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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的煩事被拋諸腦後,心情一松,趙淵便有了些別樣心思,趁李逸發呆之際,他默不作聲將手上的葯端到李逸口邊,人也貼得極近了。

「涼了就不好了。」趙淵輕道。

李逸這才回神,正要伸手去接,卻被趙淵拿住手不許,他下意識去看人,趙淵重又將葯碗遞到他嘴邊,臉上還分明壓著笑意。

那意思便再清楚不過,這是要李逸就著他的手喝。

李逸騰地,玉面升彤雲,看著動人,實是羞憤之情難抑。

他兩世為人,無論前世職業後世處境,都從來清貴矜持得很,何時受人如此調笑。

卻到底不能發作。

出獄後這半月來,趙淵於他是個什么意思,已是再清楚不過,雖不情願,李逸卻也得承認肅王待他尚算持禮,如果不算這偶爾一二的引逗。

說白了,若是對方硬要來強的,李逸也全無辦法,他如今命都是人家叔侄給留下的,要個身子還能說個不字?

趙淵見了李逸情態,持碗的手卻垂了下來,轉身將葯擱到一旁桌上,倒像是知道李逸的心思,多少顧及著他的臉面。

可笑他李逸一個階下囚,還有什么臉面能要得起。

「你不願不必勉強。」趙淵踱開兩步行至窗下,見階下紅葉漫散,只覺心內實有些說不出的感覺。

李逸若不願,他自是頗多無奈煩惱,經年逝去,人如今就在這兒,好言好語好模樣,李逸卻只想逃開。

可李逸若是願了呢,他大抵也不算開心,曾經那些深刻的書院時光,不悔年少,又算什么呢。

他這根本是自己和自己較勁,無解。

趙淵沒了心思待下去,恰巧趙喜進來報,周義在花廳候著了。

進了花廳,周義上來就直接了當。

「主上,差不多到日子了。」

他也是沒法子了,不得不硬著頭皮來提醒趙淵。

這處宅子原本就是拿來給李逸作臨時養傷的地方,並不是久留之地。

從知道了李逸在牢里,趙淵就開始准備這地方,他憂心李逸不是沒來由的,人從攝政王府出去的時候,身上就沒養好,這就進了牢里,到出來的時候都不知會是個什么情形。

後頭果然情況糟糕,幸好趙淵准備得早,且早功夫尋來了林濟安,這才把李逸將養得好些了。

李逸如今是在朝廷里過了明路的人,不能總窩在這避人耳目的宅子里,時日長了只會引來不必要的猜測。

需知秘獄里出來的這些前朝余孽,面上雖是恢復了自由身,暗里卻都有鑾儀衛的人不時盯著。

李逸一陣不見還好交代,總也不見,想必韋會把京畿內外都翻個底朝天,李逸可不是什么旁支宗室。

老虎可得拔了牙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安全。

趙淵自是比周義還清楚這個理兒,人也不是就此見不著了,等重新安頓了,他再想法子慢慢來,時日還長著呢。

想他趙淵踏遍中原,旌麾南北,領雄兵破過的城池不止千百,掠過的王土何止中原。

若這輩子只攻一處心池,掠一人之地……上邪,可否予我奏凱旋?

趙喜觀趙淵神色,已在旁躬身道:「殿下放心,林太醫的葯都配齊了,外頭買不著的要緊東西也都備好了,其余再有銀子和銀票,統共家當一輛小車就能裝下所有,必不叫人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