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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中春花一身素白夾衣襯裙,烏黑的發瀑布般傾瀉在身後,腳著白布襪一步一步走向皇城。身後烏壓壓的百姓先是震驚然後反應過來,不知誰喊了一聲:「為民請命奇女子」

「奇女子!」

「奇女子!」

「奇女子!」

奇女子么?宮門在春花身後轟然關上,她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奇女子,她只是想救阿貞,只是覺得大虞的王爵制度確實應該變而已。

冬月的風沿著地面刮來襯裙被吹得飛揚,地上漢白玉冰涼寒意刺透薄薄布襪直到人心,春花渾身冷透兩只手緊緊交疊在小腹前:寶寶,你要堅強點,咱們一起去救你爹。

兩邊的御林軍手持長戈在寒風中巍然不動,他們面前走過一個一身素白的女子,蒼白臉頰烏黑發,發絲裙角都在北風中飛揚,看起來寒涼讓人痛惜,可那女子神情平靜無畏,眼睛明亮有神直直向前,絕不隨著寒風瑟瑟。

一步一步踩過千萬朝臣走過的台階,台階間是雲龍石雕,那浮雕中的雲似乎還能流淌,龍似乎下一刻就要翱翔九天,不知出自哪個朝代哪個能工巧匠之手。

向上、向上、再向上,金鑾殿庄嚴高大的門出現在眼前,孤單的春花在門下顯得那么渺小,可是所有的東西皆不能阻止她向前。

「臣婦左僉都御史周諱清貞妻,正四品恭人劉氏春花叩見陛下。」就在春花全身凍僵的時候,她終於進入大殿內。

不錯還算沉穩,天豐帝心里舒了一口氣,昭親王蔑視的看向下邊不守婦道的女人,滿朝文武則隱隱約約神情各異,有看熱鬧的,有鄙視的,也有著急的比如黃侍郎,他是做爺爺的人了,自然知道婦人有孕是絕不能受涼的。

「禮平身,不知劉夫人敲響登聞鼓所謂何事?」天豐帝面色和藹。

春花磕了一個頭站起來:「臣婦為兩件事,第一為我夫君喊冤,第二……」

「呵」昭親王冷笑一聲「周清貞金鑾殿上毆打朝臣目無皇上,判他御前失儀何冤之有?還有婦道人家穿著中衣,就敢站在一堆男人當中,可見也是個不知禮義廉恥的。」

「陛下」昭親王轉身拱手「臣懇請陛下將這無恥淫婦,革去封誥打入女牢。」

「臣等復議」一干宗室和許多大臣紛紛響應,天豐帝沒想到昭親王竟然會以此告春花,明明是他逼得!現在卻無話可說,女子著中衣確實不能出現在外男面前,只是……當時想著非常事非常理,沒想到王叔如此倒打一耙。天豐帝微皺眉正在思量對策,卻聽見春花清脆的聲音響起。

「這位王爺看年齡也是幾十歲做爺爺的人了,怎么開口就污蔑我的清白?」

污蔑?呃……文臣武將不可置信,一起看向安安靜靜站在金鑾殿上的春花,大虞朝上下,包括皇上也沒膽這樣說昭親王,如今竟然被一個小女子說了。

「臣婦沒聽過給長輩穿孝服,是不知禮義廉恥。」春花心里吐口氣,阿貞老說我傻明明很聰明,心里得意春花乘勝追擊「要說禮儀,我話還沒說完,老王爺就打斷才是不顧禮儀吧?」

……天豐帝,這丫頭有點太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