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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接受與我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男人也不搭理他,翻出隨身攜帶的《經濟學家》雜志,一邊翻一邊說:

「聽墨遠說你要去棕櫚泉,我過幾天辦完事就過去找你。」

「不敢勞您心。」

「其實我有兩位朋友在棕櫚泉,早就想找機會介紹給你認識。」

「譚彥你少自以為是了,我才不稀罕你的什么朋友。」

戴上防光眼罩,放低座椅,假裝睡覺。傅磊發誓他絕對不要和譚彥再說一句話。下了飛機,他搶先取到托運行李,頭也不回地徑直走出洛杉磯國際機場。

傅磊的母親年前從波士頓老家搬到了棕櫚泉養病--從洛杉磯往北開出200多公里,棕櫚泉是一座沙漠中的城市。和它的名字不一樣,棕櫚泉常年少雨,一年365天就有364個晴天,冬季平均溫度也在二十度以上,還有不少硫化溫泉,非常適宜修養。相比較老齡化嚴重的佛羅里達,剛五十歲出頭的傅磊媽媽選擇了西海岸的這座沙漠城市。

傅磊這次打算在棕櫚泉陪母親過完冬天,三月再接她回中國。母親為何執意要到中國養病,難道......?

他和母親的關系,從開始懂事就一直處於疏離的狀態。終身未婚的母親,作為前州議員在事業上一直都很忙,從傅磊記事起,一年中他有一半的時間是在隔壁墨遠墨近兄弟家度過的,還有一半則是守著只有他一人的"家",中文家庭教師每周來兩次為他上課。總是在等,總是到昂貴的聖誕節禮物卻等不到母親回家;能吃到知名餐館送上門的牛排,卻吃不到母親做的甜甜圈;他曾經以為在學校里拿到全a就能讓母親回家多呆幾天,可是當他選擇輟學,母親也只是輕描淡寫地說隨便。母親總是以冷漠的態度縱容他,從不叫他的小名,卻會給他買所有他喜歡的游戲機和游戲碟。從小到大,只有一件事,母親曾用強硬的態度逼他做出承諾。

「你的名字叫傅磊,過去是,現在是,未來也是。」

十八歲的少年砸碎了喝牛奶的玻璃杯,碎片掉在廚房地板上,一間幾乎沒人進去過的廚房。

「哼,在外面你是呼風喚雨的州議員,這算什么?用我的名字來紀念一個拋棄你也拋棄我的負心男人?你不覺得可笑嗎?」

他想激怒她,其實他並不在乎用什么樣的名字。從小學到大學,因為他那張混有東方血統的面孔,其實沒有人質疑過他的東方式名字。母親依然用平靜的語氣說:

「反正我不准你改名,別的隨便你。你想想,我有沒有要求過你任何事?我保證只此一件,請你不要改名。」

「你活得很可憐,我詛咒那個拋妻棄子的男人,用我的名字詛咒他!」

父親,是這個家里的禁忌。無論傅磊用怎樣惡毒的言語攻擊,母親從未在他面前提起過他的生父。有一個金黃頭發皮膚白皙的母親,那么注定他還有一個黑色頭發黃色皮膚的子提供者。在傅磊眼里,父親--不過是子提供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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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漂亮的白色俳屋前,門開了,母親給了傅磊一個擁抱。他知道,這個曾經名噪一時的女政客,現在不過是個受癌症折磨的中年婦女。去年傅磊回國簽保險合同時,母親的乳房淋巴切除手術進行得很成功,但那並不代表徹底根治了乳腺癌。她一直在接受長期的後續治療,而且政治生涯也因為這場病痛,在去年中就畫上了句點。

這個女人一生的驕傲,被一場疾病終結了。傅磊這樣想著,終究心軟了,不要再和她作對,說不定真的能當個孝子。

「你什么時候又開始抽煙了?醫生囑咐過......」

「一樣是煙鬼,你沒資格跟我講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