昭王殿下自然是神清氣爽,神采奕奕,神色飛揚。

閑來無事的熊孝義跑來混了頓早飯吃後,就跟著雲烈一道出門去了。

這兩人前腳剛走沒多會兒,後腳宋秋淇又來了小院,要找羅翠微再問問草果的事。

侍女陶音紅著臉道,「王妃殿下……還未起身,請宋姑娘,下午再來吧。」

宋秋淇撓了撓頭,小聲嘀咕,「王妃殿下這么能睡的嗎?」

「不、不是王妃殿下能睡。」陶音垂下紅臉,心道或許該說是昭王殿下太能「睡」。

作為唯一一個被從京中昭王府帶到臨川來的侍女,陶音這幾個月過得很「苦」。

其實雲烈自來不愛用人近身服侍,羅翠微也不是個為難人的主母,因此雖只陶音一人在此照應,卻也並不會過於勞累。

唯獨有一件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