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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平心靜氣給他解釋:「我知道。」

於溜行抬起眼睛。

雨師怕他沒聽清,「我都知道。青帝以風伯為皮囊。」

於溜行難得料錯,嘴都不自覺張開了。

「別嚇著。」雨師說,「我與風伯是不同的,自古如此。」

於溜行嘆氣,還搖頭,走過去拉開後座車門,塞巴塞巴把白澤塞進去,關門落鎖。

白澤從窗縫里眼巴巴望,問他要做什么。

於溜行沒回答,轉頭看看雨師,「哪不同啊?我看著,都一樣蠢。」

這人實在太礙眼,嘴里蹦不出一句人話。雨師揮揮手,陰雲跟著就壓下來了,雨滴拉長,銀針似的布了一天。

雨師問:「你准備好了?」

於溜行反問:「准備什么?」

雨師說:「死。」

於溜行裝模作樣,「沒。我死不著,有人舍不得呢。」

雨師點點頭,頭還沒點完呢,雨針就落下來了,嗖嗖地響,還帶著涼氣,扎進泥地里,扎進於溜行的車頂,哐哐直響。白澤貓著腰躲,哎呀哎呀直叫,雨針一觸著東西就化成無形的水,沒多久車里就沒塊干的下腳地,白澤虎著張臉,淋淋漓漓一身水。

於溜行露了本相,紅袍跟火焰似的一跳,他沒躲,直直站著,雨針澆在他身上,擦著一身炙熱的旱神神威,嘶嘶地化成水汽。

倒真不是這小子虛張聲勢,於溜行想,他真跟風伯不是一個級別的。

雙方的神威碾壓鋪展,泥地松散,幾乎被掀起一層地皮,車子震動,白澤扒著車窗,狼狽得幾乎要哭。

於溜行手上沒兵器,好在他本人幾乎就是柄凶悍的武器。周身熱氣蒸騰,一掌劈過去。盡管雨師能靠著漫天大雨抵消對方身上的灼熱,不至於被活活蒸發成人干,可身手反應上仍有差別,於溜行打起來不管不顧,一招連著一招,雨師一個沒跟上,肩膀上就硬生生挨了一記,大衣劃破了,連著皮肉,濺出一蓬血花,混著雨水被於溜行蒸干,連點血腥氣都沒留下。

於溜行笑盈盈問:「怎么?不肯露出本相?」

雨師扔了大衣,「不用。」

「那就好。」於溜行說,「我小時候被雞啄過,見不得你變成只雜毛畜生。」

雨師難得露出怒意,他的本相是鳥,倒被於溜行說成了雜毛畜生。

大雨頃刻就更密了,一道道匯聚成水柱,從天空插下來,速度比起之前的雨針更快,幾乎是追著於溜行血紅的身影扎下來,濺出來的雨點迅速拉長,往他身上刺,幾輪下來,紅袍幾乎被拉破了,連著手腳脖頸,都多了血口。

於溜行藏到樹後,稍喘了口氣。對雨師來說,水是源源不斷的,即便於溜行將水蒸發,也不過是又重新輪回到了雨雲,再度作為雨落下來。

還想著,身後突兀地想起破空聲,於溜行全靠本能,從樹後閃出,身形剛一動,樹木轟然倒下,連根削斷。他的後背與雨師手中的利刃只差毫厘,泛著濕氣的神威貼著他擦過,又陰又冷,不太好受。

於溜行落得稍遠,才看清雨師手里捏著根長槍,又是水聚成的武器,在他手里要長要短,放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