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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書生(NP) rrhehehe 3441 字 2021-03-22

但沒想到那副將原來根本沒想過暗地里使絆子,而是「光明正大」地陰人!上官瀲晴作為家主雖然可以約束手下,但若是牽扯到整個狼騎的榮譽問題,就是上官瀲晴也無法輕易息事寧人!

副將雖然面目上看起來是個只知道殺伐的粗漢子,心里頭的道道卻不少!

一時間,空氣中火葯味十足,眾人個個面色凝重,就等個風吹草動,就要開始火拼。

唯有柳寒江卻仍是老神自在,甚至還有閑工夫,不慌不忙地用腳撥弄下腳底的白雪。唉,自己邊的人咋就這么容易緊張呢?像上官瀲晴這種連人腦都想操控的人物,對於自己的手下又怎么會約束不住,任由他們自行其是呢?

說不定副將的作為,就是出自上官瀲晴的授意。行為不過也就是個普通的下馬威,以便今後更好地使用他柳寒江而已。唯一不同的就是,下馬威加軍隊的特色,火爆兒……而已。

等著吧,不用他柳寒江再開口,上官瀲晴自己就會跳出來阻止場火拼。畢竟……奪城之前,上官瀲晴絕不會希望再有不必要的傷亡發生!

果不其然,眾人才僵持一小會兒,上官瀲晴的親兵就跑了過來,傳上官瀲晴的話,驅散狼騎,然後走到柳寒江面前地行軍禮:

「柳先生,家主有請!」

短短七個字,沒有什么道歉的話,也沒有什么嗦的客氣,完全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讓人摸不清上官瀲晴到底叫柳寒江過去干什么。這才是狼騎真正的作風,干脆、利落、絕不說一絲一毫的廢話!

柳寒江與衛長瑞三人對視了一下,點了點頭,示意他們稍安勿躁,然後一個人跟著那親兵往上官瀲晴的大帳走去。既然已經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那就不妨光棍,請他柳寒江一個人,那就聽話地一個人過去好了!再危險還能危險過見面之時,被藍翎飛蛇威脅的風險?

到了大帳,那親兵很自覺地退開了,只留下柳寒江自己掀開帳門,走了進去。

由於天亮不久,太陽還沒出來,大帳頂上雖然留透光孔,可是仍顯得比較陰暗。

與一般將軍掛著盔甲、地圖之類的裝飾不同,這個帳篷里頭,卻沿著地毯,在兩邊擺放著許多生物的頭顱,有山豹、猛虎的,也有各種人類的!上官瀲晴顯然不知道浸泡死屍的福爾馬林是何物,但卻開發出與之媲美的灰色塗抹物,讓這些頭顱仍保持得非常完好。

雖然如此,空氣中仍會有隱約的腐屍臭氣撲面而來,讓人從心底里頭覺得陰森森的。

再往前走,入目的是一個低矮的案幾,後面兩個屏風一字排開,擋住帳篷後半邊。而上官瀲晴卻不見蹤影,唯有屏風後頭傳來有節奏的異樣響動。「吱嘎、吱嘎」好像木質家具在狂風中快要散架的聲音。

柳寒江也不是個死守禮儀的人,直接就朝屏風後頭喊道:「上官將軍在嗎?柳寒江奉命拜見!」

「吱嘎」聲稍微停頓,馬上又響起來,里頭還夾雜著上官瀲晴獨有的嫵媚聲音:「柳先生請進。」

請進?柳寒江瞅瞅屏風,要進也只能進那屏風里頭。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進去就沒好事兒……

甩了甩腦袋,柳寒江把心里頭的不安驅散,上官瀲晴如今正是要用到他柳寒江的時候,想來不會有狡兔未死,走狗就烹的舉動。進去也大不就是見識下上官變態拿刀子開顱的場面吧?

可是等到柳寒江真的走到屏風後頭,他馬上就後悔!這……這……都是什么狀況啊!

只見上官瀲晴躺在張木質躺椅之上,雖然衣衫還很整齊,可是腰上卻跨著一個□的少年,雙臂撐著躺椅的兩個椅把,屁股不停地上下聳動。

從柳寒江的方位,完全可以看到少年的□正在吞吐著上官瀲晴露出來的□,柔嫩的□周圍,濕漉的腸液淫靡地流下,順著少年的大腿根浸濕上官瀲晴的腰際。

少年的身體雖然在主動而又毫不停歇地扭動著,讓上官瀲晴巨大的欲望在自己的柔嫩的內壁里戳刺。嘴里卻在低啞地嗚咽著,臉上滿是痛苦的掙扎,盯著上官瀲晴地眼神更是恨意滔,若是眼神能夠殺人,怕是他早就把上官瀲晴碎屍萬段!

上官瀲晴一手搭在少年的脈搏之上,一手卻在躺椅旁的小冊子上快速地記錄著什么,直到寫完最後幾個字,他才把目光放在剛進來的柳寒江身上,奇怪的笑容緩緩綻開,出人意料地問道:

「柳先生,知道人的腦子什么時候波動最大嗎?」

柳寒江此時臉色都白,更別理會上官瀲晴突如其來的問話。自從太子事件之後,他完全明白男人與男人之間到底是如何□,如今看到幅情景,哪里還不明白是怎么回兒事?他這也未運氣太好了,怎么碰到的男人個個都是龍陽愛好者?

上官瀲晴沒有等到柳寒江的回答,並沒有在意,而是將修長的手掌撫上少年的喉頸,眼睛彎彎地眯起來:

「波動最大的時候,就是與人□的時候……還有……臨死之時!」

話音未落,上官瀲晴已經帶著艷麗的笑容,猛地一用力,扭斷少年的脖子,毫不留情地將剛才還肌膚相親的少年推到了地上!

拾下衣物,上官瀲晴又在小冊子上寫幾行字,仔細核對番,然後才踩著少年的屍體走到柳寒江面前:

「柳先生,前方的探馬傳來消息,京城……有變!」

柳寒江額角滴冷汗滴了下來,上官瀲晴原來根本就不是有龍陽之好,而是用葯物控制少年身體,卻留下少年的理智,在做試驗!

……太、太好!不管怎么說,變態總比斷袖好!

柳寒江後退了幾步,讓自己離那淫靡的氣味更遠些,剛才有外頭的屍腐之味遮掩,還不覺得,如今卻讓人感覺滿鼻滿嘴都是激情的淫靡氣味,令柳寒江作嘔不已。

穩定一下自己的情緒,柳寒江做出了洗耳恭聽的樣子,等待上官瀲晴接下來明到底是出了什么變故。

狠辣

拍了拍身邊的矮凳示意柳寒江坐下,上官瀲晴叫來了親兵,把那少年的屍體拖走,然後用熱毛巾拭了拭手,讓柳寒江陪著吃完了碗冰糖蓮子羹,他自己又生吃了一個雞蛋,然後才舒舒服服地又躺回那木質躺椅中,漫不經心地道:

「柳先生,不知對古往今來的帝王有什么看法?」

柳寒江皺下眉頭,上官瀲晴說話一直都是跳躍式的,先是突然問人腦波動的問題,接著又不提京城變故,突然問起對帝王的看法,讓人險些跟不上他的思路。

不過,上官瀲晴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問一個不相干的問題,恐怕上官瀲晴還在試探自己呢!剛才那副將給柳寒江的下馬威是在試探,如今到帳內所見所聞的一切也是在試探!

如果他對副將的作為有任何的不滿,如果他對少年的死亡有任何的不忍,如果他說不出讓上官瀲晴滿意的對帝王的論調……那么上官瀲晴又怎么能真的放心讓他參與奪取京城之事!

別看目前上官瀲晴只是想要奪取京城一個地方,將來他的目光必然是放在更大的天下上面。京城……只是一個開始而已。他柳寒江若想穩穩地坐在上官瀲晴這條船上,不被丟到江水中埋葬,那么必須顯示出有被利用的價值才行。

心里頭有了主意,柳寒江很快作出了回答:

「凡間帝王縱然地位再尊貴,也非是天帝神仙,不過是凡間的人類!上古帝王,雖然貴為天子,卻與臣子一樣,暖粗衣、甘菲食,可以,衣食住行,無不與民同情!而上古以後,凡為帝王之人……皆賊也!」

聽到這話,上官瀲晴本來眯得快要睡著的眼睛,猛地一睜開。柳寒江,果然是個語不驚死不休之人!凡為帝王之人皆賊也!單只是這一句話,就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上官瀲晴此時已經不止是在考校柳寒江,而是對他的話真的起了興趣,於是從躺椅上坐了起來,問道:

「柳先生這話怎么講?」

柳寒江看到上官瀲晴的表情,更加確定了自己所說無錯!既然加入想要當篡逆的狼騎,那么就應該從篡逆的角度出發,不管是評論天下大事,還是評論帝王都該如此!手指頭敲敲膝蓋,柳寒江繼續道:

「請問上官將軍,若是有行商之人帶著數匹布或者數斗栗上路,卻在路途中被人殺害,搶走布栗,那殺人的人,是賊、非賊?」

上官瀲晴立馬笑道:「自然是賊!」

柳寒江從椅子上站起來,踱了幾步,那矮凳太硬坐起來不舒服,還不如站著好受些。然後開口冷然道:

「既然殺人而取布栗,是為賊。那么帝王殺下之人而盡有下之布栗,又怎么稱呼不得一聲『賊』字?!」

上官瀲晴聽得大笑,拍掌不已:「好個帝王也是賊!沒錯,古往今來,哪個帝王不殺人,哪個帝王不是跟個強盜似地,連個本錢都不用,就享有下所出的一切!普之下莫非王土、普之下莫非王臣,再也沒有一句話比這更強盜!世上果然沒人比帝王更當得起這個『賊』字!」

上官瀲晴至此再也沒有顧慮,柳寒江既然能出這番大逆不道的話來,自然也就可以跟著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