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女了。
一位女仆的自述:
我跟著安妮小姐的時候,她已經愛慕埃爾溫團長,崇拜利威爾兵長了。我也就大概二十左右,安妮小姐又是個沒有架子的人,把我當姐妹似的說這說那。
「小茜,你不知道,他居然戴上了耳罩,真是太可愛了!」
小姐您跟我說了之後我就知道了,而且我實在不認為一個面對巨人都能當屠夫的男人可以用可愛形容。
「小茜,他要過來和我們一起住,你也一定很期待吧。」
是的,我期待看看他到底有沒有傳說中那么矮。
埃爾溫在一個明媚的午後敲開了利威爾的家門。
「我想我也許挑對時間了,喬尼應該睡著了吧?」他在門口微微一笑。
……
「讓我和你住?」利威爾挑眉,紅茶被他以慣有的特殊手勢拿在手里。
「不是和我,是到我和安妮的房子里住。」埃爾溫糾正他。
「為什么?」利威爾抿了口茶,警告似的眯起眼睛。
「我怕那個老流氓一個人住會出事兒,萬一喬尼尿他身上了還不被這死潔癖掐死。」
埃爾溫輕輕搖頭把腦子里韓吉的原話趕跑,讓自己的臉色看起來溫和許多,「你的病恢復得怎么樣了?」
很好,官兒當久了的人說什么都會先繞彎子。利威爾冷笑,直接把這個彎子給拆了,「你總不會是讓我過去養病,有屁快放。」
埃爾溫好笑地看著他,「其實我和安妮的別墅采光和舒適度都不錯,確實適合病後恢復,比你這屋子要好。」他在對方要出口諷刺他之前接下去,「利威爾,我記得我和你說過,更加正規的交談禮儀你也要學,在你生了小孩以後。」
他明顯不應該加上最後半句話,為了安撫,他又接著說道,「我覺得也沒有什么人真的敢給你上課,所以,我決定和安妮一塊兒教你。」
利威爾放下茶杯,獵豹般眯起了眼睛,雙手被他輕輕交叉,隨著他抬頭的動作,他灰藍色的眼睛在白日下迎著陽光閃過一絲晶亮。
渾身上下都是危險的信號。
天知道埃爾溫到底用了什么方法,他後來和安妮說他們幾乎打了一架。
「我很高興他還沒恢復說實話,不然我就打不贏他了。」
一位嬤嬤的自述:
昨天安妮小姐心情很好地告訴我,他崇拜的利威爾先生答應在今天搬過來,比起安妮小姐明快的笑,我一直在關注送完邀請歸來的埃爾溫先生。
埃爾溫先生的衣服全亂了,衣服還有點破,手上還有個口子。
出於關心我問他怎么了,埃爾溫先生看起來似乎心情不錯,「不過打了一架。」他說得雲淡風輕。
我問他是不是要去接利威爾先生,埃爾溫先生說是的。
我擔憂的目光似乎讓埃爾溫先生很不解。
我只是在擔心他的安危罷了。
今天上午再次出發再次歸來的埃爾溫沒有負傷,我松了口氣。接著我看見了他身邊的人。
……那個男人可真矮。看起來還沒有到埃爾溫先生的肩膀,長相也並不顯年紀,如果不是他身上的西裝和那張冷然的臉昭示著他是個有了閱歷的成年人,我大概會以為他還相當年輕。
在我看來他的外表帶著一種疏離感,十分不理解安妮小姐是怎么和他相處的。
安妮小姐從樓梯上下來,快步走到樓前面微笑著迎接他,他在看見安妮的時候,面孔上的抗拒和冷淡似乎消散了一些。
利威爾先生懷里抱著一個小嬰兒,我想這大概是安妮小姐口中的喬尼。
我本想走過去幫助他安置一下小孩兒,就見他眯起眼睛掃視整間屋子,然後轉頭,那雙灰藍色的眼睛鋒利地像是刀片,一下子朝我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