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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明白。如果你這么愛那個人,我是你和他的兒子啊!為什么?為什么就不能多愛我一點?我恨不得你當年墮胎別讓我來到這個世上!」

二十幾年來埋藏在心底的疑惑和不滿,在爆發的瞬間同時灼傷了母子兩人。沒有人能幸,沒有人能逃脫,傅磊背過身去強忍著眼淚。他從來沒有向任何人哭訴過他有多么渴求愛,從小被母親冷漠地對待,讓傅磊小小的心靈里種下了愛是無謂的是可恥的惡因,人不需要愛,也不需要被愛。在他長大成年後,那惡果左右了他與別人交往的方式,直到譚彥出現--

「傅磊,你說得沒錯。我已經體驗了很多過分戲劇化的人生,足夠,卻只落得寂寥場。我也曾以為對那個人的愛,可以轉移到我們共同創造的生命身上。但事實不是這樣的,對不起,我做不了一個好母親。」

「我只學會了你的一個優點--自私。」

就在傅磊要驅車離開的下午,他在村口意外地遇到了熟人。

「傅教授,你......怎么會來這里?」

「這里是我的老家。快到清明了,我提前回來准備祭祖。」

趕到村口公路給傅磊送手信的母親,楞住了。看到不遠處的兩個人相談融洽,傅磊一回頭,只是電光火石的一瞬間,他讀懂了母親的眼神。他居然忘記了,這個村子原來就叫傅家村。他看著傅教授熟悉但從未覺得想像的臉孔,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想逃離著尷尬的現場--如果三個人中只有兩個人知道真相,也許還不是最糟糕的。

四五個小時的返程,傅磊在高速公路上飆到120公里的時速,天剛黑就回到了譚彥的公寓樓下。不是要找人訴苦或尋求安慰,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下意識回到了這里。神情恍惚地走到門口,譚彥打開門,一臉溫柔的笑容說:

「歡迎回家。」

第二季f

四月初的一天,清晨六點,早起准備上班的譚彥,發現傅磊獨自坐在陽台上抽煙。

「倒春寒你知不知道?一大早在外邊要著涼的。」

「你不是嫌棄我一股煙味么?」

「真愛記仇。」

「你是不是過幾天要回家掃墓?」

「嗯,我是孝子。」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譚氏孝子?」

「算是吧。」

「譚彥,我也想去,我想見你的家人。」

就這一句話,讓公事纏身的譚ceo在短暫的午休時完全慌了神。

哪怕父母已經表示過不介意,譚彥也從未帶過任何男人回家。多年一個人在國外的單身生活,偶爾出去尋歡作樂,有過幾個交往的對象但都無法維持長期的關系。外表、性格、入等各項條件匹配的人也遇見過,可是譚彥覺得太在意這些的話,交往的過程就會變成在集貿市場買東西,挑肥揀瘦;然而一切都不在意只憑感覺,又很容易在交往中發生矛盾沖突,要和另一個人長久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對於他這樣高度自我中心的人來說,實在不易,所以分手的時候往往不留情面。也奇怪,和他交往過的對象,都舍不得說他的壞話。大抵是因為他為人大方舍得花錢,不計較小事,不翻臉的時候也算一個溫柔的情人。

但是,譚彥有自己的界限。偷食無理,粘人無理,吵著鬧著要見家長無理。前任男朋友曾經哽咽著問過他:「你和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