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覺真可怕。
然後他就開口問話,就像這屋子里的主人似的,聲線清冷,「這屋子是您掃的?」
他的目光讓我覺得他那個「您」根本不是尊敬。
其實不止是我,還有侍女們,我不過幫了個忙。
這些話被我卡在了喉嚨里,我瞠目結舌地看著他把懷里的嬰兒塞給安妮小姐,脫下西裝外套,挽起袖子取來掃帚,眉毛擰地厲害,開始打掃屋子。
我把茫然的求助目光投到安妮小姐那里。
「嬤嬤,您應該讓她們掃的更干凈一些。」
……我覺得這已經夠干凈了。
而且怎么能讓客人打掃屋子呢,這么想著我想去奪利威爾先生手中的掃把,埃爾溫先生止住了我。
「別管他,嬤嬤,他不打掃會難受的。」
一位女仆的自述:
知道利威爾先生今天要過來,安妮小姐反復叮囑我一定要把屋子打掃地相當干凈。
……小姐你質疑我的工作水平嗎?
這么質問著的我得到了小姐一個意味不明的微笑,「不,那位先生的標准要比我高很多。」
雖然心里對於這句話沒太當回事兒,我還是把別墅打掃了三遍。
我見到了那個傳說中的人類最強。
他看起來還沒有安妮小姐高,估計只有一米六。
雖然知道他大概曾經不過是個暴躁的軍人,不過我總覺得他身上有一股渾然天成的貴族氣質。
看了一眼他懷中的嬰兒我就開始胡思亂想。
首先他應該沒有結婚,安妮小姐那么崇拜的人應該也不會私生活混亂,在者他那生人勿進的冷漠氣場讓我覺得應該也很難有姑娘和他育有子女。
那么就是領養的吧。
這個時候他說了他進屋以來的第一句話,質問了我的勞動成果,居然還開始自己打掃。
我看見安妮小姐似乎炫耀似的向我笑了笑。
……這位兵長難道能看見空氣中的灰塵嗎?
最後能反光的地板向我宣告了他的標准到底有多高。
安妮的日記:
xxx年x月x日
我並不十分清楚我對於埃爾溫的崇拜到底在何時轉化為愛,我知道他們自由之翼是沒有錯的。
所有的屍體,鮮血,失敗都不能擊垮我對他們的欽佩。
林奇家會一直支持調查兵團。
我想我會一直感謝利威爾先生,他的存在縮短了戰爭,也在客觀上有利於埃爾溫的安全。雖然我知道戰爭時期的他和埃爾溫最基本的關系仍舊是上司和下屬,雖然我大概知道埃爾溫必須以無情的態度對待他。
我很慶幸戰爭結束後,他們都活著。
他們終於可以向老戰友,老朋友一般相處。
說了這么多有些跑題。
昨天埃爾溫就嚴肅地告訴我,這間別墅的打掃程度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