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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蕭聲動 臨風把酒 1248 字 2021-03-23

揚卻輕輕撫摸著宋玉蕭擔憂驚疑的眉眼「不用擔心,皇上能坐上這把用鮮血枯骨砌成的椅子,必定不是常人所能猜測心思的。他知道我得知真相必定會大怒,卻還是將兵權繼續留在我手中,是有十足的把握我不會叛變的。」宋玉蕭更加奇怪,心里猜測了一番還是問道「我們無冤無仇,那他為何要害我?」齊君揚聽見他的話呵呵一笑,調整了一個姿勢繼續道「玉兒,你還是太天真了。其一,他是給我一個下馬威,他是在告訴我他知道我的軟肋在哪里,我若是有什么出格的舉動那么就可以拿你的性命作要挾。其二,或許也是有一些嫉恨在其中。」宋玉蕭越聽越糊塗「嫉恨?為何?你們不是只是君臣關系么,難道……」看著宋玉蕭眼里的驚訝與慌張齊君揚不由有些無力「不是……玉兒,我們是君臣,他嫉恨的不是你,是我。皇宮就猶如一個牢籠,牢籠中的主人是沒有辦法出去的。皇上雖然貴為天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也有他得不到的東西。尋常人家的真情溫馨在皇宮之中無法存活,後宮佳麗三千,其中鶯鶯燕燕爭風吃醋、爭權奪勢草菅人命不過是每日必演的戲碼,對皇上真心忠誠的人太少。所以他嫉恨我,嫉恨我有一個待我用情至深的戀人,一個非我不可的愛人,一個此生可以相伴到老的夫人。」宋玉蕭前頭聽齊君揚講的說得百轉千回頗為有趣,到了最後幾句卻又顯現出他的厚臉皮來了,宋玉蕭臉蛋通紅別扭的轉過頭去「那我還能活多久呢?」齊君揚抱著宋玉蕭的手一緊,然後捧著他的臉細細的盯著看了一番,垂頭吻住。宋玉蕭順從的任他的舌頭在自己口中猶如靈蛇一般靈活的鑽來鑽去,雙手不自覺的回抱住他的雙肩,急急喘息之間齊君揚道「他若是真這樣狠心我就不會坐以待斃的等到今日了,後來宮中陸陸續續的送來許多珍貴的葯材,你的身子沒有大礙,但是一定要注意休息堅持服葯。」宋玉蕭想起自己每日被齊君揚用不同的方法誘哄著、威脅著、這樣那樣著的喝葯,還奇怪自己的身體何時就變得如此脆弱了,原來自己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中了毒。難道上次中了朱夫人的毒便是由於兩種毒素匯合在一起才會呈現出那樣奇異的顏色嗎?宋玉蕭亂想著,卻不知自己被當今天子下的毒在體內,自己是喝了被下了毒的茶才昏睡不醒,即使兩毒相遇也是在體內,怎么會在銀針上看出兩種毒的顏色呢。齊君揚將宋玉蕭的劉海碎發往上一抹,露出他光潔的額頭問道「玉兒,該輪到你說了。」原本有些遮眼的碎發被抹上去後宋玉蕭的表情便毫無藏身之處了,他先是有些呆愣的怔了一下,然後眼中的亮光慢慢開始暗淡下去,眉頭開始緊皺嘴角也下滑,方才還神采飛揚的現在就變成了一張略帶憂愁的臉。齊君揚看著他眼中又漸漸浮起凄楚心里微嘆口氣,先於宋玉蕭道「玉兒,你若是不想說我也不多問,我只想知道,最後究竟是……做到了何種地步?」宋玉蕭聞言瞪大雙眼訝異不信的看著他,齊君揚摸著他順滑的青絲來回撫摸了許久才道「這件事我前段時間派人去查過,當日的那幾個小嘍已經都解決了,他們本就在平日干著這種營生早就忘了……玉兒,究竟進去了沒有?」宋玉蕭不可置信的聽著齊君揚毫不顧忌自己的語氣與話中的質疑,如墜冰窟,他聽到自己顫著聲音問「你在意?」齊君揚回看著他,在他有些呆滯的目光中頷首回答「我在意!我怎么可能會不在意!」陡然提高的聲音尖銳如拉破的弦一般刺耳,宋玉蕭從齊君揚的懷中出來仿佛方才還可靠厚實的胸膛燙著了他一般,齊君揚卻使勁抓住他的瘦弱的肩膀問道「進去了沒有!?」額前青絲紛亂的垂下來擋住了宋玉蕭的視線,他欲掙扎卻不敵齊君揚的大力,只得忍受著肩上的疼痛嘴唇發白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嗚……」眼前的景象模糊不堪,齊君揚變回了以前的那個齊君揚,一切都回到了原點,仿佛這幾月來的溫柔纏綿不過是自己一廂情願的錯覺。模糊的景象中肩上的疼痛小了許多,然後他又被齊君揚擁進了懷里。齊君揚用已經平靜下來的聲音道「玉兒,我不逼你,你何時想起了再告訴我。我不會不要你,你知道我的脾氣的,我不是故意要傷你。」宋玉蕭的眼淚溫溫熱熱的落在他的心口處,狂怒散去之後便是心痛與自責,齊君揚卻突然聽到宋玉蕭發顫的聲音從懷中清清楚楚的傳來「沒有,沒有做到最後,後來……張伯來了。」宋玉蕭知道齊君揚的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與其這般讓好不容易走到這步的兩人心存芥蒂,不如自己將實情告訴他。

☆、賜婚

齊君揚果然沒有再多問此事,他仿若沒有發生此事般將宋玉蕭的腦袋捧起來像往常一般問「今日想吃什么?」清清淡淡的語調似乎方才不曾生過氣。宋玉蕭擦去眼角的淚水有些適應不了他的陰晴不定,望著他冷冰冰的臉卻見他眼中同平日一樣滿是溫暖,既然他不願多在此事上傷神傷心,宋玉蕭自然更是不願再提的,他想了想答道「虎皮青椒好不好?」齊君揚見宋玉蕭問得小心翼翼的樣子心里一陣鈍痛,暗暗後悔方才不該那樣對他,可他從小貴為將軍之子,萬沒有迎合他人的說法,向來都是憑著自己的性子行事,從未發現按捺住自己的性子是這么難的事。齊君揚輕輕的抱著宋玉蕭沒有再說話,宋玉蕭抓著齊君揚的前襟也閉口不言,屋中一時陷入了尷尬的氣氛。過了不知多久屋外有丫鬟來問「公子,起了嗎?」齊君揚這才想起兩人還沒有吃飯,宋玉蕭每日用餐的時間都是趙大夫定的,決計不能推遲時間的。齊君揚起身下床對屋外道「起了,先用餐。」宋玉蕭隨著他也跟著起了身,下床自己走到屋角開始洗漱起來。須臾兩人坐在院中用餐,齊君揚是願意在屋內用餐的,但宋玉蕭嫌屋內空氣不好,覺得在院中吃起來心情舒暢更加可口。身邊的丫鬟將菜上齊退下後齊君揚往宋玉蕭的碗中夾了一筷子菜「你多吃點,好好照顧身子。」宋玉蕭二話不說將齊君揚夾的菜吃掉,齊君揚見他像兔子一樣一小口一小口的啃著菜,原本有些陰霾的心也晴朗的大半,但平時總喜歡反駁齊君揚「食不言」理論的宋玉蕭卻緘默得很。齊君揚知道定是自己剛才太粗魯嚇著他了,無奈在心里嘆氣只能不斷往他碗中夾菜以表歉意。宋玉蕭望著碗中堆著像座小山的菜終於開口道「不要了,吃不下了。」齊君揚見宋玉蕭終於恢復過來了些,正好心情的准備調侃他幾句卻聽一個丫鬟來報「公子,二公子來了。」原本齊君揚封了號賞了府邸丫鬟們該稱他為將軍的,可齊君揚說這太平盛世自己這個將軍連戰場都未上過,就還像以前那樣叫公子。

齊君揚點點頭也不顧忌著滿桌子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