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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tmd傷心不已了?你胡扯!」

「這里離我公司比較近,老是住你家我上班不方便。反正你在哪里都可以工作。」

「你tmd愛住不住,憑什么把我的東西搬來你家?」

「住你家,你要我的房租;如果住我家,你完全房租。劃算吧?」

他從來不知道譚彥臉皮厚到如此令人發指的程度,氣得渾身發抖,一半是因為被男人說中了心事,一半則是因為無法在男人面前坦承那些心事。可是無論如何口頭上也不能認輸。

「偷搬我的衣服算什么?小說里不都是直接買整整一衣櫃的新衣服嗎?你這個窮鬼,閃一邊去!」

「是嗎?我以為你一直喜歡我勤儉持家的美德。要不是我摳緊了狂徒的錢袋子,公司的每股益能連續三個季度增加嗎?」

他知道他徹底地敗了。從來只有他給別人下套,卻沒想過終有一天他會被人步步緊逼、掉入一個接一個的圈套中,遇到這個對手,甚至有種永世不得翻身的錯覺。

「好啦,過來睡覺。難不成你要守到凌晨四點半紐約市?」

「要你管。」

「你要和我斗,也不急於這一時。我們來日方長,慢慢來......」

「今晚不准...不准......」

「我對藍色小葯丸沒興趣,所以三十歲的男人是需要畜養期的。你放心好了,快過來睡覺。」

「畜養?」

「畜養子。」

傅磊發誓,他這輩子講過的最下流的黃色笑話也沒譚彥的冷笑話那么惡心。他不服輸,死也不服輸,但此時還是捂著被子蒙頭大睡為上上策。對了,剛才說的"來日方長"是什么意思?傅磊拼命回憶小時候上過的成語課,沒一會就在男人懷里沉沉睡去。

三月開春,母親從西海岸飛到北京又轉機合肥。傅磊開著他那輛破切諾基趕過去的時候,母親已經在皖南鄉下的一個小村子里住下了。老太太的中文不算標准但也夠用,很快就和當地淳朴的村民熟識了。租住的是一戶明末清初的舊屋,徽式建築的黑瓦灰牆,里外都拾得干干凈凈,門口便是清澈的溪水,村民們彼此有約,七點以前只許洗菜不許洗衣,據說幾百年祖祖輩輩都是這樣過活的。傅磊看到母親戴著斗笠,手里提著裝滿竹筍的竹籃,穿著普通的雨鞋,從一片翠綠的後山走下來,也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里離大醫院太遠了,什么都不方便。」

「我又沒要你養。這里山清水秀,看著我心情好,醫生說這樣對維持身體現狀最好不過了。」

「該不會這里是你舊情人的老家吧?」

「你回去。我有手有腳,一個人活得很好。」

「你不覺得你的人生太任性了嗎?未婚生子已經夠班了;接著投身政壇,讓我從小就當寄養兒童;這還不算完,我想讓你住在醫療條件優良的大城市,也方便照顧你,你卻要住在這荒山野嶺的窮鄉下。學中國人修身養性是吧?你考慮過我嗎?你知道我的擔心嗎?如果你病發需要立刻求醫怎么辦?」

「傅磊,我知道我欠你很多。所以當初叫你回去簽遺產保險合同,我能給你的只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