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祭還沒開始呢,唱歌還早呢,你們倒是在激動個什么勁。
[今天的齊木同學也沒有對我哦呼呢,沒關系!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超完美唱功吧,等著你校園祭上目瞪口呆的哦呼哦。]
我自然知道照橋同學在盯著我。
但我並沒有張嘴,更別提發出這種奇怪的感嘆了。
說起來在這件事上,照橋同學還真是鍥而不舍啊。
講台又大力地震動了幾下,可憐的粉筆直接滾落到了地上,好不容易穩住場面的班長大人眼含熱淚地看著講台下面,「但是我們班級的節目還沒有定下來啊!為了不辜負照橋同學拿回來的個人賽第一名,我們也要努力啊!」
比賽還沒開始呢就第一名,你這話說出去會引起別班群憤的。
「高橋!你有沒有聽我說話?不要再畫你那只王八了,從上節課畫到現在了!」
灰呂沖下去搶過了高橋的塗鴉。
我瞟了一眼,一只蠢得要死的烏龜。
但灰呂卻好像突然得到了靈感。
「對了,我們辦個畫展吧!每個同學帶一幅自己的作品,創意的惡搞的都可以,辦一個屬於我們班的畫展。」
這個提議比起五萬只勞心勞力的紙鶴明顯更能得到支持。
有同學附和:「還可以加上星空投影儀和好看的燈光。」
一番細節的討論之後,我們班在帝k祭上的班級節目終於敲定。
畫展。
我沒有學過畫畫,但畫畫對我來說並不難。
超能力念寫。
只需要在腦海中想象就可以讓風景或者生物出現在紙面上的超能力。
等回家之後花個一分鍾隨便搞定一張明天交上來就好了。
我想得很簡單,然而事實卻並非如此。
一番努力之後,我無比頹喪地倒在了床上。
房間里滿是飄落的紙張。
沒錯,為了交上這張畫,我已經在房間里花了快三個小時了,但是都沒有完成。
念寫的時候,腦海中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雜念出現,否則這些無關的場景也會出現在紙張上。
也就是說在我念寫的這一分鍾之內我不可以想任何別的事情,不然畫就要作廢。
如果是在以前,這對我來說並不難。
但我忽略了自己現在滿腦子都是赤司。
這一分鍾的心無旁騖就變得無比困難起來。
我隨手抓起了旁邊的一張紙。
那天晚上被蟑螂驚到瞬移,到達的那個小國家風景很好,海浪拍打礁石的場景非常好看,我本來准備念寫出的就是這個場景。
可我正認真回想著的時候,赤司抱著胳膊站在路燈下的場景倏然浮現在腦海里。
於是紙上就出現了一個站在海里的赤司,連頭發上灑落的燈光都與我記憶里的別無二致。
我放下紙張,有些懊惱地坐了起來。
腳邊是報廢的另一幅。
我本來想象的場景是夏日夜晚綴滿星辰的天空。
可赤司在山頂觀星台縱身躍下的瞬間給我的印象太過深刻,我控制不住地聯想到他,於是這張紙也宣告無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