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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位置先坐下穩穩再說。

正巧讓寧王庶子瞧見了,拍著他肩膀道:「你這是見了鬼呢?怎么唬得臉色都不對了。」

沈二公子心道,叫你口無遮攔,且看你我誰先見鬼。

嘴里卻道:「我見他那仆僮羅剎一般,有些驚異罷了。」

「嗤,見了個蠻子就能把你嚇得。」

沈澄面上訕訕的,心里暗罵一聲蠢貨。

皇帝的幾個叔伯中,景王世子已經成年,寧王有庶長子和小世子,延王和肅王都還未成親。

寧王庶長子大了小世子七八歲,因這年紀差得尷尬,於嫡子頗多不利,寧王亦不曾帶他上過任何台面,他竟是從不識趙珩的。

沈澄左看右看,滿堂子弟除了他竟再無一人識得今上,他這是想找人商量都沒個地方。

皇帝卻已經向他走來。

趙珩拱手,「表哥去歲中秋宴後,別來無恙?」

沈澄都快跪下了,他怎么當得起趙珩一句表哥,「臣……呃……都好都好。」

趙珩也在左瞧右看,發現只他一個舊識,倒是很滿意,接著道:「表哥不認得我了,我是白顯啊。」

白顯?您這是顯擺吧。

韋擔心沈澄只怕要撐不住了,再這么下去要露餡,忙小聲對趙珩道:「公子,得先安安沈公子的心。」

趙珩這才發現他一出宮就玩過火了,眨眨眼道:「表哥就不必把遇著我的事告訴國公爺和夫人了,得連累長輩們又來操心我這身體。」

您這身體那是年里能熬兩宿不睡,把咱一干弟兄都賭趴下的龍虎神,可不敢操心您的貴體,先操心我自個的小命要緊。

沈澄腹誹完了,恭敬表示皇帝的指令他已明白得不能再明白,立誓從今往後連夢話都不帶往外蹦的。

趙珩覺得沈澄很識時務,能為俊傑,皇帝心里給他記上一筆,覺得日後朝堂可以給他個位置站站。

沈澄要是知道皇帝現在正想什么,必要三呼萬歲了,他是次子,爵位可輪不著他。

果然這見了大腿,還拿小細胳膊擰什么,沖上去抱緊了比什么都強。

上來祭酒主持過開學典禮後,按不成文的規矩,頭一堂課上的就是禮。

李逸踏進勸勤齋時,里頭尚有嬉鬧之聲,待他走了兩步,下頭已不聞聲響,至他立上講壇,只見學生們個個圓睜雙目,還有幾個位置靠後的正伸著脖子瞧他。

趙珩亦在此時,終於見著了李逸。

皇帝心里頭一個冒出來的念頭竟是,皇叔與廢太孫的過節想必大了去了,這哪是什么他說的需要華服美衣來裝點的人!

想是為了開學以示隆重,李逸僅穿了一襲古禮的玉色深衣,行動間大帶飄舞,十二幅下裳好似天衣散開,越發襯得他不似在人間。

趙珩腦中轟出那句「皎似明月,濯濯如蓮」來,這傳聞何曾有半點誇口。

李逸不說大小朝會參加了多少,他還曾受過外夷使臣朝拜呢,又怎會被這幾十雙眼睛瞪得不自在。

課還未正式開講,上來就先師生對禮,這當口就讓李逸挑出好些個行禮不正的,禮施不端的,甚而還有錯禮的。

李逸頭疼,看來這班小子還有得好教。

凡需糾正的都讓李逸給指到了另一側先罰立,他目光掃過,只見最末排有個穿牙白的少年禮行得極正,恰似鶴立雞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