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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眼。」

趙淵點點頭。

趙喜是最清楚兩人葫蘆里的事的,辦起事來再沒得比他更盡心盡力了,不然,那屁股上的五板子可還沒好利索呢。

「後頭的事,奴都會著人看著的,若要哪兒搭把手,都會照應著。」

趙淵聽了這句卻道:「不必了,看得太緊,被人看出端倪反倒生事。」

如今李逸過了明路,已是往著極好的方向去,趙淵已不必再作當初打算,將人藏一輩子。

先緩過了這一陣,不叫皇帝起疑,他大可做出一副如今才慢慢看上李逸的意思,待日後將李逸在羽翼之下,雖名聲不會好聽,兩人卻是能順理成章,長長久久。

看著是放手一陣,實則趙淵並非心中全無數目,五城兵馬司和京畿大營都在他手里,李逸在哪片按了家,他都能不著痕跡的讓人多關照著些。

新朝初定,京師的防衛正是最嚴的時候,大行皇帝又才去了沒多久,宮里雖除了服,民間卻都還在喪期,人人門戶嚴謹,連個偷盜案報的都不多,勿論大案了。

趙淵見諸事都已妥當,立起身來。

等行至院中,旋風卷枯葉,中庭漫舞飛黃,莫名隔停了趙淵原本朝向屋內的腳步。

殘陽里,他只在窗外看了看欞格內的剪影,翻身打馬離去。

李逸離開京郊的那日沒見著趙淵,一問才知,攝政王親自領兵去了薊州,韃靼乘虛來犯,已燒殺搶掠,入關百里有余。

趙淵那日,是來道別的。

李逸再不用面對趙淵帶來的各種紛擾,多少有些輕松,和平安一起搬到了賃來的市井小院,開始新生活。

趙淵了那幅《鶴翔九霄》,給了李逸的那些銀錢,夠他生活上許久,李逸又雇了個灶上媽媽,一個每日來兩個時辰的洗衣婦人,順便做些粗活。

寧靜的日子仿佛回到了京師被破城之前。

李逸和平安既露了臉,再沒有周義的嚴密保全,定國公府很快就得了確切消息。

夜中,寒蟬凄切,露水重重滴落。

幾道人影悄聲翻入小院中,灶上已經熄火,整個院子里漆黑一片,只有不遠處的屋內燃著火頭極小的夜燈。

灶上媽媽和洗衣婦人皆不在李逸處過夜,顯然這些人是早打探清楚了的,故也不怕驚動誰,就准備好家伙動手行事……

平安被煙嗆醒的時候,火苗已經躥上了窗沿,他當即要跳起來,卻發現四肢完全不聽使喚,渾身綿軟竟無一絲力氣!

他想要喊醒李逸,卻怎么也發不出聲,只有極輕的啊啊聲,比飛蠅振翅的聲音大不了多少。

平安直接急出了淚。

有意縱火,火勢自是起得極快,眨眼間,不僅窗欞已全部燃著,東側房門亦被火舌纏繞包裹,整個透出紅光來。

李逸直到此時,卻還沒醒。

第十九章

林太醫給李逸配的葯,是調了幾味安神的葯材在里頭,故而往日極易驚醒的李逸,這些時日都睡得沉實。

若不是木質屋子起煙極快,李逸只怕火燒到床邊還醒不過來。

他是直接被嗆醒的。

李逸睜眼意識到發生了什么,當即翻下床來,沖過去喊平安,拉扯間卻發現人是醒著的,只是既出不了聲,也根本動彈不得。

灼熱已挾著煙氣滾滾向兩人撲來,真真是火燒眉毛的時候,李逸也無暇去想平安這是怎么了。

他看了眼四周,當機立斷把平安用被子裹嚴實了,四角不露,抓下床鉤和帶子將被褥扎緊,轉頭又拿起屋里的凳子砸掉已經燒得脆軟的窗欞,使足力氣把平安滾出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