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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入選已是恩澤,又怎會肖想更多。

是大行皇帝秘召了他去,硬將他按在了鑾儀使這個二品武官的位置上。

韋原是惶恐不明的,直至後來大行皇帝駕崩,再想起當日召見他時,皇帝是隔著屏風,一切皆由內侍傳話,他這才明白了個中深意。

所有的安排都是為了今上。

鑾儀衛是皇帝近身兵防,而鑾儀使這把當先利劍,皇帝握在手里,最忌沉得提不起來,更不能不聽使喚,反傷了皇帝自己。

原先的鑾儀使這把劍,大行皇帝使得得心應手,但傳到今上手中,卻可能資歷太老,奸猾太過,甚有不恭。這太沉提不起的,不如束之高閣,但若有不聽使喚甚至危險反噬的,則必投爐毀之。

大行皇帝要的,是韋這樣的新刃,打磨好了遞到今上的手中,如臂使指。

這密令交到韋手上,是先帝送他的一份天大功勞,亦是一次考驗,待他交了滿意的答卷,便能帶著這幾百人頭徹底效忠今上。

思政殿外,韋還在一遍遍揣摩先帝的深意,玉階上已傳來御前牌子的傳旨聲,今上宣他進去。

韋是特意選了這個時候到的思政殿,攝政王前腳剛走,皇帝還不到問安太後的時辰。

「子通,你怎么來了?朕忙了這幾日,正有些手癢呢!」

今上的武師里,韋年紀雖輕,卻已教授陪練多年,趙珩待他比尋常臣子親近不少。

韋當先給皇帝見禮,望著著明黃常服的趙珩,不過月余,人雖音容未變,說話間卻已褪去最後一絲孩氣,少年老成了。

他一時有些說不出的心緒飄至心頭,眨眼卻已略過這些,少見的肅容道:「臣有要事相奏,乃大行皇帝遺命。」

趙珩微愣,見韋看了看左右,便快速道:「孫安留下。」

除了秉筆太監孫安不避諱,其他人等一概退出了殿外。韋這才將大行皇帝是怎么召的他,怎么秘密升了他鑾儀使,又給了他密令及名單,一直說到他已全全拿獲了了名單的前五十人,遵照大行皇帝的吩咐,前來向今上復命。

趙珩聽完靜思了片刻,方起身踱出御座,徑直走到了韋面前。

「韋,父皇的苦心你可知?」

少年天子那略顯青澀的嗓音在殿內回盪起來,既是問的韋,亦是問的自己。

韋端正衣冠,起那最後一點不肅容的地方,鄭重大禮道:「臣誓死不負大行皇帝所托。」

趙珩看著他,目光閃動,點了點頭。

君臣間雖默默無語,已然聲氣相通。

韋又接著先前之事稟道:「名冊上余下人等臣自會繼續追緝,這已捉拿了的要犯,准備如何處置,還需聽陛下旨意。」

趙珩皺眉,「父皇未曾給你指示?」

「大行皇帝命臣,悉聽陛下旨意。」

趙珩想了想,連秉筆的孫安都遣了出去,才道:「子通為何獨向我一人報之此事,而避開攝政王和母後?」

「臣是陛下的鑾儀使,鑾儀衛只聽一人號令。臣只管讓陛下知悉一切,其他人等知悉與否則由陛下定奪。」

趙珩頷首,「朕知道了。」

他得了父皇於他登基後送的第一份大禮,手中的寶劍又是頂頂和他心意的那柄,有心想要對韋說幾句勉力托心的話,一時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