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黑色的蟲蟲在這邊。」將今天的作業做完了丟丟被吧台這邊大人的動靜給吸引了過來,踮著腳站在爸爸身邊,指著吧台的角落里,「被東西擋著了,爸爸,它在吃丸子。」
擺台上堆放的東西不多,秦深稍微規整了一下,拿開了一包紙巾果然看到噬金蟲,黑色的蟲子盤在與它的顏色別無二致的丸子上,尖尖小小的頭部伸出一根長長的口器扎進丸子的表面,丸子上黑色的堅硬外殼肉眼可見的在消失。
只要有耐心,辦法會來的。
南疆來的阿才、阿蠻他們果然與客棧有緣,機緣就應在了這兒。
噬金蟲將丸子表面的硬殼吃掉,對里面的內心並不感興趣,懶洋洋地趴在那兒,又是一條無所事事的廢蟲了。
丸子的內芯是雞蛋黃一樣的東西,托在掌心中軟丟丟的一團,丟丟伸出手指戳了一下,「雞蛋黃」凹陷了進去,手指松開,彈了回去恢復了原狀。
丟丟戳著玩了好幾下,玩上了。
秦深抓住他的小手指,「走啦,跟著爸爸去把這顆『蛋黃』送到酒壇子他們那兒去。」
按照驚鴻說的,秦深往靈識散了的酒壇子寶貝里倒上了酒水,丟丟將托在掌心中「蛋黃」小心翼翼地放了進去,小家伙像是怕打擾到酒壇子寶貝聲音說的小小的,「爸爸,他什么時候會好呀?」
秦深願意配合孩子,聲音也是小小的,「驚鴻說一個月。」
「嗯嗯。」丟丟笑彎了眉眼,真心為酒壇子三兄弟高興,「那太好了,寶寶就不會傷心了。」
「謝謝,老板。謝謝,丟丟。么么噠(づ ̄3 ̄)づ」酒壇子寶寶聲音高興到飛起,壇身上布滿了各種「親親」的顏文字,壇蓋在壇口歡快地跳舞,恨不得立刻就變出靈體來擁抱住秦深父子。
丟丟的小手撫摸著寶寶的壇蓋上的小鈕,「不用謝。」
酒壇子寶寶的壇蓋怕癢癢地躲開,「丟丟小流氓,摸人家屁屁(*^^*)。」
丟丟抿唇偷笑,伸手還要去摸,形態不一樣的兩個小家伙玩上了。
秦深在邊上陪了一會兒,看時間已經悄然到達九點半,不早了,「丟丟,爸爸要去鎮子上齏米粉,你跟我一起去嗎?」
「去!」丟丟蹦著站起來,摸摸自己的頭發,說:「還要去剪頭發,長長了,過年後就更長了。」
「現在還好,發型很好看,冬天了正好蓋著不怕冷。」秦深的大手覆蓋到兒子的腦袋上,柔柔軟軟的發絲如同上等的綢緞,順滑貼服,要是女孩子可以留長了,更好看。「年後剪吧。」
丟丟堅定的搖搖頭,說了一句讓秦深大跌眼鏡的話,「正月里剪頭發死舅舅。」
……這話肯定是秦靜的媽媽、丟丟的奶奶秦靜說的。
「你又沒有舅舅。」
丟丟仰頭看著爸爸,純真的眼神里滿是認真,「我有,爸爸就是媽媽,叔叔就是舅舅。」
「………………」秦深腦袋里一堆的省略號在狂奔,「啊啊,其他小朋友都弄不清親戚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