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節閱讀2(1 / 2)

龍陽十八式 草木精華 4702 字 2021-03-22

多讓,回道:"瞧你的花面芙蓉,往水里擦洗遍,卻只留個珠黃臉!"又一妓罵:"無恥下流種,竟將男作女!"一童亦罵:"合著是賣肉,你少婊子立牌坊!"

十三娘立於樓上,扶著欄桿往下看,見到邢愚璣,眼眯成彎月,招手道:"青煬,這爛攤子,你可要看著辦!"邢愚璣微微一笑,往齋麟苑看去,二樓亦站了個青年男子,生得面似何郎,腰同沉約,神凝秋水,玉影翩翩,一派自然風流之態。那雙燦若星子的眼盯住愚璣猛瞧,似要將其挖出個洞方肯罷休。

邢愚璣與十三娘揮揮手,往齋麟苑去了。青年抽身進去,關上房門,將上得樓來的愚璣拒之門外。"煙兒,又出了何事?"愚璣站於門外,輕聲道。風煙冷笑道:"不勞您心,邢先生!"愚璣曉得這小冤家吃醋,笑道:"煙兒吶,你我相交幾載,若是為著昨日在下留宿紫堇樓一事而氣,那可就冤枉在下了。"風煙不吭聲。愚璣繼續道:"你素知在下只將雪舫當成小妹,又怎會與其發生關系?"過了陣子,風煙打開門,將愚璣拽進去,撲倒在花廳的桌上。

風煙雙手撐於愚璣身側,面有慍色道:"煙兒氣的是先生回來了,卻不來見我,只顧著往新東家那邊跑。"愚璣低笑,手摸上風煙的腰,嘖嘖稱奇道:"煙兒這腰,愈發纖細了,可盈得一握?"言畢,將手伸進衣襟,只覺膚質潤澤柔滑,似羊脂白玉般,滑不溜手。風煙粉臉飛紅,輕捶愚璣的肩頭,愚璣握住那細腰,將風煙扛到床榻邊。

風煙站於榻邊,弓身,手撐於床沿,回頭吃吃笑著,滿面春風道:"先生何故如此心急,連風度亦丟了。"邢愚璣邊解其衣裳邊笑道:"誰叫煙兒如此誘人,讓在下好生渴慕。"把那淺青袍子撩至腰腹,褪下褲兒,露出個白生生的屁股。愚璣摩挲著,至龍陽處,則柔軟滑溜,騷水似是早已濕透。愚璣伸進兩指,風煙已承受不住,道:"請先生直接進來,煙兒實在掛念得緊!"

愚璣唇角揚起,那笑竟似帶了森然,他道:"既然如此,在下便直接上,你可莫要出聲。"風煙輕點頭。愚璣掏出已然堅硬的大,往那洞口撞進去,風煙吃痛,卻不曾發出聲響,只兩條腿顫抖。愚璣吻上其後頸,點點紅印,手亦套弄著風煙勃起的玉莖,使其慢慢適應。

愚璣的孽根靜止於風煙後庭,風煙情動,難耐地扭扭身子,愚璣低低一笑,道:"這人吶,無論表象如何,最能探明其真性子的,便在於床第之間,男歡女愛,也就愈加有趣得緊。"言畢,手握住風煙的腰,將那大旋了一下,抽出四寸許,再狠狠撞進。風煙一手撐住身子,一手捂住嘴,只是細碎的呻吟卻漏出。愚璣邊狠干他,便輕聲細語道:"這三春驢的招式對你消耗挺大,若是頂受不住,在下便換一招。"風煙眼角含春,玉瓊熒熒,輕點頭。

邢愚璣就住此姿勢,將風煙攔腰抱上床榻,愚璣盤腿坐於榻上,風煙背對其慢慢坐下,將那高翹孽根納進體內。愚璣道:"好孩子,學得很好,雙羊抱樹就是這樣。"說著,雙手抱住那纖腰,由下往上,狠狠頂上去。風煙仰頭,死死咬住下唇,承受著滅頂快感。

屋里干柴烈火,正干得熱火朝天,屋外亦不容多讓,十三娘聽不下去了,罵道:"都給我閉嘴!還嫌不夠丟丑罷?就為了個熟客,搞得堂子里烏煙瘴氣,這生意還做得成嗎?"

第五回痴孩兒了卻相思債美丈夫設計報冤仇

上回說到十三娘河東獅吼,眾家兄弟姊妹俱噤了聲,本欲看熱鬧的人見沒得看了,又看十三娘一臉要吃人的表情,也便漸漸散去。十三娘搖著團扇,順了順氣,沖那幫龍陽冷冷道:"齋麟苑的,與你們風大老板說,莫再吃些無謂干醋,邢青煬沒有心的,我十三娘也不算什幺,他又怎會心系於某人呢?"音量不大,屋內的風煙卻聽得分明,咬牙頂受。邢愚璣體力驚人,那鳥子撞了百來下,堅硬如故。

抽出那大,上頭淫水霏霏,還冒熱氣,青筋閏紋,真個若騰雲蛟龍。風煙軟倒在其懷內,眉眼含春,千嬌百媚,淚光點點。邢愚璣微微一笑,身子前傾,令風煙趴跪於床榻上,自己跪於其後,把手摟住那纖幼腰肢,來了招白虎飛騰,狠命往那已漸紅腫的屁眼撞進去,一下到底。風煙被撞得往榻上跌去,邢愚璣將手一緊,摟在懷里,另一手摸到前面去。風煙那巧陽物陽氣不濟,一下抽去,龜頭軟耷拉,可憐地被邢愚璣握在手。風煙見先生不動,轉頭望向其,滿面疑惑。

"方才在下弄得煙兒不爽利幺?"愚璣拭去那淚,輕聲道,似是對情人蜜語般。風煙閉目搖頭,那淚卻掉得愈凶。愚璣摟過其脖子,親了個嘴,似自語,又似勸言道:"合著兩人相處,一方若無心留戀,則難以相持下去;而一方欲拼命挽回,最終亦會是一場空,煙兒,你可明白?"風煙含淚點頭,低咽著。

捏了會那巧鳥兒,風煙喘息漸粗,待其硬將起來,邢愚璣便開始挖穴,風煙頭枕在被上,手掰開後穴,愚璣出入通暢,每次進入,那雞巴又咂又跳,越發脹得大了。又抽了上千下,方泄了一通,邢愚璣言道要休息,也不清理,就著水模糊的床鋪,摟著一頭便睡了。

望望熟睡的邢愚璣,風煙動動酸軟的身子,那纖長十指慢慢摸上其頸子,緊,邢愚璣似是毫無知覺。風煙怔怔望了會兒,手顫抖著松開,腮邊滑下兩行清淚,雙手垂落於那人的胸膛,伏於上低聲嗚咽著,低低道:"我明白,早已知曉了。我早就打算放棄了,但......"話未完,已泣不成聲。

半晌,邢愚璣睜眼,目光冰冷,柔情蜜意盪然無蹤,那眼神,若透骨之劍,冰寒刺骨。

卻說這邊廂,主父堰被那邢愚璣氣得厥過去,半天方悠悠醒轉,睜眼已是四更天,屋內漆黑一片。主父堰覺著身子通爽多了,忍痛爬起,拿過一邊的火褶子,吹亮,點上床邊的蠟燭。待到屋里亮堂起來,主父堰拿過銅鏡,褪下褲兒,照了照下體,屁眼血肉模糊,縮得緊,手指輕探進去,已痛得猛吸氣,惟有停手。摸到男根處,曾幾何時,那雄赳赳的大雞巴,竟沒了任何動靜,只把主父堰肉痛得緊,連連磨牙。

穿好衣褲,吃力地挪步到花廳,苕紫面向外間側躺,身上蓋著錦被。主父堰見其閑適樣兒,氣不打一處來,喝叫道:"天殺的野蹄子,還不快給你爺爺我起來!"苕紫連吱都不吱一聲。主父堰氣急,把手去抓他脊背,觸手處,卻冰涼透骨,主父堰疑惑,推其一把,苕紫順勢翻倒於地上。主父堰上前探其鼻息,竟氣息全無,死透了。

主父堰嚇得不輕,幾欲奪門而出,細看那苕紫屍身,紅印點點,腿間水粘糊,一望即知搞過何事。雖不知其死因為何,但若在此處被大哥發現,自己怕是會連骨頭都不剩。主父堰眼珠子轉了下,有了主意。只見其拿過床單子,裹緊了屍身,忍著鈍痛咬牙塞進床底,躺椅上的水血跡也清理干凈。拾妥當,主父堰靠於床邊,覺著喉嚨干渴,便沖外面叫道:"長春長春,快與我滾進來!"

長春在下房聽到叫聲,忙披件破裳,竄進主父堰房里,邊撮手邊吐白氣兒道:"少爺有啥吩咐?"主父堰眯眯那雙桃花眼,笑得詭異:"長春啊,你爺爺我要喝冰糖燕窩,你快去准備!"長春狐疑地看向主父堰,被其笑容弄得渾身不爽,抖抖震地往外走。

待到長春身影消失於門口,主父堰冷笑道:"邢愚璣,本少爺倒要瞧瞧,你有何通天本領,能逃得過本少爺的五指山!"

第六回美婦人寒夜心難鎖俊郎君誤入迷魂陣

話說主父堰將苕紫屍身藏好,靜等邢愚璣回來,卻是一通好等,冰糖燕窩都端上桌了連其影兒都不見。看外面天色,已漸泛白,主父堰心中打著小九九,惟今之計,便是使下身能痊愈,不能近色,倒不如直接給他一刀干脆。

正胡思亂想,門外輕輕腳步移近,只聽鶯聲燕語,脆脆道:"小叔,可曾睡下?"主父堰聽得身下一股熱流往上涌,大硬將起來,褻褲胯間,頂起,那痛竟全忘到九霄雲外了,咬咬牙,壓低聲音道:"二嫂快請進!"門開處,走進一位俏生生玉人兒,但見其:兩道煙籠新月眉,一雙含淚桃花眼,頭上倭墮髻,足下紅弓鞋,身形纖巧,體態輕盈,一襲月白滾邊銀鼠裘,襯得若仙子下凡。

這女子便是主父堰那夭亡的二哥指腹為婚的妻子姚明月,主父堰初見其是在二哥靈堂上,望著撲倒在棺木前低聲抽泣的女子,他暗自尋思:"此等妙人,竟要為個死人守寡,真真是暴殮天物!"姚明月似是知曉,抬起枕於棺木的頭,望向一邊的主父堰,唇角似有若無地一笑。姚明月出閣前,與娘家的小廝有著不清不白的賬,誰知會被逼著嫁個死人,自然心有不甘,巴不得有人去招。眉來眼去的,兩人便勾搭上了,只是主父堰心中始終對二哥頗有忌憚,未曾做到最後,頂多是親嘴摸乳,撫弄穴兒。那姚明月的屁股,乃極品,玉白柔滑,吹彈可破,特別是臀縫深邃,引人遐思。

主父堰正猜著這姚明月來的目的,姚明月輕笑著挪到床前,道:"小冤家,今兒個嫂子要住你這了,外面冷,快給嫂子暖暖。"若是平日,此等艷遇,主父堰早就撲將上去,按在榻上一通亂,往牝戶內插了,只可惜此刻卻是有心無力,方才腹下熱流,也被後庭銳痛打壓下去。

"心肝啊,我現下身子不爽利,這不,還讓長春給燉了燕窩補補,寶貝兒你今兒就先回去,等我好了,再跟你弄幾抽兒。"主父堰陪著笑道,心中將那邢愚璣的祖宗八代都問候過了。姚明月挑眉冷笑道:"我看是小叔你貴人事忙,別以為弄得隱秘,你可是連小琴童都搞上了!"主父堰一激靈,急急道:"心肝兒,你方才說什幺?"姚明月扭腰擺臀,哼了聲,往門口走去,也不睬主父堰。

主父堰又氣又急,想爬起來卻痛得動彈不得,心中怕得要死:"大哥對我終日留連青樓已頗有微詞,讓他知道我連孌童都玩上了,可如何是好?"滿腔怒火,卻往邢愚璣身上倒:"都是那該死的挨千刀的,遇到他就事事不順,等你回來,看本少爺如何拾你!"氣惱間,亦不忘由枕下摸出本《春宮式》,翻看著。

話分兩頭,按下主父堰不表,卻說邢愚璣與風煙戲耍一番,干脆在齋麟苑睡了一夜,天剛明,邢愚璣醒來,悄悄離開了。自此後,再也不曾踏進齋麟苑,風煙拼命欲挽回,卻失敗,此乃後話。

言歸正傳,邢愚璣出得齋麟苑,頓覺神清氣爽,對門兒的紫堇樓亦尚未開門,樓上窗子突開了,雪舫伸出頭來,對邢愚璣微微一笑,道:"先生,要走了?"邢愚璣笑著點頭,道:"有事?"雪舫低頭道:"煩請先生幫忙傳個話,有人幫奴家贖身,請先生轉告他,希望有緣能再見。"邢愚璣當然知曉"他"是誰,答應下來。雪舫凄然笑道:"請先生千萬幫此忙,奴家感激不盡!"邢愚璣點頭,離開了。

身後,雪舫在吟唱:

[南歌子]

天上星河轉,人間簾幕垂。涼生枕簟淚痕滋,起解羅衣聊問、夜何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