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出口的凶猛反噬回來讓他差點吐血,蔣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
雖然阿雪跟他說過「你別太寵姓洛的」,但最寵由由的排名第一位絕對不是他。
肯定也有那個誰跟阿望說過「別太寵姓蔣的」吧......這死循環是自作孽不可活。
邊漫開思緒,邊獨步在田徑場旁的小泥徑上。
地點絕對是他想揍死洛由由的原因之一,同是住校生約那里不好要約田徑場?
好冷......他邊磨擦手臂,邊遠眺尋找蔣曦身影。
到了徑道旁的小草丘才知道是什麽回事,跑圈中的身影分明是阿雪。
他邊看那疾跑的身影邊走下草坡,想等他再繞一圈回來再打招呼......
原來由由想順便接阿雪回去......不對,這不是原諒由由的理由,這樣一來更不應該去洗澡吧?
「快門禁了還在練習,真勤力。」
他轉頭,看見不知何時出現在身邊的蔣曦彎腰撥弄草皮,准備坐下。
「我早就看見你走過來了,只是你看得太入迷。」
他輕輕眨動眼睛,想了想,還是跟著坐下。
由由的皮夾擱在膝蓋上,他與蔣曦之間留有一臂之距。
有好一會兒他們只是注視著闌雪奔跑的身影,看著他全力快跑半圈後慢慢減速,後半圈轉成緩步跑......阿雪好像有解釋過這是什麽練習,他記不起了。
待阿雪正對著他的方向時,他揮了揮手,阿雪看見後也舉手示意。
晚風帶著摻人的涼,他穿著針織外套尚覺不夠,阿雪在偌大的田徑場孤身一人更顯寒冷......鋪在他肩膀上的黃光看上去很溫暖,但大射燈其實沒有溫度,阿雪不冷嗎?
「不給我門票嗎?」
蔣曦打破了沈默,他目不斜視地回應,「要給。由由有點事所以不能來,我代他拿給你。」
他打開皮夾看到兩張門票夾在鈔票後,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攝影展門票。
說是門票其實比較像明信片,比正方形稍長的黑色硬卡,上頭印滿了風格回異的黑白實物或風景寫真,混雜在一起卻不混亂,很有藝術感。蔣認出了其中一張照片是由由的作品。
真酷,等下回去要記得稱贊由由一下......
即使蔣曦近在咫尺,蔣發現自己簡直像有強迫症般想東想西,故意不去想蔣曦的事。
「這不是埋頭欣賞室友作品的時候吧?我等著你把門票給我呢,分張我看看。」
蔣曦向他伸出手心,似乎虛位以待很久了。
這微微嘲諷的口吻比較像他認識的蔣曦了,他將兩張門票遞出去......
蔣曦握著門票一角,他的手突地一頓,於是兩人一人扯一邊。
等等,由由的確是叫他拿兩張......但意思是不是讓他留一張然後把另一張給蔣曦?
畢竟他到現在還沒到門票。
蔣曦挑起一道眉,狐疑地看著他,眼神沒絲毫不快也沒有放手。「還沒欣賞夠?」
「你有朋友要去攝影展?」
不知為何,蔣曦的表情一暖,勾起了嘴角,「想不到你還在意我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