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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川又連著著喊了他好幾遍,可艾凡愣是一點反應沒有,就這么呆呆的望著自己,紀川忍不住皺眉:「不會是腦子壞掉了吧。」
「壞掉了你還要我嗎?」艾凡呆滯的表情沒變,嘴上卻先大腦一步給出了回應。
紀川殘存的一點憂慮瞬間就被艾凡這一句話給打散了,笑了:「腦子都壞了還要你有何用,眼睛又看不見,我看你現在耳朵也不太好使了。」
艾凡一雙冰藍的眸子死死的釘在紀川身上,瞳孔里滿滿都是他的川川。
紀川等了一會兒發現艾凡又不吭聲了,正准備再損上幾句卻忽然被他一把按進了懷里,力道大的紀川忍不住懷疑他是想把自己按進他的骨子里。
紀川頓了頓,終於是放縱的拍了拍愛人寬闊的背脊。
雖然屋子里還有四個大活人,其中三個老前輩、一個未成年,不過看在他九死一生的份上,就讓他再犯會兒傻吧。
大概是艾凡終於摟夠了,他松開人握著他的肩膀又開始盯著他看。
說實話,這么長時間以來,紀川沒少被這雙眼睛盯,可當他這次在艾凡剔透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倒影時,他心里忽然升騰起了一股奇異的感覺。
紀川覺得自己的肩膀絕對被艾凡弄出印子來了,電光火石間,他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伸手在艾凡眼睛跟前晃了晃:「你……能看見了?」
艾凡捉住紀川的手腕便往自己嘴邊湊,幾個響亮的親吻後他興奮的直點頭。
紀川徹底愣住了,被興奮的艾凡再次按進了懷里,雙眼放空了好一會兒才被艾凡在自己耳邊「我能看見了」、「我眼睛好了」、「我真的能看到了」的碎碎念喚醒。
艾凡看著眼前全然陌生的三個人,協同他的川川皆是一臉嚴肅的站在自己床側居高臨下的審視他,他是懵逼的。
紀川比出了一個數字,問他:「這是幾?」
艾凡瞬間無奈了:「三。」
安德魯搖頭:「這樣不行,要問點復雜的。」
紀川想了想,將自己掛在脖子上的羊脂玉拎了出來舉到了丘奇身前,問他:「你見過它嗎?」
艾凡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他的川川從懷里掏出那塊玉舉到了離自己老遠的地方,他搖頭:「哪來的玉鎖?你干嘛拿到他那兒去?他是丘奇嗎?」
見艾凡的眼睛始終都聚焦在紀川的玉上,視線一路跟到了丘奇身上,眾人對視了一眼。
紀川問安德魯:「這有可能嗎?」
安德魯的手抵在自己鏡框下蹭了蹭:「理論上是可能的,但我都辦不到這么准。」
得到這句話的紀川深出了幾口氣,像是要緩解一下自己翻江倒海的情緒,他慢慢將玉重新塞回了自己的懷里。
艾凡知道大家在懷疑什么,他揪起了漂亮的眉宇:「我真的看……」
話還沒說完就被紀川抱住了腦袋。
後來艾凡跟他的川川開玩笑:「我前頭是一口氣喘上來了,差點沒逃過後面這一劫悶死在你懷里。」
眾人結束自我介紹後,艾凡自然而然的問起了自己昏迷時的情況,空氣一下便安靜了下來。
看著沒人開口的局面,艾凡心里有了很不好的預感:「前輩們做的是什么儀式?」
後來還是啞巴主動擔負起了解釋的重任,將當時的情形一一呈現在了艾凡「眼前」。
紀川像是正把玩著什么美物件,輕描淡寫的說:「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意思是以後我跟他共享一個能量源最後還得死一塊?」
安德魯朝他點頭,同時那小個子又開始在一邊翻牌,不過才幾張牌就停住了,他搖頭:「不行,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