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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逸面露贊色,有心讓他上來示范,便讓助教去喚人來。

及至少年越行越近,李逸連呼吸都窒住了,手腳僵直差點忘了身處何處。

趙珩眼見李逸望他神色不對,他自登基來這等神情越見越多,是以只一眼便知這是緊張的。

年少的皇帝頓時也攥起了袍底下的右手,心跳驟快,他唯一能猜著的是李逸認出了自己,雖則他壓根從沒見過李逸。

趙珩這一緊張,落在同窗眼里倒是歪打正著,哪有學子被博士點名不緊張的。

助教按例先報上學生籍貫姓名,李逸才反應過來,這是趙深的母家子侄,外甥肖舅,本就不是什么稀奇事。

見李逸恍然大悟的表情,趙珩何等聰慧之人,只消片刻就想通了其中關卡,不禁再次確認了李逸和皇叔的過節遠超其想象,只怕是到了老鼠見貓的程度。

想到這貓還撈過鼠兒兩次,一回獄中,一回廟里,趙珩就覺得莞爾得不行。

果然來這泮宮比宮里有趣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助教還真是古語。

這章可輕快了些?也不知這貓兒什么時候預備開吃~

小腹黑對大腹黑,要是將來小的知道老的耍了他,那畫面……

進了學宮,回憶殺在望。

第二十五章

趙珩短短幾日里又去了泮宮兩回,韋還沒叫苦,直殿監的掌印劉順忠先就叫了起來。

「陛下呀,您要是再這么去法兒,雜家可就服侍不了您幾日了!」

「伴伴何出此言?」

別看劉順忠這個掌印在十二監里排名靠後,卻是從小看顧著趙珩長大的老奴,皇帝突然就心野了,成日往宮外跑,他不能不擔驚受怕,整日就怕被太後攝政王捉著,哪個也不能輕饒了他。

都是韋這鑾儀衛給通的便利,看著再穩重到底還是個小子,竟勾著皇帝一起胡鬧。

趙珩邊換下學里的衣裳,邊笑道:「伴伴不必憂心,朕自有分寸,必不叫你在太後跟前吃掛落。」

一時又換了肅容道:「朕去這泮宮其因有二,一是宮里請的大儒不能說不好,只是講授的面太窄,對著朕一人,他們也多顧忌。

泮宮里,什么都能聽些,博士助教俱是深有學問,且有郭祭酒在,頗有幾位還敢說些不甚恭敬的話。」

劉順忠一聽就急了,也不對著趙珩,只拿韋問道:「可是有人言語沖撞了陛下?!」

「不過是些酸儒慣愛妄議歷朝歷代的國事,再有些君輕民重的話罷了。」韋很是不以為然。

趙珩點頭,「正是要聽些宮里聽不到的真言才好。」

劉順忠恭敬領受聖訓,又道:「陛下說的其二呢?」

「同窗子弟們,很能看出些真實品性。朕日後親政了,父皇的老臣要用,更要用朕自個栽培起來的新臣,哪個棟梁,哪個不堪,正該早些為日後籌謀。」

「竟還叫陛下給老奴說道。」劉順忠頂著圓滾滾的身子跪低請罪,「陛下的大事要緊,老奴一定給您瞞嚴實了。」

趙珩揮手讓他起來,「你盡力便好,朕也是能去一日是一日,攝政王那里必也瞞不過,也無需瞞,讓皇叔知道了,朕仍是這幾句話。皇叔這個人,從不迂腐,只要面上過得去就行。

只太後那兒……你若被捉著了,」趙珩頓了頓道:「今兒就去尋司禮監的掌司,刑名的事情就說朕說的,你若近日犯了錯處,一概從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