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4(1 / 2)

,你難道不想引導朕覺醒血脈嗎?」

未想趙淵竟真的搖頭,神情復雜對皇帝道:「陛下,還請信臣所言,這血脈覺醒難說是好事。

天地間一事一物,必有其用途,陛下可曾想過這血脈的用途?

臣從來只願陛下萬安。若說有什么是臣不願的,臣最不願陛下會有真正覺醒血脈的一日。」

「皇叔,你!」趙珩一時氣急,恨不得拍案而起。

他怒目瞪著趙淵,指尖都在發顫,卻見肅王幽幽望著他,面上少有的將關切之情全然流露。那神情分明是他五歲那年偷去騎馬,萬幸只摔折了胳膊,被肅王尋回來時,他抱著自個的樣子。

趙珩便多少冷了些怒火,他素來聰慧敏銳,此時壓下怒氣,開始一句句往回細想趙淵的話。

陛下可曾想過這血脈的用途?

趙氏血脈,可辟百毒,先祖拿它來救過慶朝太祖,另一位先人記敘,是用它救過誤食毒物的師母。

他這幾回是如何發作的?每每護不住韋的時候。

趙珩想到這兒,多少有了些猜測,「難道這血脈,只有要拿它來救人的時候,才會覺醒?」

趙淵就知道趙珩能自個覺出些端倪來,他想了想,撿能說的先告訴皇帝,「陛下,這血脈一旦覺醒便只是為了救人,故而對覺醒者自身來說,難言是好事。」

趙珩頓時明白了過來,「因只要一拿它救人,覺醒者自身就會立刻陷入血毒之苦!」

「正如臣一般。」趙淵說得平靜,好似他中的不是駭人血毒,只是偶感風寒。

皇帝瞪眼,「這還叫『難言是好事』?一旦動用血脈力量,自此月月要受一回非人折磨,這根本是要命的事!」

趙淵對此不置可否,只附和道:「陛下明察。」

皇帝覺得氣餒,一是為了血脈之事竟不如他所想,二則是苦於怎么都撬不開攝政王的嘴,但凡能問出來的,都只有肅王願意告訴他的,絕沒有他能套出肅王話的。

可連父皇都沒能撬開的嘴,他這點本事又怎能比得了父皇,這么一想皇帝又都釋然了。

趙珩去了帝王心機,轉眼就透出少年心性,終是語帶不滿道:「朕還一直以為這血脈覺醒是什么神奇的大好事,虧得族里當作什么了不得的奇跡,一傳再傳。」

「是神奇的事,只好不好,卻不足為外人道。」

趙淵瞧著少年天子,英姿正勃發的年歲。

趙珩常讓他想起往昔,一樣的年少時光,一樣遇見了那個讓自身感到血脈覺醒的人。

想到此後他至今人生所歷種種,趙淵心有感觸,忽就語重心長,「陛下,身為帝王切記不能有軟肋。從今往後,陛下都該以江山為首重。」

「朕知道。」趙珩答聲有些沉悶,他將攝政王的教誨句句聽在心里,他身負的天命,他的重擔他時時都明了。

只是那個傍晚,最後離開父皇步下大承殿玉階時,那朦朦朧朧,自己也說不清的空寂無著,此刻又都飄了回來。

他想要揮去這感覺,便不再談血脈的事。

難得如此靜夜,叔侄倆如舊日時光坐在一塊兒,趙珩任性讓御膳房送了宵夜和上好的玉液酒,讓趙淵再給他講久違的金戈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