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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完之後,他看著莫瓊,「你許的什么?」

那人似真似假地來一句,「希望我可以白到發光。」

他們相視一笑,那人的眼眸顧盼生輝。

你在我眼里早已發著光。

他發現自己越來越奇怪,心里的藤蔓日復一日地長大,等他發覺的時候已經根深蒂固,纏得細細密密。他越來越心不在焉,連醫術都感覺枯燥無味。他有些害怕。

他是個喜歡平靜的人,他的生活像是湖水一樣,平靜無波,沒有半分漣漪,他把以後的都規劃好了,一切照著他的計劃進行。

但是他出現了。

像是湖水下暗涌流動的漩渦,稍不注意就席卷上來,攪得思緒紛亂。他想,不能再這樣了,這種事情太超出他的控制了,他規劃好的一切因此煙消雲散,這是一個巨大的變數,他不想有變數,他想平靜地掌控他的生活。

於是他有意疏遠他,十次相約去六次,漸漸變成四次,變成一二次,漸漸地就再也沒有一同出去游玩,他一開始還來拿葯,說上幾句玩笑話,後面就派人來拿,再後來就不用葯了。

此後很少見面,再見面也只是帶人來求醫,只來得及匆匆瞥上一眼,之間再無交流。

但是他依舊手頭空空,那些被他緊緊握在手中的和曾經躺在他手上的東西都已經消失不見了。他見著他了,依舊會半邊身子發麻,心里卻是悶的發慌。

喻懷瑾告訴他,「自作孽不可活。」

他知道那是喜歡了,他不再打算回避。不能和以前一樣一言不發地把人推開,不能和現在一樣呆呆地站在原地,希望他能回過頭來看見他。

於是他寫信說,去年埋得屠蘇酒可以挖出來喝了,邀請他來。心懷忐忑地等了幾日,那人回信,信上是不咸不淡的「好啊。」

這才把人等來了,兩人沉默地喝著酒,湖心上的風都有些尷尬,眉喜絞盡腦汁地想著怎么樣開始對話,一邊忍不住地看向他,自那之後還是第一次這樣仔細專注地看著他。

穿著一身青衫,身形有些瘦削了,但還是很白,和以前一樣,像尊致的玉雕,莫瓊被他盯得受不了,「怎么了?」

眉喜一愣,心慌慌地移開眼光,下意識地說:「你和以前一樣白。」

莫瓊說的不咸不淡:「是嗎?我以前還在吃葯的時候,覺得變白了,不吃葯之後發現沒有區別。早知道如此,就不麻煩你了。」

眉喜聽得心里難受,想說我們之間不用這樣客套,可是他現在還可以說這話嗎?他說這句話的立場和身份又是什么?

明明是想了這樣久的人,見了面的時候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那些曾經想起來就會微笑會發光的過往,像刺一樣橫著,因為後來的分裂,顯得那些過往都被蒙上了陰霾,輕易不能觸碰。

像是一觸碰就會戳到兩個人之間無形維持的關系。

眉喜認真地看著他,他的手心是汗,臉上也燒了起來,「莫瓊。」那人看著他,眼睛清凌凌的。

「莫瓊,我……我知道你很在意當初我做的事情,但是我還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說、你等等我,給我點時間讓我對你說清楚好嗎?」

莫瓊眉眼一挑,輕笑著:「我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在意的事情,你是不是多想了,我們之間,哪來的介意不介意。你想岔了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