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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被周義一番折騰,此刻蜷在地下,已不見多少人形。

沈殷自是斷不能認的,「不知殿下哪里尋來這么個人,又為了何事要賴上我定國公府?」

趙淵哪里會同他廢話,「人證物證俱已搜齊了,你沈殷有膽子殺上我攝政王府,就該想到有面對我趙淵的時候!」

他眼中迸出寒光,「動手!」

定國公府已被殺去大半的護衛,於豪雨中又垂死組織起來抵抗。

沈殷亦舉劍向左右殺去。

他身後的幕僚大多為文士,見帶血的兵士如狼似虎地撲了上來,倒有一多半嚇得腿軟跌跪在地上,稍強些的,也是轉身亂竄起來。

沈殷砍翻一人,劍指趙淵,咬牙道:「本公乃陛下親舅,趙淵!你這是真不將陛下和太後放在眼里了。

狼子野心,我拼了這條性命也要為陛下保住基業!」

趙淵端坐白玉驄上,冷眼下睨,「本王還是陛下嫡親的叔叔。

好叫你知道,陛下曾開過金口,若定國公再做下不著調的事,本王可以奉旨砸了國公府。

沈殷!你今兒何止不著調,竟公然以下謀上,要取當朝攝政王的性命。給我踏平了這地方!」

不過片刻,庭中刮的已全是腥風血雨,偶有閃電打亮四周,晃眼白光下全是匯聚的血水,廊前,階下,渠溝……到處在淌。

不過半柱香的功夫,已殺至只剩沈殷一人,猶如困獸的定國公發散衣濕,狼狽不堪,他兀自叫囂道:「趙淵,你個逆賊想如何?給個痛快!」

肅王前傾身子,如看跳梁小丑,「沈殷,你死了,於本王用處不大。」他直起身來先撫了撫呆立許久,已顯出不滿的白玉驄,這才緩緩道:「你該謝陛下有心,本王要拿你換一個人。」

第七十九章

中和宮里,水洗玉階映出明晃晃的人影,趙珩在殿內聽風雨猛擊窗欞,想著今夜若照此不停,明日城東又不知要水淹多少人家。

當地金獸銅爐里,香已灰燼,有御前牌子小步速行到皇帝跟前,報,韋大人求見。

這般豪雨之夜?

「快宣!」

韋入內匆匆行了禮,急著道:「定國公派人潛入攝政王府行刺,被攝政王反擒了人證,如今肅王動了兵符,直接帶著人馬殺上了定國公府。」

趙珩手中書卷落到地上,霍然起身道:「什么時候的事?」

「今夜早些時候,如今攝政王已殺去了定國公府,臣特來求陛下旨意!」

「沈殷怎得這樣糊塗?!」

趙珩氣得直呼名姓,「誰給得他熊心豹子膽?!朕扣了李逸是為了給沈家留條後路,他倒好,上趕著要送人頭去!」

皇帝火冒三丈,可又不能撒手不管,韋還等著他的示下。

「去,趕緊去定國公府!看看能不能搶在皇叔前頭把人給弄出來。有李逸在朕手里,攝政王必會留下定國公的小命,找朕來換人。」

趙珩下了旨,卻還是怒意難消,又罵一句:「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皇帝惡人都做了,卻在節骨眼上要失了手中憑仗。自個的打算全給沈殷攪了,想到辛苦布的局,扣了人,這才將諸王的勢力平了下去,攝政王還沒來得及少根汗毛,以後就再沒可轄制攝政王的東西了。

韋見皇帝臉色十分難看,也不及安慰,先火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