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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接著說,「你看她,從小就被林南葵喜歡,被他放在心上寵著。她向林南葵發脾氣林南葵也甘之如飴。她多討厭啊,輕而易舉就得到了你那么喜歡的一個人。你看到她捏他的臉,看到她把手塞進他的袖子里,看到他們互相擁抱,還有你看不到的,他們會親吻彼此,會紅著臉分開,會不知所措,但他們又會一起笑起來。」

「如果她不在了,這些會不會是你的?或者說,在她出現之前,你覺得這一些本該是你的。」

黎越人心里狠狠一跳。

那人輕笑一聲,「我知道討厭她,可是你找不到討厭她的理由,於是你只能討厭自己,壓抑自己。甚至強迫自己去喜歡她。你真是傻瓜。」

「誰願意看著自己身邊有一個不速之客自在晃盪,你想想,你喜歡林南葵,她非但不說破,不嘲諷,還縱容你和他相處,縱容你越陷越深,她分明是想逼瘋你。」

「難過吧?在他們周圍卻始終融不進去,這個可怕的女人,就是想讓你受盡折磨你還要心懷感激。感謝她沒有說破你齷齪的欲望!但你有時候恨不得她能說出來!」

「恨不得捅破那一層窗戶紙,之後種種你受著,總比這樣不上不下吊著你要好!是不是?可她呢?她裝作好人,明著表示我知道你喜歡他,但是我不會因此而使他遠離你。」

「傻瓜,她擺明了是說無論你怎樣使勁渾身解數,你都得不到林南葵。」

黎越人神色痛苦。他想起那個人,明明是該微笑的,但他痛得五臟六腑都打了結,這個人他愛不得怨不得,想不得忘不得。想著他在這里痛苦茫然之時,他們該是從街頭逛到街尾,來往的商販甜言地祝他們百年好合。

是向婉儀想讓他看到這一切嗎?讓他想一個跳梁小丑一樣供她取樂嗎?她手里捏著這個,捏著這個見不得光的秘密,洞悉一切,冷漠地看著他掙扎。是這樣嗎?真的是這樣嗎?

「我讓她消失好不好?她沒有了,林南葵能看見的人只是你。」

黎越人神情脆弱,極力拒絕這個誘惑,他張開口,發現自己可以說話了,「閣下與她有何冤仇?」

那人笑了,笑聲像吐信的蛇:「我只是為你不平,事到如今你還要護著那個女人,是真的想護著她嗎?若是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她死了,你會開心嗎?」

黎越人蒼白著一張臉不說話,那人誘哄著他:「那我不讓她消失,我毀掉她吧。她毀掉你,我毀掉她,這就扯平了,這是應該的。」

「你想干什么?」這不是充滿警惕與擔憂的發問,這其中隱秘地藏著顫栗的興奮。黎越人意識到了,面白如紙。

那人摩挲著他的頭發,「乖,我不想讓你知道,你只需要做你自己的事,回家睡一覺,或者賞賞夜景。明天一切都會好的。」

那股香氣消失了,黎越人沒有動,他直愣愣看著外面搖晃的烏篷船,絲竹聲漸漸清晰起來,一切像是一場夢,夢醒了,他滿身疲倦。

他一動不動,怔神了一刻鍾,腦子里一片混沌,毫無防備地闖進一個人,那人一身紅衣,笑得明艷。他伸手打了自己一個耳光,從窗邊一躍而下。

兩岸都是鬧市,人潮穿梭,來來往往的人臉上都模糊不清,黎越人如至冰窖,在大街小巷里穿梭,他的整個世界都混亂了,什么都是模糊不清的,只知道這個女孩,不該因為他被毀掉。

他路過一個小巷,一陣風帶來那股奇香。他凝神,直直沖進去。

他從未忘記過這噩夢般的一幕。紅衣的女孩躺在地上,外衫被丟在一邊,一群黑衣的人恍若無骨地圍繞在她身邊,動作妖異,像是被操縱的木偶。他們一起回過頭。

黎越人幾乎想嘔吐,每個人臉上都帶著面具,猩紅的線條在慘白的面具上扭曲蜿蜒,每個面具都不一樣,每個面具上的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