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地,他竟然在蕭栩眼中看到了毫不掩飾的驚慌與忐忑。
但這沒有道理,蕭栩有什么好慌張?
「我,我不坐後面。」蕭栩緊攥著他的衣服,近乎哀求。
他緊皺著眉,幾秒後將後座的門踢上,將蕭栩放在副駕。
車往兩人共同的「家」駛去。
蕭栩閉目靠在副駕上,在短暫的興奮與失神後,終於冷靜下來。
可是越冷靜,就越不知所措。
他沒有醉,柏尹卻以為他醉了。不久之前他打了個噴嚏,柏尹立即將車靠邊停下,拿起放在後座的小毛毯,不做聲地搭在他身上。
等會兒回家了怎么辦呢?繼續裝醉裝睡,明早起來再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為什么又是裝?他突然懊惱起來,為什么一遇到與柏尹有關的事,自己就得裝?
真他媽累,不裝了行嗎?
車再次停下,他不知道行駛到哪里了,不敢貿然睜眼瞧。
周圍的空氣似乎凝固了,他清晰感覺到柏尹正在靠近。
心跳那么快,像最激烈的鼓點,他不怕自己承受不住,只怕讓柏尹察覺端倪。
好在柏尹沒有盯著他看太久,片刻後開門下車。
他這才睜開眼,看到柏尹靠在車門上抽煙。
街上比來時寧靜許多,夜貓子們已經回巢,柏尹搞不懂那股古怪的躁動是怎么回事,只好停車先緩一緩。
車門再次打開時,蕭栩心口一緊。
柏尹身上的煙味刺激著他的神經,不多時,他小腹與背脊已經滲出汗水。
不管什么味道,好像一旦與柏尹有關,他就受不了。
回到住處,停好車後,柏尹繞到副駕外,打算將蕭栩抱出來。車里開著空調,之前他擔心蕭栩著涼,才拿來小毛毯,下車後小毛毯明顯沒了用途,他想將小毛毯疊起來,蕭栩卻用力抓著不讓。
「醒了?」他問。
蕭栩滿頭是汗,微睜著眼,卻沒有看他,含糊道:「不要。」
還醉著。他想。
蕭栩將小毛毯抓得更緊,可憐巴巴地說:「冷。」
他懶得和醉漢講理,將蕭栩和小毛毯一起抱起來,向電梯走去。
他根本不知道,蕭栩是害怕被他看到腿間挺立的欲`望。
到家,柏尹將蕭栩放在床上。蕭栩假裝不舒服,翻身想要趴著,不料小毛毯一下子被抽走。他整個身子僵住,再不敢動彈。
柏尹只是想給他換空調被,抽走小毛毯才發現他的襯衣已被汗濕,無奈地拍了拍他的臉,輕聲說:「洗個澡再睡,這樣會……」
周圍突然變得極其安靜,兩個人的心跳像轟鳴的交響樂。
蕭栩想:完了。
柏尹單腿跪在床邊,遲疑地喚:「蕭栩?蕭栩?」
蕭栩羞惱得要死,無計可施,只得將醉酒裝到底,一雙眼睛迷迷糊糊地看著柏尹,雙手向下方探去,雙腿漸漸張開,喉嚨發出聽不清的呻吟。
喝醉之後自瀆,自然比勃`起後強忍欲