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男主黑化(1 / 2)

腿上的刀口起碼有五公分,甚至可以透過血跡看見翻出的皮肉。喬崎緩緩閉上眼,握緊拳頭,咬住牙關,太陽穴處青筋暴起。

這樣的痛,她受過不少。從之前被人暴打、用刀子捅,到後來入了警界之後受的大大小小的傷。還好,她能保住一條命。只要這條命還在,她就有力氣和這些罪犯對抗。

思及此,喬崎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不知怎么,腦海里竟然浮現出席川那張俊美的臉龐他站在陰暗處,朝自己伸出手,臉上噙著意味不明的笑容。

對了,今天下午她還向他坦白自己的心意,她這才稍稍對生活有了些期待,怎么能敗倒在這里?

耳邊響起尖利的鳴叫聲,腦袋「嗡嗡」地鬧著,被刀弄出來的口子還在不停流血。雖然嘴巴被嚴嚴實實地堵住,但她還是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體內血液的迅速流失。嘴唇開始泛著皮,連口腔里也是一股子血腥味兒。她將帶血的唾沫咽下去,再次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

痛楚稍稍得到了轉移,可眼前卻越來越模糊。

屋子里的蠟燭越燒越短。男人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支注射器,扎進自己的手臂上。迅速蔓延的眩暈和快感不斷攀升,他翻著白眼,用手去捏還在燒著的蠟燭。

屋內很快便散發出一股惡心的類似於燒焦的肉的味道。模糊中,喬崎看見他重新走近自己,手上還拿著一支被燒得融化的蠟燭。

她眉心一擰。

趙俊峰伸出一只手輕撫她的臉頰,「警官,要是痛的話就叫出來。」

喬崎眯著眼睛看向他。是趙俊峰本人沒錯,只是由於長期在地下生活,加上吸毒,他的面部及五官已經極度扭曲。

「你們警察本事大,居然都找到這里來了。」他譏諷地笑出聲,手上開始動作起來。融化的蠟油開始一點一點地滴在刀口上,本來以及麻木的知覺瞬間被千萬倍的痛楚覆蓋。喬崎迅速清醒,胸口上下起伏,手指甲幾乎要扎進肉里。

這么折磨了一會兒,男人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重新拿了一個針管過來,慢慢湊近喬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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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里的所有警察都出動了,每個角落地仔細地搜查。

席川在得知這截蠟燭是在喬崎二叔曾經住過的房間里發現的之後,撂下一群人就狂奔過去。

該死!他居然疏忽了?他以為女人心思縝密,身手又好,不會被人輕易算計。怎么會想到有這一出?

最好保佑她不會出任何事!

否則……來到門口的席川赤紅著雙眼,攢緊拳頭,大步走進屋子。

傷她的人,他定要數倍討回來。

屋內很暗,雖然有走廊臨時安裝的燈泡,但角落處還是沒有任何光線。席川走到那面鏡子前,看見了地上凌亂滴落的蠟油。粗粗根據蠟油的分布情況以及形狀計算了一下蠟油滴下來時的距離,他大概能想象出當時的場景女人被某種凶器砸暈後,被人一路拖著走。

空氣中除了腐木和塵屑的味道,並未其他。隱隱中,他好像還嗅到一股熟悉的腥甜氣息,很淡很淡,若隱若現,讓他幾乎以為是錯覺。

席川俯□,將耳朵貼近地板,聽著下面的聲音。

然而,除了眾人在隔壁房間錯亂的腳步聲,他聽不到其他的。

他握緊雙拳,走出房間,沉聲叫來一位剛好路過的警察:「讓所有人都給我安靜下來,不准走動,不准說話。」

那位年輕的警察剛來沒多久,大概還不太熟悉席川這號神出鬼沒的人物,當下便皺起眉頭:「不走動怎么找人?」

「我讓你去你就去,別說廢話!」他咬牙,一字一句地從嘴里磨出來,像是要吃人般可怖。那警察到底年輕氣盛,剛想反駁,就被趕過來的張二給阻止了:「席法醫,怎么回事?」

席川很輕很淡地看了那名警察一眼,轉向張二,把剛才的話又復述了一遍。

「我明白了,這就去。」他連忙應允。

吩咐完,席川頭也不回地走進屋內,將門關得死死的。整個空間瞬間暗下來,只剩下窗戶那邊透過來的一丁點兒光。

喬崎,你可千萬別出事,否則我會控制不住自己,掀了這狗屁古宅!

席川站在屋子中央,表情陰沉得嚇人,由於身處於黑暗中,他的感官比平時要靈敏數倍;仔細想想,屋內的擺設很簡單,如果是密室,肯定會有通風設施。他深吸口氣,重新俯□,趴在地板上仔細聽著。

……

趙俊峰將注射器靠近喬崎,伸手撕掉她嘴上的膠布,冷笑一聲,像是在自言自語:「人活著都要死,都要遭遇各種各樣的痛苦。與其被瘋狗咬,還不如做一條咬人的瘋狗。警官,你說說,你想得到快樂嗎?只要把這個打進去,你就能享受到快樂……」

「你以為這樣就是快樂了嗎?」喬崎嘲諷地出聲,氣息不勻,「……成天生活在地下,拿毒品慰藉,這樣活著,連條狗都不如……」

大腿和手臂已經痛過那陣,現在已經麻木。她連大聲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毫無血色的臉上卻滿是不屑。

聽了這話,趙俊峰不怒反笑:「是啊,我連條狗都不如。那你呢?現在的你……」他用輕佻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她,刀背抵住她的下巴,語氣森寒,「反正我都是要下地獄的人,拉你陪葬,豈不是很劃算?不過,狗急了也要跳牆,警官,你不也是連狗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