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棟哥,你什么時候回g城?」
「明天一早的火車。」
「那我跟你一起吧。」
「你以為火車站是你家的,春運的票哪有那么好買。」陳棟選擇火車是為了省錢,kevin這小子又不缺錢。「你該怎么回去怎么回去,訂好機票,明兒我給你叫車。」
「再說。」出了航站樓,冷空氣襲擊之下,kevin縮了縮脖子望天:「嘶,真冷。棟哥,你們h市有霧霾呀。」
「對啊,所以你發揮一下光和熱,以後多來幫忙吸一吸。」陳棟從包里掏出帶來的羽絨服塞到kevin手里:「我的,洗干凈的,你湊合穿吧。」
「我以為室內都有暖氣的。」
「有是有,但你不到室外啦?當這兒是g城呢,小心凍死你。酒店訂好了沒?」
「還沒呢,你領我去你家附近隨便找一家吧?」
「行。」陳棟招手攔了輛的士,將kevin的小行李箱裝上後備箱。
「棟哥,把東西扔酒店,你得陪我好好逛逛,我還沒來過h市呢。」
陳棟和司機師傅報了個地名,轉頭看著kevin凍得發紅的臉蛋,微笑著說:「沒問題,不過有件事得先辦。」
「什么事?」
「去酒店把秋褲換上。」
打小穿單褲長大的kevin一臉懵逼:「秋、秋褲?那是什么?」
開車的司機師傅先樂了,段子手上身:「小伙子秋褲都不知道?咱們北方居家旅行必備,誰穿誰知道啊。」
陳棟側臉朝車窗忍笑。唉,和沈意混了幾天,他也學壞了。
到酒店登記入住後,kevin便開始纏著陳棟,非要去他家看看。陳棟一想,明天就要走了,中午回家吃飯陪陪老爺子也好。
陳棟反復叮囑kevin讓他千萬別說漏嘴,什么會所啦,按摩啦的玩意通通忘掉,記住他倆就是都市白領。
kevin見陳棟每年回家都帶酒,知道他家老人好品酒,這次來h市專程從海南托運了兩瓶鹿龜酒。
孫子同事上門做客,老爺子高興得不行,一個勁地誇kevin:「棟棟,你同事長得可真神,來咱家還帶酒做什么。小張,你不知道,陳棟他可忙了,幾年沒帶朋友來家里過,就一個偶爾上門的還是他發小。」
「爺爺,您別越說越激動啊。」陳棟沏著茶,回頭笑笑。
「我就激動怎么了,還不許你爺爺激動嘛。行了,你倆聊著,我去多做幾個菜。」
「爺爺,我和棟哥幫您吧?」kevin忙站起來,准備跟老爺子進廚房。
「不用不用,你是客,哪有讓客人幫忙的道理。」老爺子一揮手,給廚房門拉上了。
「回來吧,廚房是我爺爺地盤,我爺爺不愛別人插手。你等著吃就成。」
套上秋褲的kevin很不習慣,像第一次穿衣服的小貓,差點不會走路,不過他也承認保暖利器的確好。陳棟又給他加了條厚實的圍巾,他們下午大部分時間都在戶外活動,不戴圍巾冷風得把這小子的嫩臉給吹掉。
h市近年來發展迅猛,幢幢高樓拔地而起,地鐵輕軌構成城市生命線,日新月異的變化讓陳棟這個離家多時的人不由感慨。
h市幾個地標性建築都在cbd區,平時逛街旅游的人愛來。瞧那些在黃金地界高高聳立的鱗次櫛比的寫字樓,都是屬於城市上流人士的,像他們出來玩賞的普通人,過過眼癮就成。
陳棟領著kevin四處逛,春節這些日子天氣很給力,天朗雲清的,就是風大了點兒。
kevin站在江邊欄桿旁拍照,一個沒注意,圍巾差點被風卷進江里,幸好陳棟眼疾手快給撈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