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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不跟著哥哥了。三哥的意思呢?」

「坐山觀虎斗,這山里老虎還不止一只。

二哥他,宮里的兩位,自然都是要籠絡咱們的,除卻他們,他趙淵難道就樂意咱們倒向別個,給他添堵?既然人人有求於咱們,咱們呢只管跟在後頭攪混了這里頭的水,自然就有不少好處可撈。

這天下是個啥,不過是個虛殼,今日你來,明日他坐,坐在上頭的人,守著個虛的,還得被下面人蒙騙。

還不如撈些實的。實的是什么,這里頭的人,財,物,百姓都是魚肉,肉食者謀之。」

「哥哥至理。咱們才要做那真漁翁,隨他們前頭愛怎么拼個你死我活,怎么拼去。如今已經是趙氏天下,管他換了誰,都少不了咱兄弟的。

不趁此多攬些天底下實的在手里,難不成還讓給沈家那幫外戚,將來那沒影的皇後家?」

「哈哈,不虧是八弟,說到我心坎里。」寧王撫掌大笑。

至此,趙淵因著李逸的事,已被眾人認定了狼子野心,只礙著他攝政王勢大,一時無人敢輕舉妄動。

反觀李逸的處境則大大不同,他身在京郊院中,時已入秋,花黃零落,殘葉簌簌,滿目所見盡顯肅殺之意。

第十八章

冉冉秋光閑至,紅葉映碧空。

京郊別院內,窗棱下,擱著幾盤名貴菊花,泥金獅子,瑤台玉鳳,再有一株玄墨。金紅,雪團夾著綠紫,甚是奪人眼目。

李逸靜立一張大案前,案上鋪著他在攝政王府畫剩的那張《鶴翔九霄》,此時卻已勾至線描尾處,正在上。

平安端著湯葯進來,邊送上,邊叮囑李逸道:「公子歇了這一筆,可記得趁熱喝葯。」

李逸正沉浸創作中,聽什么都像耳邊風,哼都沒哼一聲,只等平安那陣風刮過,他好專心他的筆下。

平安也是見怪不怪,見李逸壓根沒聽他在說什么,就准備將葯先撤下去溫著,轉身才踏出門去,就見趙淵正闊步從院中行至廊下。

平安忙給他見禮,退到一邊。

趙淵早瞧見了平安手里的葯碗子滿當當,不由皺著眉道:「還在作畫?」

呵,這一位可真是門清。

平安暗自嘆一句,重又跟在趙淵身後往屋里走。

到了門邊,趙淵見李逸正舞袖揮毫點,那凝神離世之態,好似全不在人間。

他說不得喜不喜歡這畫面,謫仙在他屋里,叫人何等意足,卻也知仙心不在此處,怕人一錯眼就要飛離,徒生不滿。

趙淵停了步子,悄然把跟著的從人都遣了,回身取了平安手上的葯,自個端著往里去。

李逸這會兒終於畫到了一段的筆處,才有閑心洗著筆道:「平安,把葯端來吧。呃,先把畫掛起來,可別沾著了什么。」

待他側過身去接葯,卻是一只指節分明,剛勁有力的手將葯碗遞到了他跟前。

李逸一愣,抬眼見趙淵穿著雲肩通袖曳撒立在當地,那大紅底上的織金龍不僅未曾奪去他半分光,反倒襯得他整個人熠熠生輝。

身為畫者最不能抵御什么,美。

李逸一時神游天外,心下不由暗暗比較起自己穿這紅底曳撒的時候,那光景又是如何的相異。

趙淵任李逸在那呆看。

如今因這養病的宅子置在京郊,他不能日日都來,三五不時溜出來一回已是不易,能得李逸多瞧幾眼,心下自是極熨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